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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你的好意本帥心領了。”趙仲謀話雖只說到一半,但言下之意,眾人自是心知。趙仲謀道:“今日與元帥一別,不知何時方能再見,便是元帥要怪罪,有些話我也非說不可。元帥你身在萬軍之中,有磐石之安,若不離大營,天下無人可動你一根寒毛,有些時候那金鑾殿上傳下來的旨意,也未必合乎天意民心,元帥若不奉旨,原也無逆可論,更何況古人云:‘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便是那當今聖上,若是一心苟安一隅,不圖恢復中原,元帥你也……”岳飛喝道:“住口!在我營中,你怎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言語!”趙仲謀見岳飛發怒,不敢再將餘話講完。卻聽岳飛大聲道:“你三人且看,這是什麼?”言罷,顧不得卓清在側,轉身脫去上衣。六目注視之下,但見岳飛背上赫然刺著四個大字:精忠報國!

岳飛披好衣衫,回身向三人道:“岳飛自幼稟承母訓,精忠報國,又豈敢胸懷不臣之心!爾等速退!”趙仲謀等三人聞言,心下頗自不服,暗思:那‘精忠報國’四字所側重的是大漢的疆土和我萬千炎黃子孫,又豈是要愚忠於那昏庸無能的宋室之主,但見岳飛怒發,三人也不敢再多言,一齊退出帳去。

次日,趙仲謀等三人向岳飛及營中眾將告別,岳飛命岳雲、張憲二將出營十里相送,自與眾將將三人送出營外,方才作別回營。嶽、張二將見三人與自己彷彿年紀,言談甚為投機,不覺送出十里有餘。趙仲謀正欲教二人回營,忽想起心中之事,當下說道:“嶽大哥、張大哥,在下有一事相告,萬望二位兄長千萬留意。”嶽、張二人齊道:“仲謀有話但說無妨。”趙仲謀當下便將先前小瑕傳訊之事向二人講述一遍。張憲聽罷,怒氣徒生,說道:“若讓我查知是誰人陷害元帥,定當一槍挑死!”趙仲謀接著又將昨晚岳飛帳中情形細述一遍,岳雲嘆道:“父親‘精忠報國’自是可嘉,但忠義過了頭,變得只知有趙宋不知為百姓蒼生,不免卻顯得有些迂腐了,似這般勸他的,也非仲謀你一人,怎奈父親執意不聽,我等也是無法。此話是你仲謀說的還好,父親念你報訊、薦將有功,又遠來是客,自不會深責,這番話若是我說的,只怕屁股上早挨軍棍了。”

徐逍道:“我們也知元帥難勸,因而只望二位兄長多加提防。”岳雲道:“三位好意,我二人心領了,今後自會加倍留意。”卓清道:“好,話我們都說完了,便請二位將軍回營吧,順祝嶽元帥早成大功,屆時我等必再親至營中相賀。”張憲道:“多謝姑娘貴言善祝,若他日真能和凱而回,自當請卓姑娘與二位兄弟共醉一番。”“好,”三人齊道:“願能與二位兄長早日一醉。”當下五人揮手作別,策馬而去。

三人向南馳出十餘里,徐逍心道:“看趙大哥與卓姑娘二人模樣,想是彼此鍾情已久,我跟在二人身邊,只怕他二人嘴上不說,心下著了惱,那就不好了。我自己良緣已定,卻也須替旁人想上一想,若再這般不識趣,待到他日二人請喝喜酒時,只怕我杯裡也定要少倒一二分,我還不如及早離去的好。”想到這兒,下意識地看了看二人,又想:“不過我此番與二人作別,須不露痕跡才是,若是讓二人看出我的用意來,只怕他二人心中雖喜如此,口中卻定要執意相留,弄得我去又去不成,留又留不得,進退兩難,還惹得他們心下著惱。”當下細細思索,定要尋個不易被二人發覺的理由來。

徐逍尋思良久,終於思得一策,當下催馬趕到二人身側,說道:“趙大哥、卓姑娘,前面不遠處有條大道通向平陽關,我想去關上見一見我堂兄徐琳,就此與二位作別罷?”趙仲謀道:“原來令兄在平陽關上為將。”徐逍微笑道:“正是。我兄弟二人已三年不曾見面,今日既然路過,自當過往一探。”趙仲謀道:“既是如此,為兄也不再強留,兄弟一切小心,早日南歸。”徐逍點頭答應了。

三騎行不多久,便到了岔道口,三人束馬作別。徐逍道:“趙大哥、卓姑娘慢行,小弟告辭了。”趙、卓二人還禮道:“徐兄弟一路小心。”徐逍道:“二位他日有暇,可往小弟家中一聚,共搏一醉。”繼而轉頭向卓清道:“先前喜宴匆忙,不及將我家釀的好酒取來宴客,他日二位光臨寒舍,自當隨到隨請,”說到這兒不禁向卓清微微一笑,喉間一句話實在藏匿不住:“若是他日二位請酒,小弟也定當隨請隨到。”言罷轉身催馬而去。

卓清原就對徐逍此番辭別略有疑慮,此時又見他如此詭秘地一笑,略一思索,便已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當下不由得又羞又惱,馬鞭著地甩出,捲起一顆小石子,直向徐逍背心打去,啐道:“打死你這壞小子!”徐逍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