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復臉上現出無奈之色,拱手衝寧小丹致歉道:“丹弟千萬別見怪,展謂就是個刀子口豆腐心,無論用度還是武藝,從小他父親對他甚是苛刻嚴格,出來又千吩咐萬叮嚀,因此有時未免有些小見,丹弟你別見笑!”
寧小丹一聽,想起自己媽媽來,覺得她對自己,倒有幾分與展謂父親相同,因此未免生出幾分對展謂同情來,忙笑道:“不要緊,既然他出來是擔著保護你干係,有了壓力未免緊張了些,說那些話也屬正常,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朱復一聽,越發對寧小丹敬重起來,讚道:“丹弟真是個寬宏大量之人,見你人小體弱,心胸卻如大男子一般,真是令人佩服!”
“呃……朱兄過獎了!”寧小丹不由汗顏,說幾句話而已,她又沒損失什麼,這朱復怎麼好象看她般般好似!
“既然丹弟昨夜晚睡,尚欠睡眠,那為兄就暫先告退,等會兒過來找你!”朱復體貼說道。
寧小丹忙笑著說道:“不用了,這個時候肚子也餓了,不如一起吃早飯吧!”
她也想多睡一會兒呢,可這麼一折騰,誰還睡得著啊?況且時候也不早了,吃完早飯,收拾收拾也該上路了。
朱復一聽,高興說道:“那好,不如先去吃早飯,今晚為兄一定不再廝纏丹弟,讓你早些休息!”
寧小丹點頭,叫上呆瓜,朱復回房叫上展謂,四人一同下樓吃過早飯,然後收拾了一下,一同作伴上路。
不覺行了幾日,一路朱復和寧小丹相談越來越投緣,展謂雖不高興,但見自從寧小丹一同上路後,朱復便很少再管一些閒事,而寧小丹也是個手頭大方之人,錢財上並沒有讓他們吃什麼虧,所以他雖不滿寧小丹兄弟二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勉強得過,只嘴上說一些苛刻話,其餘並不見真為難。
而寧小丹一路行來,也覺出與他二人同行好處來,不說不愁路引之事,一路朱復貼心作陪等好處,就說從此她和呆瓜安全得到了保障,想著若追她人趕來,功夫高展謂可以抵擋一陣,所以她心裡也安定得多了。
因而凡是展謂刻薄語言,不滿情緒,她都一笑而過,寬宏忍讓,所以一路倒也彼此相安無事。
這日行到一處集鎮,眼見樓房林立,市集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朱復和寧小丹商量了一下,決定今日就投宿本地。
四人找了家檔次較高旅館,朱復讓展謂去訂了房間,住了下來,然後跟掌櫃打聽了一下,問附近可有好玩地方。
“要說好玩,幾位客官來得正好!”那掌櫃笑著介紹道:“就是這幾日,本地富商王員外辦六十壽辰,大慶三天。於是將他傢俬家園林——‘凝翠園’開放出來,張燈結綵,大放焰火,如元宵節般耍雜舞獅,玩賞花燈,煞是熱鬧,入夜後幾位客官可去趣!”
四人中除了呆瓜稀里糊途,其餘三人都是年輕貪玩心性,一聽這事,都高興說道:“那可得去看看!”
正說著,店門外一陣吵嚷,眾人回過頭去,只見門口光亮之處,閒閒踱進一個翩翩男子來。
他身後,推推擠擠一群婦人,指著他嘻笑議論不已。
“真是個好兒郎啊,其貌堪堪賽過潘安了!”有人讚歎道。
一個聲音洪亮婦人笑道:“可惜老孃嫁人早了,如今已是三個孩兒孃親,不然定是厚著臉皮也得勾他一勾呢!”
旁邊一人取笑道:“張大嬸,記得你嫁人時,也是如現這般水桶腰,只怕替人家公子提鞋也不配呢!”
那張大嬸笑道:“悖愣裁矗∥蘇庋目n倌輳夏錁褪嵌鏊潰採岬媒饉把莩傷哐兀 p》 說著,那胖胖大嫂還甩了甩肥臀,扭動了兩下粗腰,惹得眾人一陣鬨笑,連那待字閨中,半遮半掩,半羞半怯偷看人家公子姑娘也忘了遮掩,跟著笑將起來。
寧小丹見這狀況,也期待起來,心想:瞧那男人身段倒是個不錯,可惜揹著光,不知相貌如何?
很,那男子踱進門裡來,寧小丹瞧見那容貌,也不禁呆了一呆。
太帥了,真是太帥了,帥得都讓人說不出他好來!
寧小丹腦子裡莫名其妙湧起一句酸腐不通詩句來,“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哇,這位兄臺真是一位妙人!”連朱復這樣相貌也算英俊男子也失聲嘀咕著:“以為丹弟就算好看了,沒想到他比丹弟又不同……”
“掌櫃,要一間上房!”那翩翩公子神色自若踱到櫃檯邊來,有意無意向寧小丹他們這邊瞟了一眼,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來,衝掌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