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血染紅了,伊林皺眉,“襯衫全是血,脫掉行嗎?”
“好。”愛德蒙點頭,傷口越來越疼,他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痛苦,告誡著自己這是一次考驗。
伊林把愛德蒙的襯衫褪下,褪到袖口處時,她用小刀把袖子整個割開,整個過程都小心翼翼地沒有碰到一下傷口,前後只有幾分鐘,卻已經累得她滿頭是汗。鮮血染在愛德蒙蒼白的肌肉上異常的刺目,傷口清楚地露了出來,不到一寸長的豁口很深,血痂混著鮮血模糊。伊林拿來飲用水仔細地清潔了傷口附近的血汙,又找了乾淨的紗布和創傷藥幫愛德蒙包紮。愛德蒙的身體本來是比常人要涼一些,但現在因為受傷變得異常的溫熱。船隻被浪掀動,不時猛地搖動幾下,伊林又急又緊張,只能儘量讓動作輕柔,藥物撒在傷口上帶給愛德蒙新的疼痛,他急促的呼吸帶著胸口急速地起伏,兩個人都滿頭是汗,船艙裡的空氣也跟著熱起來。
愛德蒙看著燭光對面的伊林,她的藍眼睛盯著傷口一下也不眨,兩隻纖細的手動作利落卻像棉花一樣柔軟,聚精會神的好像在做一個最精緻的雕刻。為了不辜負她的心意,愛德蒙彎起嘴角,“你包紮得真好,已經不疼了。”
伊林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就是神醫也沒這麼厲害的,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是怕我笑話你怕疼,我才沒那麼壞呢,疼的話就喊出來吧,真的~”
“真的不疼。”愛德蒙笑著說,頭上卻滴下一大顆汗。
伊林搖搖頭,真是倔強的人!紗布在她的手裡打了一個結,愛德蒙結實的胳膊被她包得像蠶繭一樣。“蠶寶寶,挺可愛的嘛。”伊林開玩笑地說,愛德蒙會心一笑。包紮完傷口,她才有功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