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傻坐著了,把他移到手術檯上去吧;
順便喊其他人進來,準備開始做研究了;
這麼好的細胞共存標本,可真是難得啊。”
溺水次郎長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西村透也準備從地上爬起來;
但當他的雙手剛剛撐地,一陣劇烈的疼痛由小臂朝心臟襲去;
鑽心的疼痛讓他沒忍住大叫出聲;
“啊! ”
溺水次郎長疑惑的轉頭看向伏在地上的西村透;
西村透面部痛苦的說道:
“老大,我剛剛格擋他那一拳的時候,我的小臂好像骨折了,怪物,真的是個怪物啊。”
西村透咒罵著,溺水次郎長上前把他扶起,但內心,卻開始有了異樣;
他知道獸化的輻射者厲害,但是之前沒有和保留人性的輻射人正面交手過;
原以為身體只有某些部分變異的輻射人,實力會弱於完全獸化的輻射者;
但現在看來,一個全身束縛的植松聖;
在昏迷幾天、未進食只靠營養液維持生命的狀態下;
一拳竟然打出這麼驚人的力量,隔著防護服震斷了西村透的小臂骨頭;
若是真的有意與人類作對的話,完全健康下的輻射人,加上人類的頭腦,那會是麼多棘手的敵人啊。
人類的恐懼來源於對事物的未知和不確定性;
這樣的輻射人究竟還有多少,也不得而知;
他們除了繼承輻射者變態的能力之外, 是否還繼承了因為核戰爭和核洩漏事件帶給它們的傷害所產生的對人類的憎恨?
同樣,也不得而知。
植松聖看著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他的右臂又是誰在暗中嫁接的?
這樣的嫁接品還有多少?
製造出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依舊不得而知。
想到這些,溺水次郎長感受到了久違的恐懼;
這些組織要求清掃的物件,竟然早已悄無聲息的在慢慢進化;
彷彿從原始準備走進文明,似乎想要替代現在的文明。
溺水次郎長在沒有具體事情要做的時候,就喜歡獨自一個人騎一騎腳踏車。
在他把西村透送到組織自己的醫院治療手臂之後,手下團隊便開始了對昏迷中植松聖的深入研究;
而他自己,則是騎著他的腳踏車去夜晚的馬路上放鬆了。
相比廣大群眾裡的腳踏車愛好者,他們鍾愛在陽光下結伴騎行;
而溺水次郎長,則是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在黑夜裡獨自騎行;
現在他看來,在的年輕人,不論做什麼事情,裡面一定都包含著社交的屬性,一點都不純粹;
很多年前,他也嘗試過和一些陌生騎友約騎;
但是慢慢的,他發現這些人和自己並不一樣;
自己喜歡的,是騎行這個行為和運動;
而那些騎友喜歡的,不過是透過升級自己的腳踏車裝備來炫富而已;
從而儘可能達到這項運動鄙視鏈的高階,去吸引一些跟風加入進來的異性;
在溺水次郎長看來,實在是太不純粹。
但轉念一想,哪一項活動又不是這樣呢?
酒吧、腕錶圈、跑車改裝的圈子、留學圈子,甚至連跑步的圈子都是;
只要有人群聚集的地方,就一定有攀比和鄙視;
也就一定會有像雄孔雀開屏一樣,想方設法展示魅力的男性。
慢慢的,溺水次郎長覺得這些人太過無聊;
他開始在休息的時候,常常獨自一個人騎著腳踏車朝著陌生的方向一直騎行;
直到累得不行,或者天黑才會想到返航;
有時候去的地方太遠,還經常會叫搬家公司開車來接自己和腳踏車;
他看似孤獨的行為,漸漸的,吸引了自己身邊的搭檔;
慢慢的,組織裡越來越多的夥伴加入了自己的騎行行列;
那一刻,他開始覺得這麼多人一起,原來也可以這麼的純粹,這麼多的歡聲笑語。
過去十幾年,著獸化輻射者數量階段性的爆發;
為了執行組織下達的命令,他們一次次奔赴黑暗,與怪物們進行著廝殺;
慢慢的,身邊一起騎車的同伴,一個接著一個在清掃行動中喪生;
一起騎車的人,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