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過獎了,犬子還太年輕還需要歷練啊。”秦楊雖然說這謙虛的話,但是語氣和神態裡的自豪卻掩飾不住。謝遠州心中不屑於他的無能,面上卻笑著說這誇讚的話。
秦楊目光打量低頭站在謝遠州身側的謝知棉,讚許道:“令媛長的真是國色天香,在這京城中恐是無人能及啊。”
謝遠州本來沒多大底氣,聽秦楊誇讚知棉的話頓時眼睛一亮,不找痕跡的瞧了瞧不遠處的秦晉,心裡越發的滿意,自己若是有這等賢婿,何愁謝家不興盛啊。有了這層想法,謝遠州和秦楊說起話來更加的殷勤,而秦楊則為有能給自己帶來臉面的兒子暗自得意。
一時間,兩個心懷各異的曾經好友竟然聊的很是投機。
這廂謝知棉雖則低著頭安靜的聽著兩位長輩說話,實則也偷偷地抬頭去瞧秦家馬車那裡。
只見秦家馬車旁,身材頎長、丰神俊朗的男子正側頭和一婦人低聲說著什麼,只一側臉,就讓謝知棉滿臉通紅,嬌羞不已。再抬頭,父親正含笑瞧著她,見她害羞的低頭,佯裝惱怒,“爹爹~~”
“這下放心了?”兩家分開後,謝遠州含笑打趣謝知棉,心情也好了不少。因為就在剛才他稍微提了一下秦晉的婚事,這秦楊並未說出反駁的話來,反倒對自家女兒讚賞有加。
謝知航跟在父親和姐姐身後聽著父女倆的談話,暗自撇嘴,心中卻不以為意,在他的心裡,秦晉是神一般的存在,那等男子怎會瞧上謝知棉這等狐媚女子。哼,真是不自量力。但是這也僅限於在心裡想想了,他一向不受父親待見,母親又不管事事,他一個毛孩子哪裡有說話的份。今日能夠跟著來參加宮宴,已屬難得,可不敢再奢求什麼了。
謝知棉小步走在謝遠州身後,抬頭瞧向不遠處扶著江氏的秦晉,只覺那周身的氣勢縱使皇子來了,也不能壓下半分。若是能嫁給這等男子。。。。。謝知棉的臉紅透了,這樣的男子京中貴女哪有不喜歡的,但願爹爹能夠成全她才好。
當今大齊民風開放,對男女之間雖也講究男女有別,可當今聖上是開明之君,又早言此次宴會是為秦晉凱旋而設,所以設宴之時也都在一處。
說白了就是為了給年輕有為的秦將軍相看媳婦而設。
一時間皇宮設宴的大殿一片花紅柳綠,各家鶯鶯燕燕卯足了勁將自家好看的閨女都帶了來,多了些姑娘家,這大殿中也明亮了許多,本該嚴肅的宴會也辦的溫馨歡快了起來。
謝知棉跟著父親坐下,盈盈一抬頭便見對面秦晉正扶著江氏坐下,而秦晉是一品大將,自然坐在武官首位,謝知棉所在位置則在文官第四位,謝知棉靠後坐著,靠著燈光的昏暗,饒是她抬頭瞧著,別人也不覺查出什麼。
秦晉扶著江氏坐下,就要去前面坐下,哪知江氏拉住他的衣袖。秦晉回頭,瞧江氏皺著眉眼睛瞥了瞥對面,秦晉循著瞧去,只見斜對面的位置,一女子正定定的瞧著他,含羞帶怯。
若說偷看秦晉,在坐的各個大臣所帶的姑娘估計都會在暗處偷看,只是少有人這麼大膽而熱烈的看著他。雖然秦晉素有‘殺伐閻王’之稱,倒不妨礙這些閨閣女子的崇拜。在她們眼裡這樣的男人是保家衛國,是有男人味的,是可靠的夫君人選。
一般來說瞧著他的清冷的目光,自然瞧了一眼後便後或害羞或害怕的低下頭去。
然而還真有人敢這般瞧著他。
而謝遠州旁邊坐著的少年長相卻很熟悉,江氏在宮外的時候沒能認出,可秦晉卻一眼就知道了。這姑娘長的分明和府中那個小可憐有著三分的相似,同樣的眉眼,只是眼中多了些倔強而少了些膽怯。而府中那個知槿,卻是多了清純和可愛甚至眼中的怯意也是讓人我見猶憐。
秦晉皺眉,低頭問江氏:“母親,那是謝家的孩子?”
這下倒讓江氏愣了,直覺以為自己兒子瞧上人家姑娘,只見一次,江氏就有些不喜那姑娘,只覺得那姑娘身上多了許多輕浮之氣,聽秦晉問起,不覺得皺眉,“你問這些何事?這姑娘瞧著輕浮了些,哪家貴女會如此直勾勾的瞧人?”
秦晉明白母親想多了,遂解釋道:“你沒覺得謝遠州旁邊的男童長的和知槿有些相似?”
這麼一說,江氏陡然想起來,一拍腿,壓下聲音,不覺也是驚訝,“是啊,在宮外我就發覺了,只是一時沒能想起來,你這般一說還真是,兩人長的還真像。難道知槿是謝家的孩子?”
秦晉點頭,小聲道:“母親去打探一番吧,或許能幫知槿找到家人也說不定。”他更想知道是哪家這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