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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六爺也很……”芊芊停步掩嘴,面上猶如火燒,羞怒地瞪了南喬一眼,低低地說了句:“我回去了”之後,快步離開了。麥芽也急急向南喬施了一禮後追了過去。

南喬含笑望著兩人的背影幾轉不見後,面色開始沉了下來,轉身問從身後趕來的韓嬤嬤道:“嬤嬤……他怎樣?”

“十七爺喝的很兇,怕是要醉過去。”韓嬤嬤答道。

南喬緊緊抿了抿嘴,道:“讓董忠和董義仔細看著。”她猶豫了一下,搖頭道:“嬤嬤,還是麻煩您老親自照應著吧,他是皇子,讓人胡亂聽去了醉話也不好。”

“老奴明白的。”韓嬤嬤也不耽擱,再次轉身去了。

先前,她一直壓著十七的話說,很注意沒讓他有機會說出不可挽回的話來,算是保全了他的面子……但他喝酒喝的兇,才十三歲還沒有成年……南喬愣愣地在路上站了一會兒,才裹了裹披肩,對粉蘿道:“我們走吧。”

回到屋裡,睜大眼睛躺在床上望著青綠色的紗帳,沒有一點兒睡意。

有小丫頭來回訊息說,十七爺昏醉了過去,人很安靜,沒有撒潑,也沒有發酒瘋,更沒有說醉話……

又說,大少爺將十七爺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睡了書房。夫人親自起身去看望了他,將大少爺狠狠罵了一頓……

又說,陳少爺給開了醒酒方子,由韓嬤嬤親自煎熬了,夫人喂十七爺喝了不少,這會兒已經能睡安穩了……

夜晚很安靜。

小丫頭在門邊向粉蘿稟報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南喬耳邊。

很久,問口再聽不到人走動的聲音,她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老奴夜裡備了參粥,十七爺早上醒的時候也沒拒絕,吃了一小碗。梳洗之時見是全套的新衣裳,知道是夫人做的,就堅持要給夫人問安。他起的很早,夫人還未起身,便隔著簾子說了幾句家常……然後,十七爺便出府離開了。”

心裡裝著事,次日南喬醒的變比往日早了些,卻沒想到十七走的更早……聽了韓嬤嬤稟報,南喬望著鏡子自己年輕嬌嫩的臉上,全無一點睡眠不好的痕跡,輕咬了一下唇,小聲問道:“嬤嬤,他看起來如何?”

“老奴沒看出什麼異常來,給夫人問安的時候都是微笑著的。”韓嬤嬤想了想,道:“或者……像是突然長大了似的。”

沒有異常,恐怕就是異常……南喬嘆了一口氣,心中祈禱著十七真的只是因這一次的傷心而成熟了,抓起一把牛角梳,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起頭髮來。

297 鍛練

“讓老奴來吧。”

韓嬤嬤見南喬明顯的心不在焉,上前想要接過她手中的牛角梳。

她這一出聲,讓南喬回了神,拒絕道:“我早上一直都是做鍛鍊的,隨便擰個馬尾巴也就可以了。嬤嬤,您這一夜也操心了,一定要多歇歇才好。我這裡有粉蘿就成了。”

韓嬤嬤也不勉強,看著南喬用一根緞帶將頭髮粗略地編成個辮子,站起身繞過西牆立著的一扇屏風,推開連著臥室的練功房的門,也就沒有再跟著,回頭開啟臥室的門喊了粉蘿進來隨時應命,自己回去歇著了。熬了一夜,她年紀大了,總是要養養。

踢、打、騰、挪……

南喬用力咬住辮尾,悶悶不言,發洩一般地在空房間中武出陣陣風聲,良久一個跳躍下蹲,從靴內閃電般地拔出一把匕首,朝著西方牆上用力擲去正訂在牆上刷畫的畫中人左胸之上

匕首入木,只有很輕微的一點聲音。再看牆上,匕首隻露出些手柄……

南喬喘息著,鬆開了口中的髮辮,對著西牆看了一會兒,突然跌坐在地上,毫無形象。

關上門,除了高高在上開了一個小小的天窗,這個練武間便等於是全封閉的。四面牆上、外加天花板上都刷滿了畫,畫的也不是什麼神秘之物,只是尋常的廟會情景,滿滿的,到處都是人,置身其間,如在集市,只是色彩更鮮豔明亮一些。

若有人走到近前仔細了看,便能發現,那鮮豔濃烈的色彩之下,畫面中如同真人大小的人體上,她們的手腳關節處,更多的是在左心窩處,時常可見一道道刀痕,正如此時西牆畫面上那個頭頂瓷碗正做表演的雜耍藝人。

匕首一直都是十七所送的那把匕首。

她早已十分習慣著靴時有匕首的存在,並早早將從靴中拔出匕首向不同角度的敵人投擲而去這一套動作練得純熟無比。

不錯,正如死在她匕首之下的紅綾所言,她南喬是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