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個天地,當真介頂天立地。而看見虛界不停的膨脹,周誠的臉色卻漸漸凝重了起來。
將那收集起來、原本想用來恢復肉身之用的怪物精血全部燃燒起來,周誠就是想要一舉將那個強大到超乎想像的樹人給鎮壓、封印起來。可是,如今這樹人的身體不停的膨脹,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竟然將虛界都撐得膨脹了起來。
若是這樹人一直膨脹下去的話,只怕虛界的力量就會有所不濟,被樹人突破那些血色光焰,逃脫出來。不過,幸好,這樹人施展神通,最終也只能將自己變化成的古樹長到五百餘米,沒能撐破虛界所化的那輪烈日。
樹人沒有逃出虛界,可是虛界卻也無法傷害到這樹人。虛界的力量全部都被古樹表面的那一層靈光給排開,不管周誠如何努力都無法將這樹人的護身靈光打散。
這一層靈光雖然薄如蟬翼,卻堅如磐石,可哪怕虛界如何鎮壓、打磨,這靈光最多隻是微微晃動一兩下,連一絲暗淡的跡象也沒有了,更別說是破滅了。
因此,周誠與那樹人不得不僵持了起來。雙方都拼命的調動自己的每一分力量,意圖將對方壓制下去。若是古樹的靈光先消散的話,它就會被鎮壓下去。若是虛界中的血色光焰先行消退的話,這古樹一定會突破限制,逃脫出來。
而這種僵持的局面對周誠卻十分不利。這裡的地下世界,是這樹人的老巢,而且樹人一族是這世界之中兩個霸主之一,或許隨時都有另外的樹人感應到這裡的變故而趕來。若是如此的話,周誠的下場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了。
除此之外,周誠之所以可以暫時與這古樹相抗衡、甚至是要鎮壓對方卻不是靠著自己的力量,而是燃燒了整整數千頭怪物的精血之後才擁有了與對方叫板的力量。但,這怪物的精血必定有限,而不是無窮無盡,以這種消耗的速度,只怕過不了多久,這些精血就會徹底消耗一空。到那時,周誠就真的危險了。
那些精血消耗完之後,虛界就不可能再有如今的威勢。而周誠自身的力量與那樹人相比的話,完全可以忽略不記。因此,一旦精血消耗完之後,周誠只能任人宰割了。
“該怎麼辦?這樹人的防禦能力太厲害了。那抗體靈光是怎麼一回事?這是它的天賦神通,還是修行出來的神通,竟然可以無視於虛界的壓迫!”
此時,周誠表現平靜異常。其實內心的震撼卻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他原本想來,這樹人雖然強大,但是自己燃燒整整數千頭怪物的精血來摧動虛界之中的法陣,在這神秘法陣的威能之下,任何東西也沒有反抗的餘地,會被瞬間鎮壓下去。周誠能夠深切的感應到虛界此時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若是將虛界擴散開,只怕可以將一條連綿幾百裡的山脈或一座大湖都收攝進去,並且在極速的時候內煉化。
而,這樹人陷入到虛界所化的烈日深處,被無窮血色光焰煉化的時候,卻毫無所覺。這些力量根本不曾碰觸到它的本體。它只是放出一層護身靈光就將虛界的力量盡數抵擋住了。此到這時,周誠對那樹人的恐怖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所以隱隱生起了不安的感覺。“我真的可以將這樹人鎮壓下去嗎?”
這一刻,周誠忽然開始懷疑了起來,信念有了一絲動搖。不過,周誠的心智也是異常堅定的,瞬間他又恢復了正常。“既然已經做了開頭,虛界與這樹人已經相互糾纏在一起的,憑我的力量不可能交它們分開,只能分一個勝負了。不然,沒有虛界的話,只算我現在逃走,也不可能逃出多遠。”
暗暗給自己鼓氣。周誠堅定了信念,然後快速思考著要怎麼樣才能夠將那樹人封印下去或消滅對方。
“看來光光靠著那些怪物的精血是不足以將這樹人鎮壓下了。得想想其餘的辦法!怎麼樣才能讓虛界的威力變得更加強大?靠我自身是不可能做以,只有藉助外力了。”
“外力?在這地下世界裡我可沒有任何根基,如何藉助外力呢。不過,這世界上空的那些地心元磁不正是我最好的外援嗎?虛界可以吸收、轉化這元磁,化成自己的力量。原本虛界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器,並不能吸收多少元磁,可如今它晉升為靈器,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可以吸收的元磁已經十分海量。哼,這地下世界裡有無窮無盡的元磁供我吸收,那麼就算我拼著損傷虛界,也要藉助著元磁的力量將這樹人壓制下去。”
周誠突然抬頭往高空之中看去,他盯著那緩緩湧動的元磁層有些出神。虛是周誠的本命法器,特別是當他將自身一半的龍性都注入到虛界之後,這靈器就成為了一件如同他肉身一部分的東西,正常情況下,哪裡去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