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華正茂的美女,終被死神召去了。
十多艘戰船揚帆疾投,洞庭湖仍是千古以來的那樣子,可是對風行烈來說一切都不一了。
兩艘快艇追至右舷側五丈處,怒蛟號亦進入了攔江島礁石群的外圍處。
強望生由蚩敵兩人一聲暴喝,分提獨腳銅人和連環扣帶,斜斜撲上船頭和船尾;竹叟則高舉“寒鐵杖”由中路撲上,左是“獷男”廣應城的鐮刀,右是美麗的雅寒清的長劍,尚未接觸已是先聲奪人。
他們有了前車之鑑,不敢學花扎敖般託大,凌空撲聲,免給敵人由空中攔截,只是竄往甲板去,以攻為守。就在騰身而起的過程裡,把功力運轉至極限,教對方不得不先避其鋒銳。
翟雨時和上官鷹搶往船頭,阻截強望生,凌戰天則居中截擊竹叟等三大高手,攻往船尾的由蚩敵則留給怒蛟幫其它高手對付。
只要能把前中兩股敵人趕回水裡,剩下的由蚩敵再不足懼,怒蛟號得這緩衝,亦可安然逃進攔江島的礁石群裡,那時借水流遁走,真是易如反掌。
成功失敗,就決定在這一刻。
最先撲上來的是由蚩敵,船上擋他的是怒蛟幫徒。他那還有任何顧忌,就在第一技長戟往他刺去之際,他提氣再升,腳尖點在戟頭,藉著一個倒翻,越過守在船邊的重重封鎖,落到他們後方甲板之上。
幾乎在同一時間由蚩敵便陷進了苦鬥裡,這些怒蛟好手全經浪翻雲和凌戰天親自指點訓練,又精於戰陣之術,縱以由蚩敵的武技,對這群以命摶命不顧自身安危的好手。一時亦不易得逞。
第二個成功搶到船頭的是強望生,他的獨腳銅人最擅硬仗,以雷霆萬鈞之勢迫追翟雨時和上官鷹後,才再給兩人纏著.鬥個難解難分。
凌獸天雖看得心中焦處,可是大敵當前,惟有拋開一切,收攝心神,全神貫注正在撲上來以竹叟為首的三名強敵。
只要能迫退這三名敵人,便可抽身回去對付由蚩敵了。
就在這時,與由蚩敵血戰的怒蛟幫徒裡,接連傳來多聲連串哼起的慘哼。
凌戰天心神一震下,只攻竹叟一人,看也不看獷男俏妹攻來的鐮刀和長劍。
竹叟冷哼一聲,霍地一沉,疾墮下去,消失在船沿甲板的下方。
凌戰天心叫不妙時,鐮刀橫割頸側,長劍斜刺向他小腹處。
他一聲長嘯,鬼索回收.在身前抖起重重鞭影.靈蛇般同時抽中兩件能奪魄勾魂的敵刃。
廣應城和雅寒清齊聲悶哼,給震彈上半空。
凌戰天正欲乘勝追擊。
“轟!”船身一震,落到下方的竹叟竟仗著絕世神功,便以他的寒鐵投在在怒蛟號堅實的船身擊出一個缺口,再以身體破壁進了怒蛟號的下層。
凌戰天猛一咬牙,不理這入了室的惡狼,鬼索帶著凌厲勁氣破空之聲,往頭頂兩人捲去。
廣應城和雅寒清使出絕技,鐮刀和劍分別劈上鬼索,豈知鬼索仗著奇異的勁道,竟把他們震拋往船外的虛空處。
就在這時,“蓬”的一聲,竹叟舉著寒杖,破開甲板,在由蚩敵身旁帶著漫天木碎沖天而起,寒鐵杖閃處,怒蛟幫人紛紛跌退倒地。
凌戰天顧不得廣應城和雅寒清,厲嘯聲中往竹叟趕去。
猶在空中的廣應城和雅寒清大喜,衣袖裡射出索鉤掛在船欄處,借力飛了回來。
“嗤!”的一聲。鬼索纏上竹叟的寒鐵杖。竹叟身為年憐丹的師弟,功力何等高強,夷然不懼,連勁一拉。
兩人齊齊悶叫,互扯下竟都往對方靠去,一時空出來的手腳啪啪地交換了十多招。
由蚩敵一聲長笑,展開飛鷹的本領,振衣奮起,再一點高桅,凌空往正與翟雨時和上官鷹戰在一起的強望生投去。
他兩人合作多年,只要聯在一起,什麼人都不怕了。
廣應城和雅寒清兩高手亦落實甲板上,如猛虎出柙,在船中關著趕來援救的怒蛟幫徒。上官鷹在翟雨時的掩護下,施出家傳絕學,向強望生連攻一百另八矛,殺得強望生汗流浹背。
他的武功絕比他們任何一人強,可是兩人天衣無縫的配合,卻使他有力難施,完全處在苦撐捱打的局面。
就在這時,由蚩敵已盤飛至三人上空,趁上官鷹槍勢稍竭的剎那,狂風掃落棄般向兩人攻去。
一時殺聲震天,甲板上兵來刃往,兇險至極點。
凌戰天乃不世高手,怎不知分秒必爭的關鍵性。
驀地將功力提升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