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的沉下臉,陸南慌忙找尋自己的衣物,手腳慌亂的往身上套著。
“講!”看著恢復男子打扮的陸南,李寒光心中更加不高興,語氣嚴厲,恨起這個跑來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傢伙。
“少將軍,皇上又頒下聖旨,這次是監軍孫大人親自協聖旨前來的,屬下不敢怠慢,唐突將軍還請恕罪。”李寒光昨夜已經吩咐下去,今早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要在回京之前好好休息一下,只是如今事出緊急,小令子才冒著責備前來稟報。
本來軍中長設監軍,然而在李寒光下落不明時,乾元皇帝心中焦急怕就此紊亂軍心,才特意從京城委派孫晉書太尉前來,一是安定軍心,一是儘快尋找到李寒光,無論生死都要秘密處理,不可傳揚到內廷去。
在李寒光回到軍營後,孫太尉就回京覆命了,如今再次屈駕而來,不知是不是皇帝等的心急了。
由陸南給他穿戴整齊,兩人一前一後去到李崇山的議事大帳,孫太尉早已等候其中!正和李元帥在那裡寒暄。
“拜見孫太尉。”李寒光上前行禮,孫太尉乃皇帝心腹,乾元皇帝之所以在眾多皇子之中奪得帝位,除去丞相秦淮逸的謀劃,也有這位太尉的鼎力相助。所以即使為皇親貴胄,對孫晉書,李家父子也要禮謙和讓。
“李將軍不必多禮,老夫與元帥同朝為官,品級相當,李家又貴為皇親,切莫折煞老夫了,哈哈哈。”孫太尉到是不拘小節,更沒有在京為官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捋動鬍鬚,笑得豪爽。
三人互相客氣一番,孫晉書才道明來意:“皇上口諭,李將軍回京請務必帶上參領陸南,聽聞此人單槍匹馬斬去馬爾呼蘭首級,實在英雄,皇上愛惜良才,特准陸參領隨君面聖,以示嘉獎。”
李寒光聽到這兒,就好比驚雷劈下,震動心緒,無法平靜。驚駭異常的臉色,連孫太尉都看出不對,疑惑的追問:“李將軍如此神情,莫非其中有異?”
透視人心般的目光落在李寒光僵硬的面上,久久不能找回神魂的李將軍,結結巴巴應付道:“不,不是,回孫太尉,在下只是沒想到,陸南一屆無名小卒竟可入得聖耳,並得到皇帝召見,實數驚異。”
孫晉書收回目光,頗有深意地笑了笑,明明李寒光說得就是謊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天大的好事,竟會使這個泰山崩於前可巋然不動的男人,驚嚇到變了顏色。
“能夠隨京面聖,乃是他祖上修來的福氣,若得聖恩,賜他一官半職,也算陸參領光耀門楣了。”
冷汗悄悄流下脊背,李寒光心中暗道,光耀門楣?不連累那個“陸南”全家處斬就是菩薩保佑了。
“自然,這是陸參領的福氣。”
心神不寧中敷衍過孫晉書,李寒光面色灰敗地走出軍帳,在外面等候多時的陸南,看到他走出來忙迎上去。
“皇上下了什麼旨意?你怎麼這般臉色?”看到李寒光面色沉重,陸南有種不好的預感,忙急急問到。
一語不發扯著陸南手腕一路急行,等回到他自己的帳篷,李寒光才擔心的說道:“皇上降旨要你隨軍進京面聖。”
陸南不敢相信地張大嘴巴,滿臉驚駭:“為什麼要我進京面聖?皇上怎麼會在眾多兵士之間知道我是誰?”
“不知是誰,把你斬殺馬爾呼蘭的功績報了上去,皇上欣喜之間,要親自召見能匹敵達怛第一勇士之人,令有獎賞……”這個對任何一個士兵都十分榮耀的機會,對陸南二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剛剛情定三生,還許下婚事的兩人,如果陸南進京以男子的身份被封了官職,那麼李寒光就無法把一個“男人”娶進門了。
壓抑的訊息像陰雲一樣密佈頭頂,李寒光和陸南此時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好不容易衝破心鎖,歷經生死才牽手的兩人,如今又橫路殺出意外,難不成他們之間,根本就是有緣無分?
想想陸南之前說過,她並不是這個世界存在的人,難不成這是為她回到原來屬於她的地方做的鋪墊?因為兩世相隔,陸南註定不能與他有所牽連嗎?李寒光突然覺得無助,他一個凡人,在天意麵前竟是如此卑微。
不約而同的嘆息,早晨還充斥他們之間的甜蜜氣息,轉瞬化為寒冷的冰刃,各自刺進心頭。
☆、面聖
慶國都城坐落偏南之地,氣候四季皆如□□,雖比不上紫禁城那般奢華,卻別有一番文人雅士的氣運。
陸南與李寒光心情灰暗,隨軍走了大半個月,終於行至京城。其餘地方集結起來的部隊,各歸原位,封賞會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