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遠從京師來開封,是,是……”
王小玩最善察顏觀色,見程太守一聽自己是打京裡來的,立即變色,暗道:“這下可卯上了,老子索性跟他賭牌九,這一注全押上了,大不了衝出去,王兒腳力不錯,這三老師豬,未必追得上我。”如此一想,即大刺刺的笑道:“喔!是這樣的,有位重要人物要我來此地辦一、兩件事。”程太守驚道:“是!是太子殿下嗎?”王小玩卻只微笑不語,顯是預設了,其實他心裡卻迷茫道:“太祖墊下,把太祖墊在屁股下,又是啥玩意兒?”
他這一預設,端的一驚四座,王修文暗道:“原來是京裡來的,氣派才如此不凡。”陳養生暗自驚心:“原來是太子身邊的人,難怪敢冒犯我,還好剛才大家只是笑鬧,並不當真,否則這會兒下獄的準是我了。”想著神色頓呈恭謹慌張。王小玩見眾人臉色呈和順,心下大樂,想道:“這個墊在下面的來頭可不小,哈!瞧他們的樣子,實在有趣。”他從沒如此威震群官,只覺生平樂事,以此為最,要是沒那個三老師豬虎視耽耽的立在一旁,他就可以玩得淋漓盡至了。不過,也是此人鎮在一旁,否則他一得意忘形,只怕沒兩、三句話,就會露出馬腳了。
程大守哪裡敢怠慢,忙道:“王大人請坐,呃!不如到寒舍一敘,不知意下如何?”王小玩急著擺脫三老師豬,如何肯去?只笑道:“嘿!我奉命辦事,那裡能到太守家裡,只怕,呃!恐有不便。”他這時講話非得學王修文等人那般文氣謅謅,頗覺費力,暗道:“你娘哩,還是趕緊開溜,否則再說上十句,老子的舌頭,只怕打結,呃!不,恐有生瘡之病矣!哈哈!”
程太守見他不答應,只急得混身冒汗,顫聲道:“不知大人覺得開封府是否物庶民豐?”王小玩哪裡知道他是想討口風,隨便說道:“喔!這個嘛!倒還不錯,不過聽說太守大人,繼承咬金的家傳之寶,很會聚財,那位大人物倒想和太守討教討教。”
他只道凡是為人的,都和他王小玩一樣,滿心想要賺錢,如此間是褒獎太守大人是大財主,順便討論一下賺錢的方法,也是個難逢的機會,這個太守大人準是樂得嘴合不攏。孰料,程太守只嚇得兩腿發軟,面色發青,委實出乎王小玩大人的意料之外,心道:“難道他沒稟持祖訓,好好賺錢,所以嚇成這樣,嗯!我可得安慰他一下,免得老子吃不完兜著走。”
當下忙又笑道:“太守大人,凡事總有亡羊補牢的機會。你只要以後好好幹,總能達到要求的。”程太守見他面色和善,又和藹勸慰,只道他同自己一樣,是想藉機敲詐,暗道:“嘿!原來這小子也是個愛財的,這倒好辦。”立即恢復血色,笑道:“王大人,若有事商量,可以到舍下一談。”王小玩忙道:“太守大人不必客氣,要是有事,我一定不會客氣的,不如,不如你先去辦你的事吧!”他是想趕太守走路。
那程太守倒誤以為他要自己將金銀射寶準備妥當,等他來拿,立即道:“是,是,下官這就去,大人可和王公子幾人再喝幾杯,下官告辭。”說著轉身即出酒樓,那三老師豬和另一個壯漢即又陪著出動了。王小玩見三師豬頭也不回去了,立即吁了口長氣,渾身骨頭全輕了幾兩幾錢,回頭見王修文幾人全盯著自己瞧,忙笑道:“來,來,坐下來再吃,這桌酒我請客。”
王修文等齊聲道:“不敢,王爺請坐”王小玩見他們全變了樣,心下雖樂,卻想道:“這王小子精明的很,我還是啥事不說,來得妥當。”他見王修文馬術了得,以為他樣樣全能,遂對他頗為忌憚。當下只大談馬經和長安風光,王修文和陳養生聽他說得一句不差,也就更信了他是太子身邊的人。眾人喝了幾杯後,王小玩即開口道:“程兄,跟在你爹爹身後那個扁平老鬼,是何許人?”
程人俊給問得臉上一紅,搖頭表示不知。
程人彥卻道:“那大是三清觀的主持御風道長。”王小玩笑道:“要是遇上風,那每根骨頭都中下風,難怪扁成那樣。”說得眾人一陣大笑。王修文笑道:“御風道長雖長得奇別。卻是個武林高手,而且聽說修為頗高,程太守正想將他薦舉入朝,若是成了,可能會被聖上重用。”王小玩問道:“王兄,你對他知道多少?”
王修文搖頭道:“這些只是道聽途說,別的可就不清楚了,王兄倒可去請教程太守。”
王小玩暗暗著急,可是遇上這種事,他也莫可奈何,只能連喝幾杯悶酒。這時,程人彥卻又說:“御風道長几天前捉來一人,說他辱罵高祖,大逆不道,現在正關在牢裡,我爹正準備開堂辦案呢!只是,不知為何延遲了下來。”王小玩心頭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