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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雖然不大願意相信,但是依這情況看來,好像真的是這樣。

而這些“聽說”,如火如荼傳得熱烈,方歆自然不可能毫不知情。

能說什麼呢?如果言仲夏真的選擇了方燕,她再不以為然也該識相些,就像當初她和莊克群交往,言仲夏所給予的尊重與祝福,她沒有立場、也沒有權利去搞破壞。

她只希望,方燕和他在一起後,能學著成熟懂事些,這樣就夠了。

“呆頭呆腦的,又在想什麼了?”言仲夏敲了她的頭一記。

“我找到房子了,這兩天就搬出去。”每天躺在充滿他的氣息的枕被上,心總是莫名地酸,酸到想掉淚,她都快不認識這麼白痴的自己了,不早早搬出去,她就快受不了了。

“噢。”他隨意點頭,倒頭一躺,枕著她的腿閉目養神。

“欽——”她推了推他。

“讓我睡一下。”

“回房去睡。”他昨天好晚才回來。

“不必了。”他模糊哼吟。“晚點陪我去一個地方。”

本想問要去哪裡,看他一臉倦累,也就不忍心吵他了。

言立冬打完球回來,弄得聲音乒乓作響,還被她拿礦泉水空瓶子扔出一個腫包。“不會小聲點啊!”

“唷,可濃情蜜意了。”

“再胡說八道,我縫了你的嘴。”腿已有些痠麻,但看他睡得這麼熟,又不忍驚醒他。

“本來就是嘛!早搬回去和你睡,夜裡還能互相取暖,幹麼和我擠一張床?也

不曉得在廾ㄍ—ㄥ什麼。“

'言、立、冬!你思想再這麼低階,我早晚剁了你餵豬。“人家早有美嬌娘,還恩愛得很呢,而他們是死黨,熟到都快爛了,哪有可能?

“你們在吵什麼?”言仲夏睏倦地發出呢噥,翻了個身,順手圈摟住她的腰,繼續睡。

“我低階?”言立冬邪氣地挑眉。有哪門子的好哥兒們會像他們這樣?百無禁忌到只差沒親吻愛撫兼上床?不過依他看——也快了。

方歆懶得理他,閒來沒事,開始撫玩他的發。嗯,他髮質不錯,又黑又濃,柔軟又沒半根分叉,改天要問問他怎麼保養的。

“幾點了?”言仲夏撐起眼皮,剛睡醒的聲音,低沈暗啞中帶著迷人的磁性。

“五點半。”

他坐起身,拉了她上樓,迎面丟了套衣服給她。“時間差不多了,去洗個澡,換上衣服,陪我走一趟。”

搞不清楚狀況的方款只能任他擺佈,洗好操才發現他丟給她的是一套連身洋裝。

媽呀!她八百年沒穿裙子了。

彆彆扭扭地走出浴室,言仲夏不知從哪兒摸來一支口紅。“坐下。”

“我不——”她才不要把自己弄得像絕代妖姬。

“閉嘴。”

幸好那支口紅並沒把她弄成血盆大口,粉粉亮亮的,似有若無,柔媚欲滴,還在她能接受的範圍。

“還要上粉底?”如果她沒看錯,旁邊那盒好像是眼影……他到底在幹麼?

“或者你要吃了它?”言仲夏很大方地任君選擇。

“我寧可吃了它。”她悶悶低噥,他只當作沒聽到,又是修眉,又是上妝的,玩上癮了。

“好了。”他退開一步,審視成果。

“哇咧——”鏡子裡的這個人是她嗎?美得……好心虛。“你有沒有考慮去當化妝師,玩玩別人的臉?”

“謝了,我只打算玩你的。”也沒多解釋什麼,拎起外套,拉了她就走。

方歆怎麼也沒想到,言仲夏會帶她來方家。

“你——”

“進來再說!”

兩人一進來,就吸引無數目光。

“仲夏——”方燕立刻迎了上來,精雕細琢的妝扮,看得出費了不少心思。

與方燕的明豔照人一比,方歆退卻地挪開步伐,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坦然面對她。

“咦,堂姐也來啦!嗯,也對,訂婚是很重要的事,你也該來。”

一道雷劈進腦海,方歆震動地看向他。

訂——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滿腦子亂烘烘的,無法思考。他為什麼都沒說?

渾渾噩噩任他拉著走,才發現一個訂婚宴又讓她給辦得熱鬧非凡,幾乎學校中她能點得出名字的都在了,就連喊不出名字的也在。

呵,早知方燕極有作秀的能耐。

他到底要她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