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被司徒雅婧一句聽著淡淡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腦子終於抽回了一些常識。是的,常識。
這,這司徒雅婧,可是丞相的千金,護國將軍的妹妹!
公子爺的臉色,終於由血紅色,變成了豬肝色。
“誰!這麼大的膽子,老本夫人的侄兒也敢打!”公子爺那豬肝色的臉上,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又回血了。
他的姨母來了!
他怎麼忘了,姨母可不止是尚書夫人那麼簡單啊。
她還因為救先皇有功,被封為冷月國的第一夫人。這可是位居一品的。說起來,跟什麼丞相的,可是平起平坐的。
“姨母,姨母!快救救侄兒!快殺了這些賤蹄子!”公子爺看著自己的靠山來了,又忘了,自己現在還跪著。
“濤兒!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尚書夫人,順著聲音望去,若不是聲音相同,她幾乎認不出,跪在那裡,臉成了豬頭的人,是自己的侄兒。
“滾開!你敢攔本夫人?”尚書夫人想要過去扶起跪在那裡的人,卻被男子攔了下來。
不由得怒火中燒。
在月都,誰不給她幾分面子?就連皇上太后見了她都要客氣三分,沒想到,一個市井小民,卻敢攔她!
濤兒必定也是他打傷的!可惡!還有沒有王法了!
“衙官!你怎麼辦的事兒!是不是想脫下這身官服了。本夫人告訴你,你要是再不將這等賤民拿下,本夫人,要你人頭落地!”尚書夫人看著眼前的男子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而且明顯武功不弱,她過不去,只好拿衙官出氣。
“夫人,他,他不是賤民,他,他是王妃身邊的人。”嗯,應該是王妃的人吧?
反正,他一直瞧著這男子一直護著王妃。
“王妃?”尚書夫人終於變了下臉色,順著衙官的眼神,向司徒雅婧看去。
司徒雅婧?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可是聽她家老爺說了,這女人當真夠手段,前腳被休棄,後腳又拿著聖旨大搖大擺地回了王府。
還風風光光地嫁丫頭,將月都那些官家千金,商家小姐,一個個都比了下去。可叫那些千金小姐們氣惱。
氣惱是自然,你想想,堂堂的千金小姐,出嫁的嫁妝都沒有人家一個丫頭的多,臉往哪兒擱呢?
所以,現在月都的,凡是出身有點兒身份的,都恨透了司徒雅婧,至於那些上不得檯面的賤民奴婢的,自然是拿她當神供著。
不過,她可沒把這個王妃放在眼裡。
得不到男人寵愛的女人,再有手段,都是無足輕重的角色罷了。
在她看來,這司徒雅婧還不如那出身低賤的華如。起碼,那女人還把王爺的心抓得牢牢的。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被王爺休棄了的司徒小姐嗎?哦,不對,現在又是王妃了,丞相府,果然財大勢大啊,連被休棄這麼大的事兒,都能讓皇上親自下旨駁回。”尚書夫人沒跟司徒雅婧接觸過,在她的眼裡,司徒雅婧就是一個小丫頭,沒什麼份量。
“原來,尚書府就這德性?難怪,會出了這麼一個畜生,真是什麼樣的東西,養什麼樣的畜生……”司徒雅婧沒有正面回應尚書夫人。
當然,拐著彎回應,罵得更精神。
“你你!你罵誰畜生呢!”尚書夫人沒想到,在她眼裡一個小丫頭,居然膽敢如此辱罵她。
“誰應,便是罵誰。”別說有什麼皇上太后撐腰,今天,就算她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她都不會饒了這畜生。
“好大的膽子!莫怪王爺瞧不上你,要將你休棄,你堂堂一個丞相千金,居然連尊老都不懂,我冷月國有你這樣的王妃,真是悲哀。丞相大人教出來的女兒,也不過如此。”尚書夫人深吸了口氣,收斂了下怒氣,她知道,今天,她是遇上對手了。
不能意氣用事兒,否則,只會讓天下人取笑。
“人不自愛,後人辱之。本宮只尊敬值得本宮尊敬的人,這當中,可不包括畜生。”任由這個渣子到處禍害,在司徒雅婧的眼裡,這尚書夫人,同樣可惡。
“至於,本宮的爹孃是否會教育子女,這就不勞夫人操心了。必竟,夫人又沒有當孃親,又怎麼知道,當爹孃的,該如何教育孩子呢?”司徒雅婧的話,可謂字字誅心。
這些話,有多麼傷人,她自然知道。若不是尚書夫人先辱罵了她的爹孃,她也不會說這麼傷人的話。
她從來不是個善良的人,誰敢惹她,她必定十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