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已成為他王兄的妃子,並且是他一手促成。手握成拳,將一腔無法發洩的痛,盡數流瀉於指尖。帶著期盼的眼神望向如陌。她愛的是他,怎可能接受他人,儘管那人是他一直以來拼力相護的王兄。
如陌對南宮曄的目光仿若不覺,對南宮傲的話語以及伸出的手,也似乎不曾聽見不曾看見般,自顧自地走到冷意瀟身旁坐下。
一直淡然不語的冷意瀟衝她微微一笑,帶著淡淡的關懷道:“身子可大好了?不是說一個時辰麼,怎的如此快就到了?”
如陌彎唇笑道:“已好了,意瀟不必掛念。原本是準備一個時辰後到,但又不想讓你久等,所以便趕緊過來了。你最近……夜裡還去聖心湖嗎?再去時帶上我,我喜歡那兒的夜色。”
這是一個完全不同於方才的笑容,帶著孩子般的天真與單純,甚至還有淺淺的懷念與依賴。
南宮傲與南宮曄皆愕然,一個人的笑容怎能在瞬間因不同的人變幻得如此徹底?
冷意瀟笑著說“好。”
他二人相視一笑,淡淡流轉的一種莫名的情感,將其餘的人都隔離開來。
南宮曄心裡愈加的不是滋味,他總覺得如陌與意瀟之間有著他無法觸控的東西,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南宮傲沒料到如陌竟無視於他的邀請,絲毫不給他留半點顏面,只得尷尬的收回手。他畢竟是萬承之尊,幾時被人如此怠慢過,尤其還是一名女子。頓時心生惱怒,不禁望了眼南宮曄,又暗自忍下。目光轉向莫殘歌,沉聲道:“莫殘歌,你可知罪?”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針鋒相對
“莫殘歌不知。”
南宮傲面色遽沉,天生的王者氣勢,不怒自威。沉聲道:“不知?!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孤的后妃,絲毫不將孤放在眼裡。你可知這是什麼罪名?你這是藐視王權!論罪是要滿門抄斬。即便是孤的愛妃說錯話做錯事,也自有孤親自處置,還輪不到你動手。要知道這裡是王宮,不是江湖,更不是你的暗閣。在這裡,必須遵循宮廷的規矩。否則,身在這宮廷之中,即便你神功蓋世,孤也照樣可以讓你——屍骨無存。”
他將“屍骨無存”四字說的極重,帶著透骨的寒意,讓人不禁心驚。
然而,莫殘歌卻面色不變,回望他的目光毫無懼色,一字一字冷冷道:“在莫殘歌的眼裡,天下間只有一條規矩,那便是:傷如陌者,死!即使為此需要以性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如陌心中一震,這便是莫殘歌對她的情意!僅此一句,勝卻世間無數言語,然而,她的心,卻更加的沉甸。
南宮曄頓時失了力氣,心有些抽痛。他每每因她而心痛之時,總會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她不過是一個背叛他的女人,不值得他為此而心痛。然而,就在此刻,因這一句話,他忽然覺得自己曾給予如陌的愛,在莫殘歌面前竟如此薄弱的不堪一擊。
他是真的愛她,想要好好珍惜她,所以當他發現她的背叛,他才如此的難以接受,心痛得想要發瘋。他的痛,不是源於沒了沙仲便尋不到母親的下落,而是源於她的情皆是為達成目的所使用的手段。可是,他的試探,她那夜在雨中所展現出來的痛與無助,卻又是那樣的真實,她無聲的悲泣和絕望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心裡。
南宮傲面色越來越沉,竟有人敢當面向他挑戰!難道他不知道,王權豈是他可以挑釁的?“你竟如此狂妄!來人——”
如陌望著瞬間便出現在眼前的幾十名王宮暗衛,微微皺眉,僅僅憑這些人對莫殘歌還不會造成威脅,但是,南宮傲的枯寒神功卻不可小覷。況且還有南宮曄在場,他的武功,恐怕不在莫殘歌之下。想到此,便衝南宮傲淺笑道:“王上莫要動怒,殘歌並非藐視王權,他只是見不得旁人說如陌的不是,才一時衝動之下,出手打了您的寵妃,如陌替他向王上陪個不是。此事畢竟是因如陌而起,王上若一定要降罪,應降如陌的罪才是。”
她的話說的在情在理,暗含此事是楊憐有錯在先,若他降了她們的罪,就表示他認同了楊憐的話。
南宮傲望向她平靜的面容帶著堅決的神色,便皺了皺眉,目光變得晦暗難明,沉吟半響後,揮退了暗衛,端著茶,淺淺地抿了一口,緩緩道:“既然愛妃開了口,孤便給愛妃一個面子。若有下次,孤,定不輕饒!莫殘歌,你可以走了!”
莫殘歌看了看如陌,對南宮傲道:“請王上恕罪,莫殘歌……還不能走!”
南宮傲斜睨著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為何?莫非你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