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失驚,捂著嘴四下看了看,當然,這裡連萬曆的影子都看不見。
王恭妃神色黯然,低著頭緊緊咬著嘴角,她終於知道鄭楨是來幹什麼的了——示威!
初為人父的萬曆,在王恭妃產後虛弱,小嬰兒剛剛降生的日子裡,根本不肯踏進永和宮一步,卻有空就往鄭楨的儲秀宮跑,厚此薄彼到了極處!
王恭妃又羞又慚,臉兒變得蒼白失血,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緊咬著嘴唇強忍沒哭出來,孩子降生、初為人母的喜悅,在這瞬間已經蕩然無存。
可她有什麼辦法呢?最初萬曆甚至不想承認和她有過一夕之歡,直到李太后命人拿出起居注,才無可奈何的承認;而最近這段日子,這位父親在皇長子降生的頭幾天,也只來過屈指可數的幾次,之後完全連影兒都看不見了……
她怎麼能這樣呢?善良的朱堯媖替王恭妃和侄兒抱屈,心道秦林是認得這位鄭淑嬪的,什麼時候讓秦林來勸勸她,那就好了。
嗯,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傻很天真的想法。
“放肆!”王皇后再也按捺不住,厲聲道:“鄭淑嬪,你不要恃寵而驕,須知這六宮之主還是本宮!”
“對呀,臣妾沒有說姐姐您不是啊,”鄭楨眼珠一轉,打量著氣鼓鼓的王皇后,失驚道:“咦,娘娘您為什麼老是強調這點呢,難道您在害怕什麼嗎?”
永和宮中,剎那間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就算不諳世事的朱堯媖,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太監宮女們更是屏住了呼吸。
誰都知道,王皇后究竟是在怕什麼,這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