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瑒兒,後面人馬擁擠,道路狹窄,後退不得。只有向前廝殺方有出路。為父和徐將軍在前衝殺,你陪護你母親和汝妹的車仗緊隨,不得落與流寇手中。徐將軍,隨本王向前衝殺。”梁王蕭巋此時手中早已持著一杆長槍,吩咐完後便躍馬向前衝擊。這個時代的文人或多或少都會些武藝,就像李淵、李密、魏徵、徐茂公等都是能在馬上征戰的,更不用說那武力值頗高的文士王伯當了,原是文人卻以箭術聞名江湖。這梁王蕭巋在稱王之前原本也是帶兵的,槍法也是不錯。
身邊的徐孝敬看梁王英勇,頓時勇氣倍增,手持大刀便衝到了梁王馬前。不光要領著車仗衝過去,他還要保護梁王的安全。
蕭瑒看了,也趕忙催促載有女眷的車仗往前跟進,載有金珠寶貝的十幾輛大車便顧不得了,先保命要緊。
突然,就聽身旁“啊~”的一聲慘叫,蕭瑒轉頭看時,卻是其妹蕭美孃的馬車車伕被一隻流箭射中前胸,頓時跌落車下,這輛馬車一時間竟無人駕馭,自顧往前亂跑。蕭瑒見狀驚慌不已,但卻離得較遠正無計可施。
這時,就聽身後一聲大喊:“瑒兒勿慌,自顧向前跟緊,某去駕車。”
蕭瑒側頭看去,原來是六叔蕭岌縱馬趕到了蕭美孃的馬車旁。只見六叔蕭岌身形矯健,從自己戰馬鞍韂上騰空而起,一個飛撲便跳上了蕭美娘那輛無人駕馭的馬車上,略作調整後,蕭岌便抓緊了馬韁,穩穩的操控起這輛馬車的兩匹馭馬來。
蕭瑒見了頓時心定,心中暗暗佩服六叔本事。緊跟著馬車往前突圍,儘管身邊不時有護衛騎兵中箭跌落,也全然不懼。
徐孝敬不愧是梁國上將軍,一把大刀上下飛舞,如同關公在世一般,逐漸殺透前面流寇騎兵。這時,正對上前來阻截的蒙面朱登,兩將並不搭言,戰在一塊兒。
朱登身後的楊玄感正欲故伎重演雙戰徐孝敬時,梁王蕭巋挺槍衝出,正敵住楊玄感那把大桿刀。
身後蕭瑒見狀,也挺槍上前助戰。就聽蕭巋大叫道:“瑒兒無需顧我,且帶汝母汝妹衝殺過去。”蕭瑒聽罷一時無措,卻又聽身後六叔蕭岌大叫道:“瑒兒還在猶豫什麼?在前開路,衝出去再說。”
蕭瑒聽了蕭岌之言不覺一震,頓時醒悟,忙挺槍在前,在身邊貼身護衛的保護下,一路竟然衝破了圍堵,來到了先前的三岔路口處,卻見左側道路被堵,右側道路空曠,便毫不遲疑,縱馬奔入右側進山之路,身後大隊車仗及護衛也都緊跟著奔入山中。
楊玄感父子一時被徐孝敬和梁王蕭巋纏住不能脫身去追。
朱登見狀大急,便呼道:“義父且去追趕,這裡有某足矣。”說罷,棄了當前的徐孝敬奔往梁王一方,替過楊玄感敵住梁王手中長槍。徐孝敬見狀忙跟過來從背後一刀砍向朱登,但卻被身後長眼般的朱登輕巧躲過。頓時形成朱登一條槍雙戰二人,不落下風的場面。
楊玄感見了,不再去管梁王蕭巋了,只顧勒馬領著手下親衛騎兵,一路追趕突圍而去的蕭瑒車仗。
衝出來的梁軍騎兵並不多,只200餘騎。隨行車仗只有三輛,其中兩輛中分別載著驚慌不已的王后張氏和妹妹蕭美娘,另一輛則是運載珠寶的馬車。而緊跟著追擊而來的楊玄感部卻有600餘騎,且人人極擅馬上騎射。隨著雙方距離不斷靠近,蕭瑒一行護衛騎兵不斷被身後追趕的流匪用弓箭射落馬下,護衛人數不斷減少,但身後追兵卻在不斷靠近,儼然無法擺脫。
“瑒兒,速將那輛裝載珠寶的馬車打橫棄了,堵在路中,或可阻得追兵一時。”六叔蕭岌揮舞著馬鞭不斷抽打著兩匹拉車馭馬,便對身後的蕭瑒大叫道。
“是,六叔,瑒兒知道了。快將後車打橫在路中,棄了。”
身邊護衛家將忙招呼珠寶車仗停住,讓過自家護衛過去後,急忙吩咐車伕將車馬打橫過來加上車身和馭馬長度剛好將整條山路堵住,這時追兵已經近在咫尺了。就這一瞬間,連同車伕和幾名護衛家將身上已經連中數箭,死在路中。隨同蕭瑒奔命而逃的護衛更加寥寥了。
就在危機時刻,山路上卻轉出幾名挑擔束髮的道士,其中,走在前面手持佛塵的儼然是個頗有身份的道長。
蕭瑒見了,也不管其他的了,只顧大叫道:“道長救我----”
話說這九峰山,自古便是一座道教仙山。山中群峰中分佈著大大小小十餘座仙觀,每座觀中都有著虔誠修道之人,常年累月伴隨著九峰山的山物靈氣,日月精華修行。
在諸多道觀中,以九陽觀為最大,觀中道士最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