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崇。
張義崇不認得李華,取出腰間匕首划向李華咽喉,李華伸出右手用兩指接住那刀刃,指尖發力抽過匕首,轉身灑出一把藥粉、一片煙塵之中將匕首擲出直取張義崇胸口!張義崇扯下身上道袍,連同煙塵與匕首一併揮去!
當張義崇丟開道袍的剎那,“唐三後”之二的唐亦竄到他面前、腳下用力踢去,張義崇腹部吃痛,難受的彎腰、三兩下滾到了臺下。
李華直逼過去,張義崇翻身站起,臺下的村民急急退開,李華一掌如注劍氣,直直打在張義崇的肩胛上,上次被楚筱擊傷的肩膀傷口裂開,一股鮮血湧出,李華邊站邊想幸虧此人負傷,否則真是難分高下,就算過手百招也不定能與他並駕齊驅。
李華向後退去想著人群退避的空子離開,此時另外幾個飛雲觀道士一擁而上,其中一人從後撲來,李華側身一記手打打在他的頸項上,旋身一劍刺傷另外兩人,卻仍有一個道士乘其不備襲來,李華向屋頂跳去,卻還是被抓破了衣襟。
張義崇緊追其上,與他同站石瓦的屋頂之上,掌上發力重重扣向屋頂,一時間房屋如被巨物撞擊、磚瓦紛紛飛起,李華趕忙躍起,而這正是張義崇的用意所在,此時埋伏在下的幾個道士放出鐵鎖網、作勢要縛住李華!
此時卻有一個道士驟然收手,張義崇詫異之極,李華趁機逃出埋伏,攬住站在下面的付青雲一起逃離,很快不見了蹤影。而此時唐亦、唐營已將雲章長安救走。
張義崇怒極,大罵:“該死!!”
雲章與長安已經牽著馬車在遠處的路旁等待,此時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雲章對迎面快步走來躍上馬車的李華說道:“看不出你的武功還真不差啊。”
“只會用輕功逃跑的人你有資格說風涼話嗎?!”付青雲喝了他一聲,便對李華說,“我們趕快上路吧,現在正是撇開那群道士的時候!”
李華驅車,顰眉拭去額上的汗,“以那張義崇為首,那飛雲觀道士武功不差。但我們的財物大都被扣走,趕路需要的食物和水也沒有采集。此地離下一個村落至少也有兩天兩夜的路程,慢些的話,怕是要三天了。”
“有火光,有人追過來了……”付青雲向後探了一眼,“馬車太慢,用跑的算了!”
“飛雲觀有一道‘屏息觀氣’的心法,但凡是兩裡之內有人跡便能察覺,躲進山中也無用。”長安說罷,低頭思忖半晌,似乎是恍然大悟,“這附近可是有一處寒禪寺?聽聞寒禪寺的淨空主持在旱澇時發放寺內倉庫的糧食、收容各地前來尋求庇護的災民。且大家也見過,寒禪寺在落霞淵內,進入的山道唯有一條極為險峻,應該能暫且避過那張義崇。”
“不過聽聞明日清晨便有一朝廷的官員要來此上香,時間快到了,怕是進不去了吧。”
“且去試試看,走前方繞道可以折回寒禪寺。”
付青雲同雲章點點頭,算作答應,便棄了馬車,走向一旁的林間小路,繞過那村落,前去落霞淵。
落霞淵地處崇山之間、地勢極為險峻,可謂是一線通天,若上懸崖如攀雲端,谷內清幽雅靜,懸崖深處常年霧氣瀰漫、鳥獸呼鳴,青藤長蔓與瀑布水泉一同傾瀉而下。此些濃郁的樹木相匯聚、如潑灑於宣紙上散開的墨跡。
行至落霞淵通往寒禪寺的山道上,仍見那十幾人站於道前、鋪設原木棧道。
付青雲剛剛踏上去,卻被一個面似僧侶的人攔住,對方說道:“施主,現在此處不得透過,還請擇日再來。”
“我三日前被這寺中的淨空住持所救,在此療養過一段時間,有些東西落下了,我去找尋一下,馬上就出來。”
對方抬頭看了一眼付青雲,卻依舊搖頭,“不可,還請施主擇日再來。”
身後的唐三後之一的唐虎最為性急,聞言即怒道:“你這死禿驢,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虎!”李華卻斥聲喝住了他,“勿忘我們是有求於人,快道歉!”
唐虎歪歪扭扭便是絕對說不出道歉的話,此時那僧人模樣的人又說道:“施主不必道歉。因本寺卻是有無法妥協之事,所以才不讓各位進入,各位遠道而來卻被拒之門外,生氣也是情理之中,我雖不能幫助你們,卻可以代替這位施主進寺中找找看你遺落下的東西。”
“還和他廢話什麼!幾個禿驢而已,咱們替公子開路,殺進去!”唐亦不顧旁人之言,當即拔出大刀向那僧人砍去。
那一刀用的力道十足,速度也快,李華尚且未能阻止,便已落在那人肩上!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