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順著海岸線一路南下搶佔餘杭,這樣就與贛南的林士弘連成一片,如果到那時再征剿難度就大了。因此,徐茂公立即給楊勇寫了一封信。
徐茂公準確判斷出輔公祏和李子通的意圖,這信封給楊勇來得非常及時,建議楊勇揮師南下餘杭,以攔截輔公祏和李子通的殘部,一舉全殲,不留後患。
楊勇採納之後,行動迅速,十五大軍直插餘杭,於武德元年即公元618年秋夏末秋初,楊勇的義軍開到餘杭一帶,切斷了輔公祏和李子通的退路。
餘杭即現在的杭州。楊勇的人馬進駐餘杭時,輔公祏和李子通的人馬已經沿海逃到了松江,即今天的上海灘南部一帶,離楊勇的兵鋒僅有三百餘里。而此時徐茂公也陳兵崑山,廖勇的水師則開到了崇明島,陸上楊勇和徐茂公的近二十萬人馬已經聯成一片,水上廖勇和白玉的兩支水師八萬人馬對輔公祏和李子通形成了南北夾擊之勢。這表明,輔公祏和李子通已經到了窮餘末路。
輔公祏和李子通已經感到了滅頂之災,搶佔餘杭無望,投奔楚****士弘更沒有路。輔公祏和李子通在一起商議了數次,均是搖頭嘆息,沒有可行之策。
李子通回到自己的寢帳,茶飯不盡,憂心忡忡,正坐立不安時,手下智囊毛文深進來施禮:“王爺,天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嗎?”
“多事之秋,睡不著哇。”李子通嘆了一口氣。
毛文深淡然一笑,捋一把他那幾根稀疏的山羊鬍道:“王爺是在為軍中之事鬧心吧,大可不畢,屬下有一計,可保王爺高枕無憂,順利渡過眼前的難關。”
“哦?”李子通一聽眼睛裡立馬放出閃亮之光澤,讓他上座,並親自給毛文深倒了一杯茶,像伯樂遇上了千里馬似的興奮,“伯延(毛文深的字),有何妙策?”
毛文深穩穩當當地說:“王爺,其實就是兩個字,詐降。”
李子通聽了不以為然道,把身子轉了過去,有幾許失望,“伯延,你是說讓本王假意投降楊勇?你別忘了,輔公在丹陽用過此招不久,楊勇還會再說上這種當嗎?恐怕他根本不會相信我們。”
毛文深端起茶碗慢慢品了一口,又把茶碗放下了,“王爺,那也未必。自古以來就是兵不厭詐,就看王爺怎麼用了。只要王爺捨得,楊勇必然上當無疑。”
說到這裡,毛文深讓李子通將無關人員全打發出去了,壓低聲音道,“輔公祏現在已經成為我們的累贅,不如我們吃掉他。丹陽一戰,楊勇恨透了輔公祏,早就欲除之而後快。如今我們投其所好,把輔公祏的人頭獻於楊勇帳前,楊勇必然大喜,他號稱義勇王,善待俘虜和降將,此舉楊勇非但不會懷疑,王爺肯定還能受到重用,聞人遂安的長子聞人吉發不成了湖州太守了嗎?然後我們再伺機反水,大事可成。”
李子通聽了眼睛又發出了亮光,但仍有些猶豫。毛文深繼續道:“如今,我們前後都是楊勇的水師,岸上全是楊勇和徐茂公的人馬,二三十萬人,我軍不足四萬,形勢岌岌可危。當斷不斷,必留後患,王爺須早拿決定才是。”
李子通一咬牙道:“好吧,無毒不丈夫,就依伯延。來人,將樂將軍給我叫來!”
“諾。”手下人進來答應一聲唯唯諾諾又出去了。
時間不大,一員大將晃著高大的身軀進了李子通的寢帳,此人叫樂伯通,有一身好武藝,原是丹陽一帶的盜賊,杜伏威佔據丹陽後,樂伯通率眾投靠了李子通,成為李子通的膀臂之一。
三個人密謀之後,決定事不宜遲,立即行動。當晚,李子通傳令在帳外密佈刀斧手,然後讓心腹小校去請輔公祏來他的寢帳,藉口是召開緊急會議,商議重大軍情。
二更時分,輔公祏帶著大將陳當世、李正道、馮慧亮引幾名親隨來飛馬到李子通的寢帳之外。
輔公祏這些天也是坐臥不安,焦頭爛額,此時他也沒睡,正和三個心腹愛將在帳中長吁短嘆,一籌莫展,聽說李子通找他商議緊急軍情,輔公祏不敢怠慢,趕緊帶著三將及幾名親隨急匆匆往李子通的大帳而來。
毛文深奉命在帳外迎接。甩蹬離鞍下馬後,輔公祏將戰馬的絲韁交給手下親隨,讓他們在外面等著,僅帶著大將陳當世、李正道和馮慧亮三人,在毛文深的陪同下,五個人進了李子通的寢帳。
李子通四個人剛進了寢帳,帳中的李子通大喝一聲:“來人,將他們四個拿下!”
帳中伏兵四起,輔公祏四個人還沒摸清東西南北,已經被人打掉頭盔,按翻在地,繩捆索綁了。
“王爺,這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