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就了不得啦!
再者,身負家仇國恨的思忘憂自己也不肯留下來的,梁園雖好不是久留之地,這個小女孩年紀雖小,肩頭揹負的東西卻太多太多,她主動要求承擔一些原本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責任,秦林也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在思忘憂主動要求之下,秦林安排她回到雲南邊陲,在緊鄰孟養故地的騰衝衛一帶活動,以武士歹忠為大將,收攏忠於思家的部屬故舊,以襲擾、遊擊的方式繼續和緬甸東籲王朝對抗。
秦林送給思忘憂白銀萬兩充作重振旗鼓的軍費,又以北鎮撫司名義密令雲南錦衣衛不惜一切代價幫助她,徐辛夷還以父親魏國公徐邦瑞的名義致信黔國公沐昌祚,武功勳貴們互相之間同氣連枝,沐昌祚看魏國公的面子,總要對思忘憂照應一二。
有當地忠於思家的軍民百姓,有錦衣衛和黔國公幫助,背靠大明朝的騰衝衛、金騰招討使和永昌府,思忘憂和歹忠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退回國內的騰衝、永昌,諒緬甸不敢深入中國境內追擊。
敵進我退、敵疲我擾,即便朝廷暫時不發大軍征剿,也不能叫東籲王朝安安穩穩的佔了中國土地……
離別的時刻終於到了,思忘憂牽著白象一步一回頭的走向大漕船,及至到了船上,還朝著秦林和徐辛夷揮手,笑容像西南山野中綻放的野花,聲音清脆動聽:“哥哥姐姐,將來到雲南來看忘憂哦!”
想到小女孩承擔的責任,和將來少不了的沙場征戰,眾人心頭都有些沉重。
“風蕭蕭兮易水寒,荊軻於此別燕丹……”
呃,這是誰拽文?
陸胖子一臉的悲壯。
“我打!”徐老頭子脫下布鞋朝胖子腦袋上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吉利啊不吉利!忘憂小姐此去,明明是‘畫角悲海月,征衣卷天霜,揮刃斬樓蘭,彎弓射賢王”秦將軍在京城專候捷報!”
送走思忘憂,秦林正式從南鎮撫司改任北鎮撫司。
南北鎮撫司名義上同級,但職權範圍上南衙只管本衛官兵軍匠、防止間諜和jiān黨惡逆滲透本衛,相當於錦衣衛內設的憲兵,北鎮撫司則負責全國的間諜和反間諜工作、訪查官員百姓軍心民情、偵緝大jiān大惡謀反作亂,權力的觸角甚至伸向、安南、、烏斯藏等處,相當於大明朝的“中央情報局”再加上“聯邦調查局”,這權力就大得多。
而且南鎮撫司雖然也有監獄,只是幾間土牢而已,用來給犯法的本衛官校關禁閉;北鎮撫司卻管理著全天下最yin森最黑暗也最神秘的監獄,本名詔獄,俗稱天牢,無論江湖中飛簷走壁的英雄豪傑,軍中統帥十萬雄兵的大將元戎,還是朝堂上呼風喚雨的一二品大員,只要到了這裡必定氣短hun銷,不死也得脫層皮。
從南衙到北衙,兩排房子之間就隔著錦衣衛白虎大堂前面的院壩,秦林從南鎮撫司搬過去統共沒走幾步路,卻已經正式成為了大明朝秘密情報機構的首領之一,白虎大堂之中,位次列於掌衛事錦衣都督劉守有之下,而位居眾錦衣堂上官之上。
和初來咋到不同,這次到北鎮撫司赴任,那些個鬼頭鬼腦的千戶、百戶、僉事、吏目、經歷、斷事,一個個老實得很,在秦長官面前低眉俯首,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群心狠手辣的朝廷鷹犬,都變成天真可愛的三歲小孩了呢!
吃掉北鎮撫司,秦林當然就得把南鎮撫司吐出來,要是他一個就把南北鎮撫司都捏著,叫人家劉都督坐在白虎大堂上乾瞪眼?這官場上的慣例,還是不能逞強亂來的。
不過秦林也帶了心腹到北鎮撫司這邊來,陸遠志、牛大力和原來的親兵校尉當然要跟著,洪揚善洪指揮也跟過來,另外他還點了刁世貴和華得官兩個久混京城的老油條。
洪揚善當然心頭歡喜,付出總有回報,秦長官聖眷優隆、簡在帝心,將來扶搖直上,跟著他還怕沒有好處?
刁世貴和華得官兩個則是意外之喜,秦林初來時他們還不yin不陽了幾天,等到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才曉得秦長官不是易與之輩,這才老老實實的跟著秦林跑,這些天幫著踩京城的地面,功勞是談不上,苦勞嘛也不怎麼樣
——秦林動不動就請大家夥兒下館子,八仙酒樓的山珍海味、便宜坊的烤鴨,都快給吃膩歪了,每個月還自掏腰包給大家夥兒發五兩銀子的工食銀,貼補大家沒去街上跑的常例損失,這還不夠意思?
所以秦林調任北衙,權勢威風又比以前大了一圈,這兩位卻是沒做什麼指望,又不是洪揚善那號主動賣身投靠的,又不是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