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奏摺。
看到對不起三個字時,長姷終是笑了,提筆寫道:“真的很忙嗎?她們看的如此緊張嗎?”
“只是感覺有點累。”赫佑寫完,擱下筆撫了撫緊皺的眉心,又繼續寫:“還在生氣嗎?上次的事是我不對,你彆氣了。”
長姷抬頭看赫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緩緩搖頭,趴過去對著他的耳朵道:“不氣了,以後,咱們別吵架了。”
赫佑點頭,又聽長姷說道:“我摸摸這衣服,可好?”
赫佑奇怪的望著長姷,卻還是點了點頭。
長姷得到許可,緩緩伸手過去,指尖輕輕的觸控明黃色的太子服,然後笑著小聲道:“這樣就不會感覺你不真實了。”
赫佑握住她的手,吁了口氣,身體靠在椅子背上,沒一會,竟睡著了。
長姷看的口瞪目呆,愣了會,咧嘴笑開,抽出手指,將他這身明黃的太子服脫下,整齊的掛好放在一邊,然後又扶著他上了床。
赫佑這些天大抵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如今竟睡的這麼死,看在眼裡,心中一陣陣發澀。
他這般著急長大,可她卻只能在一邊看著,看著他被別人引導著,去青樓,喝花酒,走著與她心中相反的道路,不能阻止,因為她也分不清對錯。
手指輕輕的在赫佑的太陽穴處按著,長姷眼眸細細的看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無論怎麼看,都還是個孩子啊,雖眉間的稚氣被繁重的權勢壓得隱去了,可肩膀依舊那麼的瘦小,他們到底要讓他抗多少重量?
揉著揉著,長姷的手指頓住了,飛速的把被子給赫佑蓋好,然後走到桌前收起那張紙從窗戶處翻了出來,最後把窗戶關好,整個人貼在牆上站著,支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
“你們都退下吧。”是小箏的聲音,應該說的是粉音粉茹。
“是。”整齊的應聲,隨後,是輕微的腳步聲,然後是開門聲。
小箏進來後,直接走到床邊一坐,凝眉瞧著赫佑的睡顏,袖中的手伸了伸,想要觸碰下他,卻猶豫了下,收回了手,淡漠的開口:“王爺,別睡了。”
窗外的長姷靠在牆壁上半晌,聽了會動靜,鼻子癢的想打噴嚏,沒法,只得繞到房子的正面,回了房間,含著淚使勁打了個噴嚏,袖子遮著手擦了擦眼角的水漬。
粉音倒了杯茶水捂在手心裡,瞥了眼長姷:“大冷天的,剛才去哪裡了。”
長姷回頭瞧著她,一笑,然後走過去坐在她對面,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四處逛逛。”
“也不知道粉竹在做什麼。”粉茹呼哧呼哧的跑了進來,啪嗒一聲關了門,將冷氣隔在外面,蹦蹦跳跳的揉搓著手,臉色不太好看。
長姷疑惑的瞧著她:“怎麼了嗎?”上官出事了難道?
粉茹把凳子般的離桌子遠些才坐下,整個身體往桌上一趴,順帶挪來粉音的茶杯捂在手裡,低聲道:“剛才我瞧見粉竹神神秘秘的對著準王妃說著什麼,準王妃臉色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偷摸的告咱們狀呢。”
粉音垂首沉思了會,皮笑肉不笑的道:“咱們肯定是沒事的了。”
她們兩個是千歲手下的人,就算粉竹想要算計也算計不著她們,若要告狀,這屋子裡,粉竹唯一能動的,只有粉桃,這般想著,兩人特別心有靈犀的看向長姷。
長姷假裝沒看見她們的眼神,低頭看著茶杯中的水。
她們想的什麼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跑到主子面前告狀這種事明顯不是久居宮中的人會做的,能想到這種事的倆小丫頭果然也是在宮裡待的時間太短。
一個奴才跑到主子面前告狀另一個奴才,有幾個主子會在意?呵呵,可笑,他們根本就不會在乎奴才的命,你去告狀,好了主子賞兩句話,不好了,認為你耽誤了他的時間,再說,不是還有大掌事在嘛。
再再說,上官現在才不會除掉她然後一個人對付三個千歲手下的人,好歹她在,她們這個屋的勢力還是對等的。
這倆孩子,連自己一個屋的人基本的瞭解都沒有,最基本的出招套路也完全不解,前景堪憂啊。
沒一會,上官回來了,一臉的笑意,眉宇間都是輕鬆感。
長姷看著不禁想,莫不是要把她放出宮了?不然什麼事值得她這麼高興。
上官看著長姷瞧她,便走了過去,道:“我娘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過些日子會回來的。”
長姷點頭,你娘生病了你很開心,而且你請假是找最上面的頭頭請的……她是傻子嗎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