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應該是附近村子的哪家的孩子,我今天出去打聽打聽,問問附近的村子有哪戶人家人走丟了,到時候就把你送回去。”
年輕人聽到了背後中年男人的話,但卻沒有回答他。
滿頭白髮的男人只是依舊睜大了眼睛,神色恍惚的看著天空,心中一直圍繞著那一個問題。
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
“孩子,別傻站著了,先吃飯,吃完飯我和孩兒他爹去打聽打聽,一定把你送回家。”
劉玉翠風風塵僕僕的從鍋爐房走出來,手裡端著一鍋疙瘩湯,邊說著她邊笑著指揮著兒子,道:“小安,廚房裡還有一盤我剛煎好的麵餅,你快拿出來,咱們吃早飯了。”
“嗯嗯,”小安聽話的點點頭走向了廚房,在走到那白髮青年的面前,他枯瘦的小臉上笑了笑,兩顆虎牙從嘴巴里露出,道:“大哥哥,你還是先吃飯吧,我爸爸媽媽一定會給你找到你的爸爸媽媽的。”
年輕人,聽到小安的話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滿臉稚嫩的大男孩兒,嘴角也是閃過一道不只是苦澀還是溫和的笑,小安只見他輕輕的點點頭。
飯桌上,一家三口變成了四個人。
神秘的年輕人,嘴巴嚼著麵餅,眼睛卻呆呆的看著地面,怔怔出神。
半晌之後,活潑的小安還是打破了飯桌上的寂靜。
“大哥哥,你叫什麼啊?”
“我?”年輕人指了指自己,見小安點點頭,他苦笑一聲,眼睛中又重新出現了迷茫的色彩,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叫什麼。”
“小安,吃飯。”劉玉翠伸出筷子打了一下小安的碗沿,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別亂說話。
小安一吐舌頭,他知道媽媽是怪他提到年輕人的傷心事,忙是低下頭繼續吃飯。
只不過,小安還是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
農村的青年,風吹日曬慣了,大都是面板黝黑,而這個白頭髮的大哥哥,面板不僅不黑而且還很白皙。
尤其是大哥哥的那雙眼睛,雖然眼睛中充滿了迷茫之色,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熠熠發光,有種說不出的神韻。
小安一家人,不知怎麼的,在看到這年輕人的時候都是心生一種親切感。
“年輕人,今天你就在我們家好好待著,我去找村長打聽一下,瞭解瞭解附近村子有沒有人走丟,晚上回來應該就能找到你家在哪兒了。”
年輕人低著頭,聽到卿樹理的話沒有做聲,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卿樹理,轉眼和老婆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嘆息。
話沒有說透,但是卿樹理和劉玉翠們心裡都清楚,眼前這年輕人,呆呆的,應該是發燒給燒傻了。
一想他一個大好青年,無緣無故的就變成了個傻子,這倆夫妻心裡就是一陣不是滋味兒。
日上三竿,小安吃完早飯就上學去了。
劉玉翠扛著鋤頭下地了,而不能幹重活的卿樹理拉著秦關西,走出了家門。
村中間一處高大的宅院,村長的家。
“咚咚咚。。。。”卿樹理整了整臉色,露出了笑容,抬起胳膊在村長家的大紅鐵門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
“誰啊。”鐵門內,一聲尖細的聲音傳到門外,之後,大門應聲而開,一個身穿大紅衣服的中年女人扭著腰走了出來。
中年女人臉上塗滿了化妝粉,弄得跟個白鬼似的,卿樹理顯然是見慣了眼前這女人塗脂抹粉的模樣,心中倒是不以為意。
卿樹理見到這女人走出房門,忙是點頭一笑,道:“他二嬸,是我。”
“哎呦,這不是卿大哥嗎,你不老老實實在家躺著養病,怎麼跑到我們家來了?”女人聲音尖細,語調中有一絲說不出的壞。
卿樹理尷尬一笑,心中倒是有點惱火,他身為一個男人,平時地裡有些活讓他老婆出去幹他就已經很難受了,他最煩聽到的就是別人說他有病。
不過,卿樹理知道這娘們是村長的刁蠻婆姨,在新劉村四出了名的潑婦,卿樹理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道笑,倒是沒和她一般見識。
“他二嬸,我問問,村長在家嗎,我有點事找他。”
“老頭子,卿家的卿大哥找你。”中年婦女一聽是來他家找他丈夫的,頓時沒了興趣,忙是仰起脖子向著身後喊了一聲。
沒過多大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滿頭禿頂的中年男人慢慢的從紅漆大門走了出來,大肚子男人在看到門外的卿樹理的時候眉頭顯然一皺,語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