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炯,不要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南宮墨微微蹙眉,怎麼這麼巧正好這個時候出事?蕭千炯點了點頭,臉上地焦急卻依然無法掩蓋,只是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同樣定定地望著他的朱初瑜和有些擔心的永成郡主有些猶豫。
南宮墨在心中嘆了口氣,道:“都是自己人,直說吧。”蕭千炯到底是太年輕了,若是不想讓朱初瑜和永成郡主知道,就不該這麼急吼吼的衝進來。既然已經這樣了,瞞著她們只怕反倒是要出事。特別是,朱初瑜明顯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蕭千炯也想到了這一點,有些歉疚地望著南宮墨道:“宮門口…宮門口有人鬧起來了。”
“宮門?什麼人?”南宮墨驚訝,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在金陵城裡鬧事?
蕭千炯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道:“就是被父王關在御書房偏殿的那些人的家眷啊。”關在御書房裡的那些人,可都是朝中的重臣,同時也是蕭千夜的鐵桿心腹。在金陵城中關係網複雜龐大不說,在天下的讀書人中也極具名望。若是尋常事後這種事自有燕王操心,但是父王現在……
南宮墨挑眉,“哦?我倒是不知道,這年頭,不怕死的人竟然這麼多?”
蕭千炯苦笑,“他們只怕不是不怕死,而是篤定了法不責眾罷了。”
南宮墨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招來了星危吩咐他守在燕王府中。才對蕭千炯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表嫂,我們也去。”朱初瑜連忙道。
南宮墨蹙眉,被連帶上的永成郡主也跟著皺眉,猶豫了一下道:“二嫂,我們還是別去給大哥他們添亂了,就在府裡等訊息吧。三位兄長都不在府中,府裡總要有個能做主的人。萬一絃歌公子和表哥那些需要什麼,也不會找不著人。”
蕭千炯也匆匆點頭,讚許道:“永成說的不錯,二嫂,府裡就麻煩你們了。”
朱初瑜心中暗恨,面上卻不得不含笑道:“也罷,三弟,表嫂,你們千萬小心些。”
蕭千炯胡亂地點了點頭,帶著人跟著南宮墨出門去了。
宮門口,一大群男男女女正圍成一團,讓往日肅穆寧靜的宮門吵吵嚷嚷,猶如集市一半的混亂。守衛皇宮的幽州衛將士手持兵器,殺氣騰騰的盯著宮門外的眾人。若有誰敢越雷池一步,他們必定不會手下容情。
蕭千熾和蕭千煒眉頭深鎖地看著眼前的眾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凝重和怒色。
蕭千熾沉聲道:“父王有要事在身,無瑕見各位。大家還是先回去吧,至於各位大人的事情,父王自有決斷。”
一箇中年男子高聲道:“家父對朝廷和先帝忠心耿耿,自從前些日子入宮便一直未回。府中上下擔憂不已,雖說是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但是,家父是死是活總要說一聲吧?”
其他人也紛紛出言附和,人群中還隱隱有小孩子的哭泣聲。蕭千熾本就不是性格強硬能言善辯的人,此時被這麼多人氣勢洶洶的圍著,更是有些應對不能。只得側首去看蕭千煒,卻見蕭千煒垂首站在他身後,一派好弟弟以兄長馬首是瞻的模樣,看得蕭千熾心口又是一堵。
這種事,蕭千煒確實是比蕭千熾更擅長處理,甚至他也有信心安撫好這些人。但是他知道,父王根本沒打算放御書房裡的那些人,至少在大事定鼎之前沒有。而他自然也不想得罪這些金陵皇城裡位高權重的人家。所以,什麼都不說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見他如此,蕭千熾眼神微黯,唇邊掠過一絲極淡的苦笑。
他真的不傻,很多事情他只是做不出,而不是不明白。
深吸了一口氣,蕭千熾抬起頭來沉聲道:“各位若是沒有別的事,就先離開。擅闖宮門,該當何罪眾位想必明白?”
“我們要求見陛下和太后娘娘!”有人叫道。兩個頭髮花白穿著一品誥命服飾的老太太被人扶著越眾而出,“燕王世子,既然不能見我家老爺,我們總是能求見太后娘娘的吧?”有品級的誥命每個月都可以入宮給後宮太后皇后請安,而正一品的誥命更是擁有非規定時間求見太后和皇后的權力。
“不行!”蕭千熾咬牙道。
“為何不行?難道…難道燕王府還想要軟禁太后娘娘不成?!”有人接叫道。
“放肆!”蕭千熾臉色一沉,厲聲道。
這些人都是在金陵皇城裡混了幾十年的老油條,最是欺軟怕硬。在燕王面前乖得像只貓一般,但是卻並不怎麼將蕭千熾這個世子放在眼裡。燕王很快就會認回衛公子,蕭千熾這個世子之位也沒什麼用處了。許多人的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