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貝先生,我並沒有任何置疑貝氏實業違法經營的意思,不過從你剛才的話裡,是否表示你認為此前的國家經濟政策並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是極為恰當的,正是國內正確的經濟政策使得國家經濟得以高速發展,但是這個政策自密市窩案之後,已經開始逐步轉變,經濟發展的同時更加註重民生,注意財富的公享……”
“不,我認為這個政策的轉變是非常及時的,但是我一直堅持一點,那就是時代是在變化的,現在的轉變不代表以前的政策就是錯誤的,以前的國家大部分省市基礎薄弱,想要發展起來,必然會在各方面造成一些不平衡,甚至給部分階層帶來傷害,縱觀全世界各國的經濟發展,都有一個漸進的階段過程,而在此過程當中,或多或少的都會有各種問題發生,就像在密市一樣。在密市市長任上的幾年,是美好的,我很懷念在密市的工作時光。當然在密市因為高速的經濟發展,大部分人們受益了,但有少部分人沒有享受到應有的成果,甚至可能還有一群人因此而得到了不公正對待,在此我想錯這次機會向這一部分民眾道歉對不起”
“那麼貝先生,你認為你在密市的做法並沒有錯誤?在行政命令繞過法律這方面,在國會聽證會上是認為你有錯誤的,雖然不涉及到刑事民事責任,但行政責任卻是肯定的……”
“你扯遠了,記者先生,我記得你剛才問起的是我未來的打算,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首先會回瓦爾迪茲,但不代表我將轉入商業經營,今年是選舉年,馬上就要到國會選舉了,我打算再次競選國會議員”
“國會議員”響起一片記者驚詫的聲音:“貝先生,你有信心成功當選嗎,要知道,雖然密市窩案證明了你的清白,但在行政責任上,變相架空議會權利的責任卻仍然存在,甚至可以說這相當於你在政治上的汙點,這種情況下,想要總選國會議員對你來說難度不小”
“不,我很有信心,我相信密市數年的高速發展所有人都很清楚,至於所謂的行政責任在我看來,就在於法律界限上的模糊造成的,所謂行政干擾,並不只有密市,就像我此前堅持的一樣,對我的審判,同樣是一種來自其他行政因素的干擾,是的,這一點我確定,所有我要總選國會議員,我的主張是進一步明析各項法律的界限和定義,並致力於讓所有人都嚴格遵守它,做為一個長期擔任省市地方行政官員的人來說,對於法律的理解會更有經驗,更能切中利害,我想在河南省,在密市的工作經歷是我的一個優勢,而不是劣勢……”
“啪”葉楓一把關掉桌上那部收音機的開關,然後擰著眉頭對著坐在面前的岑仲庭和勞爾森道:“你們有何看法?”
勞爾森有些猶豫,倒是岑仲庭僅僅遲疑了兩秒便道:“葉帥,很明顯,貝元鵬話裡話外都有指責我們透過行政干擾強行起訴他瀆職的意思”
葉楓吸了一口氣,他明白勞爾森為何猶豫,可能勞爾森的的心裡也是有所認同的,嚴格來說,對於貝元鵬還真有些不好處理,密市窩案影響深遠,對於政府聲譽也是影響極為惡劣,但貝元鵬這個造成主要錯誤的人卻反而成為窩案中唯一一個獲得清白的嫌疑人。
在葉楓看來,貝元鵬的責任其實很大,最終在貪汙受賄等職務、經濟犯罪中都沒有直接汙點的情況下,葉楓不得不要求總檢察長勞爾森以瀆職罪名起訴他,希望可以讓他受些教訓,但是結果讓葉楓不免有些失望,最高法院最終判貝元鵬無罪。
而且葉楓還不好說什麼,葉楓其實也不想幹涉司法公正,既然法院判他無罪那葉楓自然也不會強行要求最高法院判決貝元鵬有罪。
“說到底的關鍵,其實就是貝元鵬所說,很多法律我們的定義有些模糊,不夠明晰,就拿這個瀆職來說,密市犯案人員都是個人行動,就算最後形成了一個犯罪共同利益團體,但貝元鵬自己卻完全沒有參與,而且也完全不知道,他被下屬欺瞞了,但這其實只能說貝元鵬失察,而且就像他所說,主要責任是司法機構和議會,因為監督檢查權在他們手上,其實這裡面就有矛盾,要不要確立地方長官的最高許可權?如果確立,那未來就可能使得地方長官從事實上凌駕地方司法,監督機構之上,那就更有可能產生行政法規代替法律治理地方的機會,如果不確立,也會像密市一樣,造成行政長官對於司法監督機構沒有任何制約”勞爾森這時說話了。
葉楓卻馬上搖了搖頭:“不,漢斯,你也被貝元鵬繞彎子的話繞進去了,其實這裡面並沒有矛盾,三權分立,又相互制約,其實之間都有聯絡的,並不是完全孤立的獨立的地盤,那個記者其實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