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父皇口諭,命你立即率隊回去見駕。”來的這員將叫付光,也是杜伏威的乾兒子之一,在馬上向闞澤報拳施禮道,累得氣喘吁吁,也是滿身的征塵。
“什麼事”闞凌一皺眉道,因為這個付光,在杜伏威的這些乾兒子當中,論地位和受寵程度,僅次於闞凌,闞凌懷疑是不是這小子在興風作浪。
“小弟不知。”付光再身躬身抱拳。
“收兵,撤”闞凌不敢抗令,只得率著一萬馬隊和付光回兵濠州。
傍晚時分,一身征塵,滿頭是汗的聞凌跪倒在杜伏威前,不解地問:“父皇,兒臣眼看就要到達淮河岸邊,把賊人楊勇驅回北岸,運氣好了能擒殺賊酋楊勇也未可知,父皇因何把兒臣調回”
杜伏威道:“我兒有所不知,你們出發不久,為父獲悉,張邁這個蠢才身負重作,其部五萬水師被殺得全線潰退,沿河而逃。楊勇的大批人馬已經開始渡河了,我兒長刀隊雖然勇猛無敵,但敵眾我寡,為父唯恐我兒有失這才讓你們中途返回,破賊人楊勇還得從長計議啊。”
闞凌一聽心中很不高興,楊勇最先登岸的幾千人馬已經跟張邁打了半天了,屬疲勞之師,其餘的正在渡河,我的長刀隊趕到一個衝鋒就能把他們擊潰,定能活擒賊人楊勇,多好的戰機呀,可惜又沒抓住,父皇怎麼現在變得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了莫非真的被楊勇打怕了
但心中不高興,闞凌臉上可不敢帶出來,還得跪倒謝恩,“多謝父皇,父皇聖明。”
“起來吧,你們都給朕說說看,怎麼才能大破賊人楊勇”杜伏威現在是種患得患失的心態,看向這些乾兒子們。
有主張退的,有主攻的,有主張守的,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最後闞凌說話了:“父皇,以兒臣愚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我們擺下大陣,讓他們往裡鑽,只要賊人楊勇能進陣,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楊勇或被殺或被擒,義軍也就旗倒兵散了。”
杜伏威點頭道:“嗯,朕也是這個意思,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朕身邊的所有兵馬都歸你呼叫,你選好地形擺陣,為父連夜修書一封,明天就派人給楊勇下書,以陣賭輸贏,引此賊上鉤。不滅了此賊,朕難解胸中的惡氣。”
“父皇明鑑。破賊人楊勇,兒臣的十萬長刀隊已經足夠,剩餘的幾萬人馬應該守在父皇左右,時刻保護父皇的安全才是。為了穩妥起見,父皇最好是撤回廬州,聽兒臣的捷報。”闞凌嘴上這樣說,心中卻這樣想:你趕緊離我遠一點吧,讓我全權指揮這場戰鬥,別再亂下命令擾亂我的作戰計劃了。否則,我們還得吃敗仗。
“難得我兒一片孝心,准奏。”杜伏威滿意地點了點頭,同意了闞凌的方案。
當晚,杜伏威仔細斟酌之後,給楊勇寫了一封親筆信,寫好後又檢查了幾遍,見無什麼紕漏用信封裝好,封上火錫,命人把乾兒子付光叫進來。
付光是杜伏威的三十幾個乾兒子中比較中意的一個,也是能文能武,除了王雄和闞凌,就得說付光受寵,現在官拜上將軍之職。
杜伏威連夜傳見,必有要事。付光進來後跪倒施禮,杜伏威讓他起來,看了看他,付光今年才二十六歲,高高的個頭,周正的身板,一臉的精明強幹,“我兒,朕有一封書信,需要親手交給楊勇過目,朕想來想去,也只有我兒最合適了。我兒可願意替為父辛苦一趟”
伏光聞一聽趕緊二次跪倒道:“承蒙父皇厚愛,兒臣一定不辱使命。”
杜伏威大喜,又盛讚付光幾句,把他打發走了。第二天,付光收拾好以後,帶上杜伏威的親筆信,在幾名親隨的陪同下,上馬往義軍的大營而來。
送走了付光,杜伏威帶著成群的嬪妃宮女,九萬大軍他帶走八萬,留下一萬和原來駐守濠州的一萬兵將守城,挑選了四個乾兒子陪王伴駕,將剩餘的二十幾個乾兒子全部留下歸闞凌呼叫,就這樣,在八萬大軍的保護下,杜伏威起駕回兵廬州。
闞凌把他送走後,回到營帳,傳令佈陣,因為昨天晚上,他就看好地圖,連夜選了地址。一聲令下,十萬長刀隊浩浩蕩蕩就開出了濠州。
視線轉回到楊勇的大營。淮河大戰取勝後,楊勇和徐茂公連夜研究,定下了攻取廬州的計劃,但若要攻取廬州,首先得取濠州,這座大縣城是繞不過去的。
而且,他們已經探知杜伏威的大本營就在濠州。這一場是硬仗,楊勇和徐茂公商議後,打算在原地歇兵三日,等整頓好兵馬,糧草充足以後,再進兵濠州。
可是第二天,有探馬進來稟報:“報王爺,吳國使臣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