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麼多貓大人啊,不會是商量好,挑個日子來生吞活剝它們四隻的吧?
雞粑粑都快嚇出來了好嗎?
小地主你快回來,怕怕,哭。
昨天因為冷忱一直和純人類在一起,這些得了訊息的貓們並沒有擅自妄動的接近冷忱,今天知道這戶人家出門了,便一窩蜂過來簽到刷存在感。
將軍語氣低低地對冷忱說:“讓您受驚嚇了。”
冷忱不以為然地哼了聲說:“這有什麼值得我驚嚇的?”不就是偷跑出來被幾個人販子迷昏了帶到了這偏遠之地,呵呵。
這件事冷忱並不想提,畢竟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情,有些不自然地咳了聲,回去也不知道會被嘲笑多久……想想就愁……
並不知真正原因的將軍只接到了尋找冷忱後保護他安危的命令,所以冷忱用一種風輕雲淡的語氣說沒什麼好驚嚇的時候,將軍生出“我家大大果然好厲害,小小年紀已經如此膽識過人”的複雜心情。
瞭解了一些父親什麼時候過來後,冷忱就讓它們全部離開了,至於有沒有躲在暗處的貓,他就不怎麼管了,只要不會引起溪家人的注意就好。
等院子重歸平靜後,冷忱從小板凳上跳到了旁邊的搖椅上,搖椅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起來,臥在裡面的冷忱想起今天溪和沒有帶他出門的事情,一臉不爽地閉上了眼睛,心裡想著等溪和回來要如何如何刁難他,邊想邊睏倦地打了個哈欠。
溪和揹著小揹簍跟在同樣揹著揹簍的爸爸身邊,手裡拿著小鏟子,看到認識的藥草就連忙跑上去,小心翼翼地按照爸爸跟他講過採藥需要注意的地方來採集藥草。
溪斛看著兒子小小的身影,露出個欣慰的表情,這小子記性倒是不錯,但凡跟他講這些都能很快的記在心裡並做出正確的處理方法。
溪斛看溪和神情專注地跪在地上採藥材,等他的同時往旁邊掃了一眼,這一眼便讓他看到了一棵大樹下的植物,溪斛看向溪和,見他採好了藥草正在往揹簍裡放,轉過身對他說:“來。”
溪和放好藥草,依言追向父親的身影,拿著小鏟子的他並沒有注意到頭頂正在逼近的危險。
一條吐著紅信子的刁竹青盤繞在一根低矮的樹枝上探著腦袋,顯然目標是正要從旁邊路過的溪和,它剛亮出尖牙,奇異的事情在此時發生了,它所纏繞的那棵大樹的枝葉猛地收攏,將它翠綠的身體緊緊裹住,不動聲色地拖拽到交錯收攏成蠶蛹狀的枝葉中。
溪斛把藥連根刨起,撥了撥根部的土,牽起站在一旁觀察他一舉一動的兒子,遞給他說:“這叫鳳虞果,有收斂生肌、消炎、止血作用。”
溪和接過,檢視鳳虞果的枝葉還有根部,以及它的果實,聽到父親的話,將鳳虞果的藥性記在心裡,看著紅紅的果實,心道,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啊。
一路上,父子倆一問一答,交流的頗為入神,根本不知道有危險,更不知道那危險被蛇所盤繞的樹給化解了。
那本來交錯收斂成蠶蛹狀的枝葉在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中緩慢地分開回到原來的位置,那翠綠的刁竹青現下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樹葉分開後,蛇骨跌落進枯葉中,一陣風吹來,枯葉揚起又落下,將凹進枯葉中的蛇骨覆蓋住,一切悄無聲息,無人察覺。
沒有一滴血滲出,顯然那蛇的肉和血在蠶蛹狀的樹葉中已經被吸收乾淨。
看著太陽的光芒越來越盛,在山上待了一上午的父子倆要下山了,溪斛把兒子手裡的鏟子放到自己的揹簍裡,牽著他的手走在下山的路上,此趟收穫頗豐。
溪和扭頭用眼角餘光瞄了瞄自己揹簍裡冒出來的綠意,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和枯燥地說:“爸爸,下次你來山上,還帶著我吧。”竟還覺得這是個很有趣的事情。
溪斛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掏出剛剛在溪邊洗過的野果遞給他,沉吟了下說:“今天表現不錯,可以考慮。”他片刻的沉默讓靜等答案的溪和緊張了一下,聽到可以考慮這四個字後,溪和小大人似的籲出口氣說:“嚇死我了。”
溪斛看兒子略顯誇張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回去別忘了把我給你的那本草藥繪本看看。”
“可裡面有些字我不認識哎……”溪和一臉憂愁。
“有張嘴只是用來吃的嗎?不會的來問我。”溪斛的語氣並不嚴厲,可以說是清淡溫和。
溪和點點頭,咬了口果肉。
“真好吃,吃了這一個,剩下的留給貓貓吃可以嗎?”
“嗯。”
“爸爸,那你吃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