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過,屋內還是亂七八糟的維持著那時的樣子。靜心點燃了油燈,趁著亮色去給知槿收拾了包袱推給她,“清水,趁著天還沒亮,趕緊走吧。”
“那您呢?”知槿黑亮的眼睛佈滿了愧色,不安的看著師父,若是她狠下心來早作打算又怎會有現在的狀況,還是她大意了,都怪她以為這世或許不一樣才著了別人的道。
她的心砰砰跳著,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要發生些什麼。
靜心苦笑搖頭,又匆匆離去,回來時手裡拿著幾個饅頭,塞入知槿的包袱,將她往外推,“你先走,我等天亮了再走。”
知槿眸子一縮,握住靜心的手:“師父和我一起走吧,我們去京城。”
“傻孩子,兩人走太危險了,你先走,我也會離開的。”靜心將她往外推,不由她質疑。
正在這時,靜心眸子一驚,頓在原地。
知槿注意到師父的神色,轉過頭去,也看到了門口的人影。
誰?
難道他看到了她們做的事嗎?
秦晉在門外已經聽了一段時間,甚至靜心出來的時候就來了,他沒有料到短短的兩個晚上會發生這麼多事。
那日他帶著部下匆匆離開九如山趕往京城。走了兩天的路心緒一直不寧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加上擔憂那個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小尼姑,他不顧部下的勸阻,冒雨打馬趕了回來。
只是好像有些晚了,看屋內兩人的神情就能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知槿看到門口人影的時候,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只覺事情已經敗露,她和師父會死無葬屍之地了。她好不容易又活了一回,難不成還是逃脫不了一個死字嗎?
“你、你是誰?”知槿顫抖著聲音開口問道,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的那個人。
那人身材高大,似乎是一個男人,尼姑庵裡的男人,難不成是靜海的相好?
秦晉嘆氣然後金刀大馬的抬腿邁了進來,屋內昏暗的燈光照的他更加高大威武,給人一種莫名的心安。但是轉瞬,知槿還是擔心,這人是朝廷的人,若是知道她們殺了人會不會去報官?
相比知槿的擔憂,靜心在看清來人的時候莫名的鬆了口氣。她或許不知道這人與清水平日如何相處,但是從這人行事可知是個好人,而且看清水的眼光也是不一樣的。既然他能離開又回來,那肯定是為了清水,若是求他,他一定可以帶走清水吧?
“我不回來,你們打算怎麼辦?等著官府來抓?”秦晉面無表情,緊緊的盯著知槿,一瞬不瞬。
知槿抿了抿唇,嘴唇蠕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靜心總歸活的比知槿長,最先反應過來,當即跪下,砰砰磕了幾個響頭,“將軍,這尼姑庵就是個狼窩,想必您也看到了,靜海已經被我殺了。我願意留下承擔責任,只求您能將清水帶走。下輩子靜心做牛做馬定會報答將軍的救命之恩。”
“師父!”知槿驚呼上去扶靜心。
靜心拂開她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秦晉,“將軍,求您了。清水若是留下,定會死無全屍的。”
“我不走。”知槿固執道,“我要和師父在一起。”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遠比上一世還要多,還要複雜,知槿強撐著過來了,卻無法看著師父沒了性命,淚水湧出眼眶,澆溼臉頰。
秦晉瞥了眼外面,已經矇矇亮了,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天亮了,他必須天色大亮之前離開這裡。
他不理會知槿的話,只是看著靜心,平靜的問道:“你可想好了?”此次留下,恐怕她也是存了死心了。
靜心微微一笑,點頭道:“想好了。人本來就是我殺的,靜海奴役我這麼多年,她早該死了。恨只恨殺的太晚了。”
秦晉點頭,“好,我答應你。”
知槿的心驀地一緊,這倆人一來一往就決定了她的去留,但是她不能讓師父獨自承擔。。。。。
她後退著,想跑出去,可是秦晉卻不將她的拒絕看在眼裡,朝靜心點頭,直接走向知槿。
知槿身上本來就有傷,還發著低燒,這會只是憑著本能的躲避,哪裡敵得過秦晉常年訓練的身體。
秦晉將知槿提在手裡,看她奮力的掙扎,輕輕一笑:“你跑的了嗎?我這是在救你。”
“我不要你救我,你放開我,你個混蛋,該千刀的。”知槿撲騰的去抓秦晉,秦晉眉頭一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根本不理她。
知槿感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