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自己當成了天下第一人。殊不知,與當年的鬼醫相比,他連給人提鞋都不配。
幾近死亡的徵和帝忽然笑開了,且越笑越大聲,呢喃道,“不愧為朕的好兒子,手段比朕當年還厲害。好好好,把魏國交到他手裡,朕終於放心了!”
玄清想不明白徵和帝葫蘆裡究竟賣什麼藥,分明上一刻還恨不得掐死自己和太子,下一瞬卻欣慰而又滿足,彷彿太子的所作所為正中他下懷,但無所謂,反正再過幾個時辰他就要死了,動搖不了大好局勢。
太子聞聽訊息後心中生疑,匆忙趕來看父皇最後一面。徵和帝不怒也不怨,只是拉住太子的手,反反覆覆叮囑,“兩江動不得,兩江萬萬動不得。好生敬著你七皇叔,切莫得罪他!”
太子假意哭泣,卻一字未回,待他垂頭拭淚的片刻,徵和帝已經死了,目中劃過一道精芒又迅速消散。宮裡喪鐘長鳴,哀聲遍地,來往宮人把殿內殿外的綵綢一一卸下,換成白幡。
太子在國師的攙扶下走到外殿平復情緒,內殿則圍滿了宮女,正在替徵和帝整理遺容,換上殮服。
“兩江動不得?那麼肥沃一塊土地,那麼高額的賦稅收入,甚至還是鹽鐵產量最豐富的地區,父皇竟告訴孤兩江動不得。哼,真當孤是他那樣的無能之輩嗎?”太子語氣極為不屑。
“你現在已經是新皇了,還稱什麼孤?”玄清慵懶一笑,“等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