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玩道:“你這些酒,是給安老賊送進去的嘛?”
李豬兒一聽人家喊他老賊,忍不住心中大跳,心跳數由一百變成兩百,連點了幾個頭,又道:“是!”
王小玩又道:“是不是直接送入大帳的?”李豬兒有點激動的點頭道:“是的,安大人要選著喝。”
王小玩拍手笑道:“得了,咱們只要換了他們,搬酒進去,就能透過關卡,到了大帳,不就可以殺他媽的!”安慶緒笑道:“這個主意好!就這麼做!”正想下令將李豬兒和那二十個番兵綁起來。
李豬兒卻急道:“沒有用的,每個關卡的守衛均認識我,就算我把暗語教給你們,你們也進不了一關。”王小玩罵道:“你孃的……”李豬兒續道:“你們扮成士兵,由我帶路,這樣就可以安全透過。”
二六子冷笑道:“你在說笑話,他媽的,你以為人人會跟著你笑啊?憑什麼我們就相信你啊!豬先生?”李豬兒悲憤道:“我早就恨安老賊入骨了,只是我白己沒能力殺他,我天天都祈求上帝。早點下雷公將他劈死,這樣我才甘心啊。”二六子道:“好啦!這套戲碼,我們已經演膩啦。”
李豬兒道:“現在我天天遭他毒打,一條命保得了早上,保不了晚上,他眼睛不好,更會疑神疑鬼,我只想早日脫離這個牢籠,求殿下成全。”說著脫下衣服,現出全身的鞭傷,以求信於大家。
大家見他全身上下,節節黑,處處裂,甚至發炎脹膿,有的還血水直流,忍不住均倒抽一口涼氣,大家面面相視,再也無話可說。
王小玩沉吟片刻。突然拍手道:“好,就這麼辦,不賭上一賭,怎知這一把會不贏,大家去準備吧!”
幾分鐘後,李豬兒又繼續帶著二十個兵推著裝酒的車子前進,來到軍營門外,一個守將上前問了李豬兒的暗語,並對他打了聲招呼。接著對二十個兵查問暗語,每個士兵均有個代號,諾說錯了,那就立刻以奸細看待,嚴厲得很,每車的酒均被開啟來檢查,絲毫不馬虎。
最後,那個守將終於滿意了,揮手叫他們過關,大家均吁了口氣,早緊張出一身汗。
過了第一關,再過第二關,每關均要另換一個暗語,若記憶力稍為不佳的人,根本就過不了五關。王小玩肚中大罵:“這死肥豬這麼怕死,居然想出這種方法來保護他自己,也真他媽夠細的,難怪針眼盯了他這麼久,偏沒機會下手。”
好不容易,十關終於透過了,人人心情進人另一個緊張**,大家緩緩走進大帳!
只見安祿山一個坐在大帳正中,正趴在桌上寫字,聽到有人進來了,才抬起頭。
王小玩乍一見他的長相,差點咯吱一聲笑出來,原來安祿山一張臉處處是針孔,活像中個長了麻子的人。王小玩心下大樂,暗道:“肥豬一張肉餅臉,加上一些芝麻,嗯!真是又香又好吃!”
安祿山眯著眼瞧了大半天,才道:“豬兒嗎?”李豬兒叩頭道:“稟皇上,是奴才。”
王小玩心下又是一樂,想道:“想不到肥豬眼睛變得這麼花落落,看起人來烏殺殺,這下他可死定了。”安祿山續道:“酒拿來了嗎?”
李豬兒道:“稟皇上,拿來。”
安祿山點點頭,道:“倒一倒來我嚐嚐。”
李豬兒對王小玩使個眼色,示意他倒酒來。王小玩立即開啟一罈酒,輕手輕腳倒了一碗酒,趁李豬兒走過來拿酒,身子剛好替他遮掩時,又抉速從壇底撈出他的黑匕首。他這把小寶貝。
又黑又小,藏在酒罈底,就算在大白天,也不容易發現,何況過卡時已是黑夜。
而且他又故意將這酒罈擺在最末,人家仔細檢查前面,發現沒什麼問題,對這最後—壇當然也就會疏忽一點了,這一招就是所謂的心理戰術。
安祿山接過酒,一仰而盡,嘖舌道:“嗯!這才是好酒,整壇搬上來!”
王小玩立刻動手將酒罈從車上解下來,心跳加速,全身有點發麻發冷,心道:“你娘哩。”
“要是一刀刺不死他,讓他大叫大嚷,大夥得全死在這裡,黑匕首啊!你要爭氣,一定要刺穿他身上的寶衣,否則,你可要換主人啦!”一邊祈禱上蒼保佑,—邊慢慢將酒捧上去。
只聽安祿山又道:“豬兒。我剛才已下旨廢了慶緒這笨牛,以慶恩代替他了。”
李豬兒全身緊張得毛髮直豎,只低低嗯了一聲。安祿山道:“慶緒這小子倒也不笨,我叫他回來,他知道必有災禍,說什麼也不來見我一次,哼!那我就廢了他,讓他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