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饒雪空對於韓漸離這一點有點不滿。
“呵呵,”靳嘯寒忍不住笑著搖頭:“夫人替兮夜公主抱不平了?其實,估計師兄自己了也有點不好選擇。師兄很小就跟著師父,可以說是師父養大的,他對師父的感情或許比自己的雙親還在更深。但是已經多年沒有見過師父,師兄也甚是想念的吧,他想的也許是,妻兒以後他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陪伴,但是師父若真的在海外,不一定經常有機會見了。”
“切,那他還說要不要去聽我的,他根本就想去的吧。”
靳嘯寒正要說話,長生跑過來叫道:“主子,夫人,我們釣到個女人!”
“啊?”饒雪空一聽就噴了,“是水裡漂來個女人吧,還能真讓你們釣著了。”
“過去看看吧。”靳嘯寒皺皺眉,擁著她往那邊走。
剛才在比賽的十幾名士兵圍在甲板邊正探著看著,清清也跟著在旁邊看著。
“沒有把人拉上來嗎?”
他們走過去往下一看,前面不遠的水面上飄著一塊大木板,上面趴著一女人,穿著翠綠紅邊襦裙,看不清臉。
有一士兵說道:“夫人,我們老家那裡老一輩的人說在海上如果看到女人,不能隨便就把她拉上來,因為也有可能是水鬼化的,還有,可能是不吉之人,讓她上了船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事來。”
“還有這說法?”饒雪空摸著下巴,雖然這些說法她是不信的,但是說惹出什麼事,這點倒是極有可能,因為看那女人的衣著並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那料子在陽光下閃著光澤,明顯是布料里加了金絲銀絲,而這樣富貴之家的人突然一下人漂在海上,自然是之前出了什麼事了。“那咱們不拉她上來了?”
見饒雪空今天似乎有些調皮,還順著那士兵的話說,靳嘯寒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手心,有點無奈又覺得極愛地道:“還鬧。”
饒雪空呵呵直笑,揮手道:“把人拉上來吧!”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現在漂在他們的船邊,總不可能見死不救。
有兩名士兵便跳了下去,很快把人救了上來。
人自然是拉到了第一層,靳嘯寒和饒雪空跟著下去,船上也有幾名廚娘和漿洗的婆子,此時有婆子正圍在旁看著那女子,見他們下了來,便道:“主子,夫人,是個年輕的姑娘,長得可俊了,倒是沒有喝到海水,就是暈了過去。”
“年輕漂亮的姑娘?”饒雪空走上前去,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伸手將她的臉撥了過來。
一張明豔如桃花的臉映入她的眼簾,她聽到有士兵低低吸氣的聲音。
一個十七八歲的,非常美麗的少女。
她穿著齊胸襦裙,頭髮散亂,但是髮間點綴著的赤金花鈿還在,雙手纖細而白嫩,明顯是不曾做過粗活的手。
雖然她是趴在木板上,但是全身也已經溼透了。
“葉婆子,你力氣大,把她抱進房去,”饒雪空站起來退開了幾步,又對清清道:“清清,你的身形與她差不多,找身衣裳替她換上吧。”
“是。夫人。”
船很快到就到了和韓漸離約好了的地方,船靠了岸,岸上一白袍男子正坐在一棵樹上,背靠著樹身,拿著一片葉子,吹著一曲悠揚的曲子。
“醉月公子在那裡。”
“吹的是夫人教的鴻雁啊。”
靳嘯寒和饒雪空站在上一層,聽著曲子順風飄了過來。
這首歌早已經傳唱開來,特別是在軍中,每個人都會唱,而且還有不少人唱得極好聽。
倒沒有想到韓漸離也學會了。
一曲罷了。韓漸離抬頭。望了過來,微微一笑。陽光穿過葉隙,在他臉上投下了光斑,他的笑容仍如兩年多前那般清朗。看著他的笑容。饒雪空有點兒恍惚地想起起來。自己已經快穿過來三年了。
靳嘯寒衝他叫了一聲,“還不上來!”
靳嘯寒與韓漸離在一起向來是有點彆扭,這兩個人的感情其實很好。但就是相處的方式有點彆扭。
船也沒有完全靠了過去,韓漸離身形一衝,如一道白影掠了上來,落在他們身邊。
饒雪空吹了聲響哨,道:“韓公子帥極了!”
手裡一緊,靳嘯寒不爽了。
韓漸離噗地笑了起來,“雪空,本公子現在可是成親了,你若是後悔也來不及。”
“滾遠點!”靳嘯寒眉一橫,提腳就踹了過去。
韓漸離笑著格開,兩人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