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結實。然後走到屋外一看,看自己原來到的村子裡,確是長安城在那個方向後,便拉著蕭六出村。一些村民見狀,紛紛躲入房中,象來了瘟疫似的忙緊閉門戶。
王小玩心裡大罵:“怎麼?老子生得一付青面獠牙象麼?”
走到村口,發現兩匹瘦馬,便去牽來,將蕭六丟在一匹馬上,自己跨了另一匹。
蕭六叫道:“這是王嬸的馬,你不能偷她的,她也不過這兩匹馬,你偷了她,叫她以後怎麼幹活,怎麼過日子?”王小玩笑道:“嘿!你這人倒還有一點良心,放心,我只是藉藉,會還她的,還會補她一些租用金。”
蕭六道:“哼!那是讓太陽從西邊出來,你們這種無恥之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還是殺了我吧!”王小玩道:“你那麼想死,我偏不讓你死得痛快!”
一撥馬韁,掉頭拉住蕭六的馬繩,正想撥馬前進,村裡卻哭出一個婦人,呼天搶地地來到王小玩面前。
那婦人哀求道:“大爺,這兩匹馬是我唯一的東西,求你大慈大悲,饒過我好不好,我還有三個孩子要養啊!求你同情一個寡婦人家,求求你!”
一邊說一邊哀哭,委實令人同情。王小玩道:“你要怪就怪蕭六吧!他妹妹偷了我的東西,我叫他們還,他們硬是不肯,我只好將他送進長安大牢,這抓個人沒坐騎,實在不方便,只好借你的馬,放心,我會還你的。”
說著從杯中取出一張銀票,丟給那婦人,又道:“這算租用金,你同意借馬了吧?”
那婦人一看票子的數字,頓時嘶聲道:“一百兩,你,你,大爺,你給我一百兩?”
王小玩笑道:“看清清了,這是官餉,你到那個錢莊都可換到白銀,保證不是空頭支票。”說完一撥馬,即帶著蕭六上馬。
走出十來步,蕭六忽然開口道:“你給王嬸那麼多錢,會讓人搶走的。”語氣竟然不那麼兇了。王小玩奇道:“他媽的,這是京城邊也!那有什麼強盜,那不是丟光了老子的臉!”在王小玩的京畿道里,竟然有這種事發生,委實令他大感臉上無光。
蕭六冷哼道:“最可恨的是那些人不是強盜,而是官差!”王小玩膛目道:“什麼?官差!
那不就是老子的……“本想說是老子的手下,但一轉念,便改道:”是老子的死對頭麼?“
心裡上下嘀咕道:“要真有這回事,說出真相,只有丟自己的老臉,不如騙騙他,以便查清此事。他孃的,張師兄,是怎麼替我當官的?”打定主意回去要找張東閣來責問清楚。
蕭六道:“這些官差是東郊的曹參軍手下,向來會仗勢欺人,強索民財,說是交人頭稅。
哼!他們不吸光百姓的血。是不罷休的。“
王小玩從當了京畿道採訪使後,從來沒有去上任,所以,曹參軍何許人也,他可半點不知,有一點可以確知的是,這個姓曹的,這回可死定了。
王小玩問道:“蕭六,你也是種田為生?”蕭六重重地哼了一聲,道:“我本來是他手下的一個捕頭,現在給革職了,過幾天搞不好就會命喪他手。”他說得滿臉憤恨,咬牙切齒。
王小玩嗯了一聲,心道:“他媽的,搞不好你是氣他革了你的飯餉,故意栽他一筆,你妹妹那麼滑頭,你會是個老實人。”但又想到蕭六並不認識自己是誰,何況剛才在刀子威逼下,連眼眨也不眨的氣魄,可算是條漢子,應該不會來騙自己才對。
心想這件事早晚會查清楚。便又道:“喂!你兄妹倆行行好吧,快把東西還給我,那東西不值錢,卻對老子很重要。”
蕭六冷哼道:“我看你對王嬸不錯,才對你說了這些話,哼!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上你的當,你這小子雖有良心,卻是個色鬼,這種人我也見過。”
王小玩怒道:“好吧!既然沒得說,你就準備下牢吧!青番鬼。”
話才落地,忽有人介面道:“你這小鬼才準備下牢吧?”樹林裡大列列走出四五個官差。
王小玩瞅了他們一眼,冷哼道:“你們又來收人頭稅!”一個官差怒道:“我們是來抓你的!”王小玩笑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們回去叫那個曹參軍來見老子,那還有得商量。
否則等老子一回京,那就說什麼也太晚了!“這幾句話,說得官腔十足,那幾個官差面面相覷,不如如何是好。
偏這時又有人道:“李大哥,這小子機靈得很,最會騙人,咱們可不要讓他唬去。”
王小玩一聽這,立刻大叫道:“哇!你這死丫頭,終於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