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任何話。殷世遙很想問問他在想什麼,可一想到自己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陌生人,一個既還有用又能供人取樂的工具,就覺得心裡沉重,話也說不出口。
這天南宮楚多了一個動作,摸了摸殷世遙肩上的梅花印記。
“你也有。”殷世遙說。
“所以很奇怪。”南宮楚說。
他覺得奇怪?真的?!
“我想看看。”殷世遙說。
南宮楚似乎是愣了一下,解開了胸前的衣服。
豔紅的梅花赫然入目,可是,更引人注目的,是鎖骨下的火焰標識。
殷世遙心裡被狠狠刺了一下,這個熟悉的身體自己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清晰地浮現出來,但不包括這個火焰。
“疼嗎?”
“什麼?”
“紋上去的時候。”
“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
“我受過傷,很多東西都忘了。”
胸口的刀痕也清晰可見,這是他曾經愛過自己的見證,那麼真實,那麼殘酷,那麼深,而自己胸前的傷痕也很深,卻什麼都不是。
“我知道你不會死。”南宮楚突然說。
“為什麼?”
“我手下留情了。”
“為什麼?!”
難道陸離的話是真的?他還記得自己?哪怕只是零星的一點?!
“因為你……很漂亮。”
殷世遙笑了,差點笑出眼淚。
“那天你為什麼要救我?因為我長得像楚?你手心裡的那個人?”南宮楚的眼睛裡有光芒在閃動。
“是的,很像,太像了,就像是一個人。”
“他一定很喜歡你。”
“他已經……把我忘了。”
“你不是還有很多人,聽說太子對你很好,把你接到皇宮去養傷。”
楚也知道了?不,不是楚,是慕景雲。
“我只是……”
我只是認識他?那叫……認識嗎?殷世遙無力地閉上嘴。
“為了他你才不肯寫那封信?”
楚究竟想知道什麼?
殷世遙看著面前的這個人說:“我是暗衛府的人,只會效忠聖上,絕不背叛,我喜歡的只有楚,這輩子唯一的一個。”
“你很特別。”南宮楚眨了眨眼睛。
這樣的日子不會很久,那天像往常一樣,痛苦,混亂,難忍,一段對話飄了過來。
“劉堂主,我看這樣下去沒有用,這個人沒必要再留了,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