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鄭書豪開動了車子,向村裡開去。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到鎮上去,一下子要上班”鄭書豪一邊開車一邊對成殿官說。
成殿官抬起手腕看了看,發現早上六點還沒到,嘴裡想說不著急,結果沒說出來。
車子從施巧曲的門前開過,成殿官看到施巧曲的家門開得大大的,和昨天一個樣,顯然施巧曲這姑娘一夜都沒有回來,心裡有些著急的說道:“施巧曲這個人,一整夜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大冷的天,可別凍壞了。”
說完,成殿官偷偷的看了鄭書豪一眼,卻發現鄭書豪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沒聽到自己在說話一樣。
車子又和向前走,兩人看到一大群人聚在一戶人家的院門外,成殿官的心裡一沉:這戶人家,正是半夜裡施巧書父女來過的人家。
“停一下車子。”車子來到人群面前時,成殿官看到鄭書豪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連忙說道。
鄭書豪不出聲,但還是把車子停下了。
成殿官從車上跳了下來,看到人群中間有一輛救護車,車邊還有穿白大褂的人,立即擠了上去,對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問道:“張院長,出了怎麼事?”
男子一回頭,看到來的是成殿官,連忙收起了哈欠連連的表情,對成殿官說道:“成鎮長,我們剛剛接到電話,說這家主人半夜裡出事了,就趕過來。”
“出事?”成殿官眉頭一皺:“出怎麼事?”
“是這樣的,半小時前,這家的小女孩忽然光著腳從家裡跑出來拍鄰居的家門,說她的爸媽出事了。鄰居進入小女孩家去檢視,發現小女孩的父母人睡在床上,呼吸微弱,大小便全都失禁的拉在被窩裡,臭氣熏天,就給醫院打了電話。”看到成殿官的臉上神色不好看,男子好像一下子想到了怎麼,連忙又說到:“我上樓仔細給病人仔細檢查過了,問題不大,可能是昨天晚上吃東西中毒了,送到醫院去處理一下就沒事,我的同事正在把病人抬下來。”
男子說著,竟然伸手抹了一下額頭:這個成鎮長向來以鐵手腕稱著,她一來就看到自己在車邊站著,對病人無動於衷,這可不是怎麼好事……
“小女孩怎麼樣?”看到男子緊張,成殿官還算滿意,嘴裡又問了一句。
“很好很健康。”
“家裡煮東西,孩子不可能不吃。孩子沒事,說明不是食物中毒,你要重新仔細檢查,不要放過任何的疑點,盡全力救人。”成殿官神情嚴肅有的說。
“是是是。”穿著白大褂的鎮衛生院院長連連回答。
正說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從屋裡抬著兩付擔架出來了,前面的擔架上是女主人,成殿官走了上去,立即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糞便味,她只當沒聞到,嘴裡問擔架上的女子:“大嫂,你怎麼樣了?”
女子的神情還算清醒,嘴裡哭著對成殿官說道:“殿官妹子,昨晚施巧書父子的鬼魂到我家裡來了,又哭又跳的,把我們夫妻倆嚇死了……”
“大嫂,你一定是產生幻覺了,施家父女已經去世,哪裡會到你的家裡來?不說了,到了鎮醫院,好好養病。”成殿官揮了揮手,讓醫生把人抬上救護車。
救護車嘯叫著離開了村子,鄉親們也開始散去。
成殿官意外的看到自己的父親站在這戶人家的門邊不出聲。
“爸,你怎麼站在這裡不吭聲。”成殿官差點就說躲在這裡不吭聲,還好,她用詞得當。
成大官不答反問女兒:“鄭書豪呢?怎麼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老人說著,眼睛在人群裡找。
“你怎麼這樣問?”成殿官驚得張大眼睛。
“你這兩天,半夜回村不回家,不和鄭書豪在一起還能和誰在一起?”老人說著,眼睛看到成殿官的車子停在人群的外面,開車的正是鄭書豪,臉上立即就泛起了一片笑意,沒等成殿官說話又壓低聲音對成殿官說道:“和鄭書豪在一起不要擺自己的鎮長架子,記住自己是棺頭村的一個姑娘就行了。”
成大官說完,不等女兒成殿官回答就轉身走了,把個成殿官丟在那裡發愣。
村裡人全走開了,成殿官也向自己的車子走去,坐到車子裡。
車子從自己的家門前走過時,成殿官看到自己家二樓的玻璃窗後面有個影子閃到一邊去了,嘴裡忍不住笑說了一句:“老滑頭,連自己女兒也採取監視的方式。”
“怎麼啦?”看到成殿官怪模怪樣,鄭書豪問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