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只是個女人,不懂前朝的事情。”
她害怕萬一這些機密被人洩露出去,蕭霖燁身邊的人會覺得她是洩密者。
“好,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但是沐晴你別害怕,只要有我在,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他其實已經有了很詳細的安排,藉著他安插在東南地區的探子,到時候來個裡應外合,拿到確鑿的證據肯定沒問題。
“殿下,我忽然有點累,先去睡一會,這段時間你要是事情忙,就不要來看我了,我不會出去的,請你放心。”
她不想成為蕭霖燁的負擔,能做的事情就是儘量不讓他分心。
男人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心裡感動又甜蜜,“好,我有時間再來看你,你等著我凱旋歸來。”
許沐晴回到她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邊想著蕭霖燁可能會遇到危險,擔心他受傷什麼,另一邊又害怕他鎩羽而歸被皇上為難,前有狼後有虎,腹背受敵,讓他陷入了那麼艱難的境地。
她越想越頭疼,到最後索性不想了,一切隨著天意吧,她害怕再想下去會把自己逼瘋。
清州城裡,蕭霖燁正在為攻進城主府裡做準備,他前兩天從許沐晴那裡得到了製作厲害火藥的辦法,決定到時候製造一場火災,一場混亂,進而想辦法拿到林安犯罪的證據。
一切都有條不紊,為最後的爭奪最好準備。
在距離清州城有幾百裡的地方,蕭霖策和追隨著他的侍衛們正在經歷著慘烈的廝殺。
他們白天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選擇了僻靜的小路往京城的方向去,等到晚上的時候則是選擇一片空曠平坦的草地圍在一起歇息。
再離開清州城五天以後,在深夜他們最疲憊,防禦最為鬆懈的時候,一批穿著黑色夜行衣,蒙著面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殺手衝了上來,氣勢洶洶,狠厲十足地跟他們打了起來。
招招奪命,就像是地獄的修羅一樣,見人就砍就殺。
蕭霖策和他的侍衛原本馬不停蹄地趕路就已經很累了,又被這幫武功很厲害,精神十足的黑衣人追殺,哪怕奮力抵抗,依然是節節敗退,半個多時辰的廝殺,又倒下了二十幾個忠心耿耿的隨從。
就連養尊處優的睿王,身上也捱了好幾刀,雖然不在致命的位置,但是那劇烈的疼痛也讓他夠嗆。
雲影目呲欲裂,大聲地喊道,“快護送主子離開,快!”
蕭霖策的死士和黑衣人奮力地廝殺在一起,耳邊只聽見兵器撞擊在一起的叮叮噹噹的聲音,空氣裡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在蔓延著。
到最後,雲影在砍傷了兩個黑衣人以後,終於成功突圍,帶著蕭霖策翻身上馬,拼命地逃跑,將那些黑衣人給甩在了身後。
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清晨的深林裡還瀰漫著冷意,蕭霖策滿身是血,衣裳也破掉了好多,他最終支撐不住了,差點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雲影,停下來,本王不行了。”
蕭霖策虛弱地說道,他心裡被蝕骨的痛苦和悔恨給填滿了,從小錦衣玉食地長大,他何嘗受過這種委屈和痛苦,又冷又餓,身上好幾道傷口,原本心口處被許沐晴的簪子刺穿的地方就沒有痊癒,現在又添上了很多的新傷。
他苦得都想要大哭一場,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現在的境地,明明以前過得多好啊,春風得意,事事順心。
然而現在呢,卻灰頭土臉的,就跟逃難到這裡來的一樣。
雲影感受到主子的悲傷和絕望,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小聲地說道,“主子,屬下替你把傷口給處理一下,你忍著點。”
“好。”蕭霖策臉色陰沉,心裡卻狂躁地想要殺人。
錐心刺骨的疼痛感從被割破的血肉處瀰漫開,他眉頭緊鎖著,拳頭也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漲,到底還是一聲不吭,讓雲影幫他將所有的傷口上的汙漬都用水擦掉,再敷上傷藥。
做完這一切以後,雲影又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乾糧,還有水囊都遞到了蕭霖策的面前去。
“主子,折騰了一整夜了,你吃些東西吧。”
主子頭髮凌亂,衣衫襤褸,哪裡還有在京城裡如沐春風的模樣,只剩下疲憊不堪。
“我們還剩多少人,折損了多少暗衛?”
蕭霖策一手拿著乾糧,一手拿著水囊,眼睛裡有著幽暗不定的光芒,聲音裡也佈滿了殺氣。
“折損了二十六名死士,還剩下六十多人。”
雲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