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一手做下的,怎麼會讓他來查察此事?紀太虛也來過金陵,若是被什麼人認出來的話——那事情就——”
“謝娘娘!”紀太虛起身說道:“臣奉太子之命前來調查此事,不知娘娘如今身體如何了?是否受傷?”
這個太子妃邀月對紀太虛說道:“本宮如今受傷不輕,元神已經開始萎靡,身體更是經脈受損多處,能否見到太子還是兩說。”
紀太虛躬身說道:“娘娘不要喪氣,宮中御醫無數,定然能夠將娘娘治好的。不知道那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太子妃看到紀太虛臉色誠懇,心中不由得感到好笑:“好深的心機,那天怎麼回事兒,如今只有他最為清楚,而今這幅樣子裝的實在是像!”只是太子妃這話只敢在心中自己思量,輕聲的對紀太虛說道:“那日之事,本宮不想再提,你問我身邊的宮女吧。”太子妃將手一揮,一個宮女便走上前來,對紀太虛說道:“奴婢是太子妃身邊的宮女,名叫流珠。那天晚上我們正在跟太子妃在宮中閒坐,忽然便感到身上一軟,登時倒在了地上,然後便見一道黑影衝了進來,將太子妃抓走了。隨後便有了燕公公他們去追趕。”
紀太虛聽到這個名叫流珠的宮女敘事簡單,利落,想是不知道被聞訊了多少遍了,也不在意。
“若是你想知道什麼追捕之後的事情。”太子妃對紀太虛說道:“你可以去找燕公公,我只記得我被抓走之後,不甘被賊人劫持,便施展一門燃燒精血的法術脫困而出,掉落在了深潭之中。聽說燕公公去追趕的時候,同去的還有一些在飛鳳台的人。”
紀太虛自然是聽出了太子妃話語中的意思,知道是要紀太虛小心那些在飛鳳台中的人。紀太虛心中想到:“本來如果我不來到金陵調查此事,這整個事情雖然有疑點,但始終是懷疑不到我的頭上。但此刻我來到了金陵,這其中的馬腳可就露的大了。萬一被誰人認出我來,我可就百口莫辯了。”
“認出我的,除了崔玄微跟鳳棲梧之外還有飛鳳台的老鴇小廝,跟況穹宇這一干人。崔玄微跟鳳棲梧倒是不用擔心,小廝倒也不用去管他,只要詢問的時候不看見我便是了。這個濮陽老鴇是個禍害,孫青海經過過飛鳳台,必然我要跟她見面,看來還要想法子將其控制住才是。至於況穹宇這一干人,一個個都自命讀書人,滿腦子的道理,都是刺兒頭。都要殺死才會乾淨!”紀太虛心中打定了主意。
這時那個燕公公來到紀太虛的跟前,對紀太虛說道:“老奴見過紀將軍。”
紀太虛笑著說道:“公公免禮。想來您就是燕公公吧!”
“不錯!”燕公公對紀太虛說道:“那天老奴跟人追出去的時候,便被那賊子遠遠的甩開,經過飛鳳台的時候又得到一些儒生的幫助,這才在紫金山中找到了那個賊子孫青海。老奴不敢疏忽,便自作主張將這些儒生都留住了,若是紀將軍想要聞訊他們,老奴這便將他們找來。”
紀太虛聽了心中一驚:“我可不能讓你將他們找來,那天我也在十二層,他們若真的有哪個眼尖的,我可就慘了!”
紀太虛淡淡的說道:“先不必了,我還是先審問一下那個孫青海吧。”
“也好!”燕公公對紀太虛說道:“如今這個賊子就在皇城司地牢之中關押。”
紀太虛拜別了太子妃等人,隨著燕公公來到了皇城司地牢之中。此時的孫青海正在被頂在一個精鐵柱子之上,背後用琵琶鉤穿了肩胛,頭上貼了定神符,前後心用鎮魂印印了,手足之處還穿了許多的寒鐵鎖鏈,這些鎖鏈就算是紀太虛想要弄斷也許拿出幾分本事來。孫青海一身如今都是斑駁的血跡,顯然是吃過不少苦頭的。
那些看守孫青海的人一見到燕公公陪著紀太虛來了,便用藥水將孫青海弄醒。紀太虛坐在孫青海對面的一把精鐵交椅之上對著孫青海說道:“我是紀太虛,想必你是聽過我的名頭的。”
孫青海呆滯的看著紀太虛說道:“侯爺的鼎鼎大名自然是聽過的。”
“那好。”紀太虛看著孫青海說道:“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劫持太子妃?是你自己要劫的,還是有人指使你乾的。”
“侯爺!”孫青海說道:“我不知道對你們的人說了多少遍了,我根本就記不得了,若是你們不說,我還以為現在是乾德三年呢。”
紀太虛眉頭一皺,對燕公公說道:“燕公公,你們之前有沒有檢查過此人是否是吃了什麼藥,或者是被人用什麼法術給洗了記憶了?”
“檢查過!”燕太監說道:“只是我們檢查過發現,此人的記憶到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