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剛才太火大,只顧著在言仲夏面前爭一口氣,現在才想到要羞愧。
“我、我還有事……”先落跑了。
“不問問我過去找你,有什麼事嗎?”他冷不防冒出一句。
咦?她不解地回過頭。
“你不是路過?”然後剛好倒黴被她逮到?
“不是。”他愉快地勾唇。“巧得很,我正準備去找你面試。”
“面什麼試?”
“應徵男友一職啊!沒想到我都還沒開口,你就迫不及待告訴我,我錄取了,著實教我受寵若驚。”
不、不會吧?
她運氣向來是衰得連上帝都為她哭泣,要不然怎會倒黴得招惹到方燕與言仲夏這兩尊瘟神,害地幾度氣短壽命?
難道說,老天爺終於也看不過去,難得垂憐了一下這個倒黴得空前絕後的女人?
“你、你認識我?!”他們明明沒見過面啊!
“時有耳聞。”他答得很保留。
但長期在言仲夏的“訓練”之下,她已經學得很有自知之明瞭。她近乎自暴自棄地道:“是胡作非為出了名吧?”
男孩輕笑,柔聲道:“那也是別人無法取代的珍貴特質啊!”
這算褒還是貶?
“是哦!至少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會闖禍的女人了,對吧?”
算他聰明,選擇了不予置評。
“我是國貿三乙的莊克群、諸多指教,方學妹。”
“呃,我……”習慣了和言仲夏拳來腳去,從沒被異性這麼彬彬有禮地對待過,她一時不知怎麼回應。
“會很為難嗎?原諒我順水推舟的卑鄙,我是認為,既然我們都聯手合演一齣戲了,那麼不如就演到底,我並不會逼你接受我,只是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試著和我交往看看,如果真的不行,我尊重你的決定。”
人家都說成這樣了,她還能怎麼辦?
想到能從此擺脫言仲夏,嗯……光這一點就值得一賭了。
晚上七點整,言家的開飯時間。
言孟春將最後一道菜端上餐桌,言仲夏正好由外頭回來,順手將書本丟向茶几,紙袋中的餅乾則正好砸到啃了一地瓜子殼的言立冬。
[言仲夏,你吃了炸藥啦!“言立冬放下蹺高的腿,一臉莫名其妙。
添好飯走出來的言孟舂,看見小弟正開啟餅乾啃著。
“咦?那不是你早上要我做給歆歆吃的嗎?你沒交給她?!”
言仲夏不發一語,神情陰鬱地起身上樓。
“哎——要吃飯了,你——”
“你們吃,我先去洗澡。”
下樓來的言季秋,恰好與他擦身而過。
“二哥”
言仲夏沒吭聲,直接進房。
“二哥今天怪怪的。”
“誰知道!八成月事不順。”言立冬咕噥,一包餅乾已經被啃了一半。
“呃!那個……立冬,二哥是男孩子,不會有這方面困擾的,等你再大一點,自然就會……”稱職的好大哥,自認有義務擔負教育之責。
言季秋在一旁悶笑。
大哥大概還不知道,他們家小弟早熟得有多不像話!
在一般小孩都還在包尿布、搶著吃乖乖時,立冬的初戀就已經在幼稚園時期如火如荼地展開,懂得怎樣泡馬子,橫刀奪愛了。
“先別研究二哥的月事問題,大哥,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言孟春看了眼小弟手中快要見底的餅乾,嘆氣。“可能和歆歆有關吧!”
“為什麼他的情緒會和方歆有關?”
言孟春沈吟了好半晌。
[還記得——仲夏那年的聯考失常嗎?“
“當然記得。”那讓言家上下扼腕抱憾了好久,哪有那麼輕易淡忘。
“其實,仲夏早在聯考之前,申請保送甄試就已經透過了。”
也就是說,不管有沒有那場病,他都可以上一流的公立高中,根本不必抱病去參加聯考!
乍聞真相,大受打擊的兩人張著嘴,連蚊子飛過都忘了要合上。
“大、大哥,你開玩笑的吧?”言季秋笑得陰風慘慘,聲音嚴重顫抖。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這些時日替人懊惱地捶心肝捶到快要內傷的手足情深,又將情何以堪?!
回過神後,言立冬用了最快的速度衝去翻桌曆。“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