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脫掉這衣服,聽武師這麼說,想想自己雖說已經逃出了莊院,但此去河邊渡過河,確實要被村中很多人發現,於是又不得不忍著噁心穿著。
“恩公這是要去哪裡,不與柳某同行麼?”柳如風拉著那武師問道:“下還不知道恩公姓名呢?”
“柳堂主客氣了,下免貴姓陳,名東。”那武師說道:“實不相瞞,我本也是白蓮教中人,參與荊襄起義時與組織失去聯絡,不得已屈身溫家莊當個武師混口飯吃而已!前幾日我師弟給我遞信來,說已經與教主取得聯絡,讓我去安慶府聚會,所以本打算近日離開,沒想到意外碰著柳堂主,便順手救你一救,也算為我教出一份力!”
“原來是我教前輩,失敬失敬!”柳如風一聽,敬佩不已,忙感謝道:“教主近段時間確安慶府,前輩此去定會得到教主重任,下這裡提前賀喜!”
“柳堂主過獎了,陳某不過只有一雙過得硬拳頭而已,重任哪敢奢想!”陳東搖頭嘆道:“只因我師弟說他已被委任為堂主,極需人手,所以我才不得不應他所邀去幫幫他而已!”
柳如風一聽,便從自己懷裡掏出信符來,遞與陳東道:“堂建立,不僅要人手,資金也不能缺,你拿我這信符去我堂,找到管帳務八娘,讓她支一筆銀子給你師兄弟倆先對付用用!”
“這可如何使得?”陳東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接。
“收下吧,”柳如風將信符塞給他,笑道:“前輩救我一命,無以回報,略心意而已,我這條命可不只值這點銀兩!”
聽他如此說,陳東不再推辭,收下信符,但堅持要將柳如風送到河邊。
想著事情緊急,兩人不能再推來推去耽擱時間,於是由著他跟後面,向河邊趕去。
還好此時村中人大都吃過早飯到山上幹活兒去了,遇著路人並不多,很便趕到河邊。
卻說那船家正坐船中拿著寧小丹給我銀子高興,見柳如風找來,不由心虛。
不想柳如風卻提也不提舊事,只催著他渡他過河。
那船家膽顫心驚讓他們上了船,急急地將船撐向對岸,暗暗苦思著如何跟他解釋落水之事,不想到岸後柳如風便匆匆下了船,衝對面岸上一個人揮了揮手,問了沒問一聲那落水之事就走了。
這讓船家很是奇怪,呆呆站船上愣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喜滋滋地划著船回岸去了。
所以柳如風這些狼狽鑽狗洞,路上辛苦趕路,唯恐溫莊主派人追上,還有自己是白蓮教徒等等感受和事情,他當然不能告訴寧小丹他們,於是便故弄玄虛。
寧小丹見他不說,也不願忝臉相問,於是這個謎就一直那兒了,直到很多年後,寧小丹突然想起來,採用非常手段逼問柳如風過後,這才知道事情真相,讓她笑上半天。
不過那時他們關係已經不同今日,柳如風用舊年糗事博得美人一笑,表面不滿,心裡卻樂滋滋。
☆、第68章 到達南京
柳如風和寧小丹正說話,坐廳堂裡肚餓朱復嗅到飯香,尋到廚房來,嘴裡不停叫道:“好香好香,丹弟你做什麼?為兄聞著口水都流出來了!”
等他跨進廚房看到柳如風時,不由愣那兒,好一陣才回過神來,走過來高興拉著他問道:“柳兄怎麼這兒?你是突然天下掉下來不成?我們可是追了你好久也沒有追上,怎麼突然坐這兒了?”
他熱情很是感染人,柳如風忙笑道:“朱兄真是說笑,我又不是石頭,會從那天上掉下來?我是終於趕上你們了!”
“哦?”朱復轉頭看了寧小丹一眼,又回過頭疑惑問道:“丹弟不是說你先走到前面去了嗎?怎麼又說從後面趕上來了?”
“這……”柳如風遲疑了,心裡糾結著是告訴朱復好呢,還是不告訴他好。
“朱兄啊,”一邊寧小丹揭開鍋蓋,懶洋洋說道:“他本來前面,不想昨天吃人家溫府狠心,今天拉肚子,所以跑到隱蔽處蹲了半天,因此恰恰與我們錯過了,剛才要不是展兄出去抱柴禾,撞見了他,沒準兒還要錯過呢!”
“是麼?”朱復轉頭問柳如風道。
“呃……”柳如風看了一眼板著臉看著自己展謂,訕訕笑道:“正是……事實正如寧小弟所說……”
提到展謂,柳如風才想起自己應該將真相隱瞞下來。
“哈哈哈~~”朱復高興地他肩上拍了拍,笑著說道:“那說明咱們終是有緣,不然我們這兒息一陣,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追到柳兄了!”
“那是,那是……”柳如風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