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將去法場,與付青雲一同被斬首時,司馬公子去獄中提點了幾句,好在那張義崇腦子不笨,知道自己的立場該往哪邊倒。張義崇既然能解開楚姑娘紅蓮谷中用《周易》設下的陣法,自然也有法子破除禁咒。”
楚筱卻不信,道:“不可能,沒有血媒,不可能有人解得開!”
列缺攤開手,將一塊血紅的東西扔到了楚筱腳邊,“這是張義崇留下的,楚姑娘可懂了?”
那竟是一塊附著血肉的紅玉!
楚筱只覺一陣噁心,俯身捂住了口。那種詭異的歷練之術,如苗疆蠱術一般,以活人血肉喂玉石,千百的血肉灌溉,終將玉純粹的透結變為了血腥豔麗的紅。原先本是道教與蜀山封印妖魔所用,卻被用於儲蓄人類的怨念。
那樣有著深淵般陰怨的東西,再加上表面那層毒龍硫,便強行扭轉了畫下的血符。
那本是沒可能的事……楚筱看見那塊模糊的肉裡,似乎還有殘留幽綠的粉末,莫非是那戎宣王用高臺弓驥尾箭一同破開了封印?!
“楚姑娘現在應該明白了,戎宣王幫助姑娘的事,也不過是想借此一窺紅蓮谷罷了。”
列缺話未落地,雲章便從紅蓮池的彼端跑過來,雲章看見楚筱,當即大喊:“師父!”
楚筱臉色驟變,列缺又不禁笑了笑:“真是恰逢時機啊,也省去我們拿到東西去找他了,不過看著那神色,和那驚採絕豔文通武略的大公子倒還真真不像啊。”
“青女那邊應當也差不多了吧。”欻火喃喃說道,舉起了手中的劍。
“且慢,大人吩咐過要確保萬無一失。那戎宣王行事古怪,恐不與我等同心,青女定是被其牽制著,眼下應當過去支援青女才對!”列缺看向楚筱,冷然說道,“在那之前,便由在下一人來領教領教楚姑娘的御靈之術好了。”
“你們要幹什麼?!”雲章攔到楚筱面前,緊緊拽著楚筱的手,“紅蓮谷中的什麼東西,你們拿去便是了,與我師父有何關係?!”
“住口!紅蓮谷內的東西,我絕不會交給你們!”
“師父……?”楚筱與雲章意思相反的言詞,使得雲章驚訝的睜大眼,“師父!那些東西不過都是身外之物,師傅為何定要執迷?!”
“身外之物?”列缺聽到此處,不由大笑起來,“雲章公子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雲章公子難道不曾想過,你失去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嗎?並非你忘記或是記不起,而是被一種叫做‘夢離’的法術抽離了出來封印在了紅蓮谷內啊!”
“為何你會知道……”雲章喃喃道,看向了一旁面如死灰的楚筱,“師父,他說的是真的嗎?師父,你一定知道什麼對不對?!”
“若是想知道你真正的記憶,便去那座古樓將封印打破吧。”列缺向旁讓開道路,看向紅蓮谷的幽深的深處,“慕容家的血債,你要找誰去討呢,慕容公子。這天下都等待你復甦,不要再做這平凡無趣的市井之徒了,你的命,理當揚塵天下。”
楚筱一把反握住雲章的手,喊道:“你若是去便是著了他們的道,有些事本就不該再被提起!雲兒,他們想借此利用你你看不出來嗎?!”
雲章看著楚筱慌亂的神色,他從未看見楚筱有過這樣的神情。果然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吧,慕容家,便是京城內那座敗落殘破的大宅。而消失了十年的記憶,其實一直都在這裡,在最近的地方……
雲章不知所措的搖著頭,說:“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到底是誰?我不是你收養的孤兒,我並不是記不起遇見你之前的事,而是你用什麼將我的記憶封印?那是我的事,與你們有何關係?!這些年我一直未曾放棄去回憶,別人有什麼權利奪走我的記憶?!”
石燕與欻火圍困住楚筱,而列缺走到雲章身旁,說:“現在去拿回屬於你的命運吧。你的命運不該掌握在這些妄圖掩埋你的人的手中,你以後便也大可不必迷惘了。”
是了,禁錮了十餘年,浮生未盡,這恩怨從不曾了卻。
“師父……我並不會因此改變,我還是我。我不會忘記這些年的事,我只是拿回本該就是我的記憶。”雲章看著楚筱,聲音哽咽,“我依然敬重您,我還要回去,和青雲一起。”
雲章放開楚筱的手,向深谷內的古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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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間裡聽見一些搞笑的話,大概意思是說我只會寫美人來滿足我自己的YY心理,我想說我寫文總得寫我願意寫的,不能說因為文壇缺乏寫實的大師我就必須也要去做大師。
我之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