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州?”
裕王臉色鐵青卻又驚訝的看著宣和帝。當年事情發生時,宣和帝不過十多歲的少年郎,如何得知父輩的恩怨?
宣和帝看他驚訝,卻對跪在地上的孌童招招手,孌童站起來低頭走到宣和帝跟前,宣和帝將人拉進懷裡上下齊手,嘴裡卻道:“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我還知道你兒子也喜歡謝知槿呢。那謝知槿長的確實有幾分姿色,若是我答應如玉能得到那個女人,您說他是不是會幫著我對付您呢?”
宣和帝笑眯眯的看著裕王,見他臉色不好看,又笑了笑:“王叔別怕,我就是說笑。哎呀,謝知槿和如玉怎麼說也是兄妹,算起來也是我的堂妹呢。呵呵。奧對了,王叔今日是來找朕有事?”
裕王看著這個年輕的帝王,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看了宣和帝一會兒,最終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皇宮。
十八年前的事了,他以為早就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淡去,今日宣和帝提起他突然發現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任憑他這麼多年刻意的去忘記,刻意的不去理睬,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那個孩子是他和玉蕊的他很清楚,可今日竟然被宣和帝拿了出來。他不敢保證宣和帝是否會宣揚出去,他不能再對不起她了。
回到裕王府,幾個老臣眼巴巴的看著他,見他搖搖頭,頓時面如土色。
卻不想宣和二年夏天兩個少年進了裕王府,隨後裕王秘密召見朝中老臣以及安定侯秦晉、齊國公、定國公及英國公等人商議大事。
此次見面隱秘之極,即便是裕王妃及裕王世子也不能探知一二。
到了秋天,京中突然傳出先帝尚有兩子尚在人世,緊接著兩位皇子被手握軍權的安定侯接入府中,而朝中老臣紛紛前往安定侯府一探究竟。
據說,那兩位真是皇子。
據說,那兩位皇子之前因母妃被陷害而差點死掉。
宣和帝本就是好男風之人,可也做的是天下之主。登基之後不為民做主,除了搜刮男童,對下面官員是否稱職根本不管。
老百姓早就怨聲載道,突然間冒出兩個先帝的皇子,還是經過裕王以及朝中老臣的確定,老百姓就開始期盼新皇子能登基為帝,將那好男風的皇帝趕緊趕下臺來。
宣和帝這才慌了,抓緊時間召集朝臣派兵捉拿不法分子。可除了平日對他阿諛奉承之人,那些真的為國家利益的大臣都不聽他指揮了,就連宮內禁軍都紛紛聽從裕王的指揮,對皇帝失望透頂。
最後皇太后出面了,先是痛批了宣和帝的胡鬧和丟人,接著又給流失在外的兩位皇子母妃平冤昭雪,又聯合大臣下一道罪詔書,將宣和帝廢了。
兩位皇子被皇太后接入宮中,然後又有大臣奏請先皇四子彥朗登基為帝。彥朗推脫幾次便接受,於宣和二年冬天登基為帝稱為泰康帝,而其弟彥辰封為端王。
朝中大事分分合合許久終於塵埃落定。安定侯府內卻如臨大敵,個個緊張。
月半等人指揮著小丫頭將一盆盆的熱水端進產房,又將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來,屋內正在生產的夫人正咬緊牙關生孩子。
屋外的秦晉筆直的站在院中,雙手握拳,青筋暴起。等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生出來,他急了,扭頭怒瞪一旁的御醫,“會不會有危險?”
對上這煞星,御醫陳醫正身子一抖,趕緊點頭:“無礙,婦人生產都是這般。”
一直到太陽西下,屋內方傳出一聲嬰兒的啼哭之聲。秦晉再也等不及,不理會丫環婆子的阻攔直接衝了進去。
江氏正抱著孩子給孩子清洗,突然見秦晉進來,頓時拉下臉來:“你進來做什麼?還沒收拾好呢。”
秦晉的心早已飛的知槿那裡,徑直到了床前,見知槿已經昏睡過去,頓時大驚,“御醫!御醫!”
見他這般,江氏怒了:“你喊什麼?”
秦晉緊張的瞪大眼睛,“知槿她,她。。。。”
看兒子緊張的樣子江氏突然笑了,頓時明白兒子的擔憂,一旁的產婆笑著解釋:“侯爺放心,夫人只是累了睡過去了,等晚上就能醒了。”
知道知槿沒事,秦晉這才放下心來,他不管屋內的血腥之氣,坐在床邊握著知槿的手就不鬆口。
知槿懷孕期間正是政局混亂的時期,加上薛朗和薛晨是皇子之事,又亂了這般久,作為安定侯,他這段時間一直與裕王等人謀劃,卻將知槿忽略了。
雖然知槿從未說過,可秦晉依然覺得對不起知槿。
江氏抱著孩子過來,將孩子放到床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