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動,尤其是當軍裝穿在身上的時候,無形之中就有一種強大的力量促使著秦關西挺起胸膛,站直腰桿,目光炯炯看著前方不能四處瞎看,一言一行要表現出一個軍人的樣兒來。
可偏偏秦關西平日裡就不是個正經的人,秦關西也是一個懶散的人,他是能躺著就不趴著,能趴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能斜身子站著就絕不筆直的站著,可現在戎裝加身的秦關西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站得筆直。
因為,只要他穿上了這身軍裝他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軍人,他穿上了這身軍裝就代表他是光榮的華夏軍人的一員,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華夏軍人,他要是像平常那樣吊兒郎當不著邊幅的樣兒那完全就是給華夏軍人抹黑。
秦關西可以給自己抹黑,反正他得罪的人多了也不怕別人黑他,可是他絕不能給華夏軍人抹黑,這是原則性問題。
秦關西站得筆直,夏雨也站的筆直,兩人一男一女一個帥氣一個漂亮,站在一起倒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只是這道風景線實在是太過扎眼,兩人都是那麼的年輕,可兩人肩膀上的軍銜卻是一個比一個高的嚇人。
上校,中將,這樣高的軍銜只有在科幻電影中才能看到吧,兩個年輕如此的人竟有這麼高的軍銜?這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是演員嗎?可是演員的道具服什麼時候那麼講究了,還有,演員有站的那麼筆挺的嗎?並不是每個演員都是吳京。。。。。。
眾人驚愕且懷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在秦關西的身上,秦關西越發覺著自己像個猴兒,可偏偏他還不能亂動,少想他的目光越多秦關西就越是下意識的挺起胸膛挺直腰板,直到烤鴨店中走出了一身西裝梳著個大背頭經理模樣打扮的人走出人群走向秦關西。
一個西裝男走出烤鴨店,三十歲開外,四十歲不到,戴了一副銀邊眼睛,斯斯文文,走出烤鴨店之後,西裝男徑直走向秦關西和夏雨,走到近前,西裝男的眼睛不著痕跡的在秦關西的肩上瞥了一眼,然後之後西裝男滿臉堆笑道:“這。。。這位將軍。。。您怎麼站在外邊排隊啊,快進去,裡面還有座。”
全聚德烤鴨怎麼著也是華夏鼎有名的烤鴨店,這裡的經理肯定都是受過專業的培訓的,至少是有點眼裡見到,這經理一眼就看出秦關西肩膀上的肩章是真的,這身軍裝也不是道具服,而是正兒八經的中將軍裝。
一箇中將,一個年紀輕輕的中將,一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將領本沒必要像大多數人一樣在這兒傻傻的排著隊,在這個看臉又看權的時代,長得帥的人有特權,有權力的人也有特權,即便是在特權滿地走的天京市,一個堂堂的青年將軍也足以讓這個烤鴨店為之側目。
烤鴨店的經理急匆匆的跑到秦關西跟前,抬手一指烤鴨店,依舊是滿臉笑容綻放,“裡面還有上號的包間,您幾位先進去坐吧。”
“還有座?”秦關西眼角一抬。
“是是是。”烤鴨店經理忙不迭的點頭道:“還有,還有,您。。。。。。”
不等這西裝男說完,秦關西擺擺手,指著身前排著的十幾米的隊伍,笑著問道:“既然前面還有座,你也看到了我們前面還有那麼多人在排隊,為何不讓這些人進去坐?”
秦關西此言一出,頓時有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來,這些排隊的食客神色各異,有的微微帶著憤怒,憤怒於這烤鴨店的經理狗眼看人低,有的是帶著無奈,在這個權錢當勢的時代,見慣了這種事的人們早就應該見怪不怪了,但更多的人卻帶著異樣的眼神在看著秦關西,主要是因為秦關西身上的這身軍裝實在是太過扎眼,平頭老百姓倒要看看這個年輕的過分的高階軍官到底會怎麼做。
怎麼做?秦關西心裡自然清楚。
甭說他現在穿了一身軍裝代表了軍人的形象,就算是他現在穿了一身便衣,這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哪怕秦關西是一個豪放不羈向來不把什麼規矩放在眼裡的人,他也知道有些規矩能破,有些規矩得嚴格遵守。
比如排隊。
秦關西微微一笑,看著那西裝經理,笑著說道:“現在不是舊社會了,如今是二十一世紀,憲法都說了咱們人人平等,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不要看我穿了這一身軍裝就想著給我個特權,我的這身軍裝穿在身上是為了保護咱們老百姓的,不是騎在老百姓的頭上作威作福享受特權的,你們這兒若還真的有座位就先讓前面的顧客坐吧,我們不著急,可以等。”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振振有詞,那烤鴨店經理滿臉通紅卻又神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