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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然後沒等她反應過來,女人只覺得小腿上一陣劇痛,已經噴出嗓子眼的垃圾話,就再也叫不出聲了。

“啊,啊啊!”

利齒撕扯著肌肉的痛苦,讓她的臉sè瞬間就蒼白起來,面部五官扭曲的程度,是畢加索復生也沒辦法用畫筆描繪的抽象。要是換了膽子小,或者是心腸軟一點兒的人,估計立馬就要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但現實和理想總是背道而馳,千不該萬不該,這女人不該貪心作祟去招惹白晃。

德魯伊見女人sè變,一屁股栽倒在地上,非但沒有施以援手的意思,還捧著個臉,苦著臉嘖嘖大叫:“哎喲,好恐怖,我看著就疼!哎呀哎呀,不敢看了,真是不敢再看了!再看一眼,晚上就要做噩夢!這是哪裡跑來的瘋狗,快點兒趕走!”

諷刺譏誚自己的對頭,甚至是落井下石,這也都算人類的通病,並不稀奇。

但是,跟白晃這樣的,滿臉表情無比做作,添油加醋如此不含蓄如此豪邁直接的,還真是人間少有。比起白rì光這幅刻意為之的無恥嘴臉,苗紫紫舅媽忽然就覺得,自己小腿上的傷勢,也不算太痛苦了。就算是直接點兒痛打落水狗,也比姓白的裝模作樣要強啊!

不過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白晃身邊時間久了,哪怕是再厚道的人,也難免沾染惡習。

好比現在正看熱鬧的苗圃工人們——這些人裡面,也不乏xìng格同樣惡劣的傢伙,紛紛有樣學樣,跟在老闆後面齜牙咧嘴,嚷嚷著什麼“好痛好痛”,“哎呀真是好痛好痛”一類的話。

事件的結束,是以苗紫紫舅媽被氣暈過去為止。

在白晃搖頭晃腦地來了一句:“這還的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啊,這句話果然有道理。”之後,女人當機立斷暈厥了,再不暈過去,她怕自己真要被活活氣死。

至於還咬著自己小腿的那條瘋狗,那算什麼,一丁點兒的小傷口,能比得上心理創傷麼?

半個小時以後,西江市疾控防治中心。

苗紫紫舅媽的病床邊上,站滿了各sè制服的大蓋帽。

出一口惡氣很簡單,但在出了氣之後,還得把事情給解決點,要不然以苗紫紫舅媽的尿xìng,肯定會變身蒼蠅。天天圍著苗圃聒噪。

“您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慢慢說!”正開口發話的,是一個深藍制服的女jǐng察。她是白晃給雷軍打電話後,治安支隊隊長派過來,協助解決問題的人。

旁邊還有個瘦子,一臉不苟言笑的表情,任由自己的同事當和事佬。

而在這兩位jǐng察身邊,另外一個制服樣式略有不同的女人,則是民政局社會事務科的一個副主任。這位副主任身邊,還有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婦女。光是瞧她蠢蠢yù動的嘴皮,就能大致猜到其身份——居委會大媽。

不算太大的病房裡面,一個治安支隊的jǐng督,一個戶政科jǐng司。外加民政局副主任,機械廠家屬區社群居委會的主任。這四個人,就是白晃一個電話叫過來的支援部隊,或者說得專業一點兒,人形召喚獸。

本來麼。德魯伊大小也算個人物了,儘管他自己沒啥先決意識,但事實上經常接觸的人,也都是西江*市的一方大佬。現在碰上市井大嗎扯皮,那還用得上親自出動?如果不是苗紫紫舅媽過於心急。她也完全用不著捱上這麼一口,而是第一時間對上身邊的組合了。

“我不急?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不急?”女人一條腿上纏滿了紗布。儘管包紮的嚴嚴實實,還還是能看到浸出來的血sè:“你們看看我現在的樣子,jǐng察同志你說說,我是受了多大的苦喲”

說著說著,苗紫紫舅媽就哽咽起來,又開始了死老公腔調:“光天化rì之下放狗咬人,這是新社會還是舊社會?怎麼還能有這種惡霸?”

見她還是這麼不開眼不識趣,從頭到尾都板著一張臉的男jǐng察,終於是忍不住了:“不好意思金啟芳女士,任何人講話都是要講證據的,你說別人放狗咬人,也要拿出證據來!現在根據我們的調查,那條狗是當地遊蕩的流浪狗,並不是白晃同志家養的。”

什麼叫神補刀?

先前白晃的冷嘲熱諷算神補刀,但現在這個jǐng察說出來的一番話,更是補刀絕技之神來一筆。

人民jǐng察作證,那條咬了她的狗,只是一條流浪狗而已,她能怎麼樣?

雖然仗著自己老公是菸草局主任,所以苗紫紫舅媽金啟芳也算遠近有名的難纏,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