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母親,鄭岱芹絕對是非常優秀的。
可是對於鄭岱芹的這個小‘把戲’,眼光犀利的金允浩又怎麼會看不出。
以往他辯駁、執意退高檔貨,是不想讓鄭岱芹那麼辛苦,也不想因為鄭岱芹的偏心,讓妹妹金允曦那麼傷心。
可是這次,他故意裝作不知,收下了母親的這份心意。
“衣服很合身,謝謝媽。”同時,金允浩從錢包中拿出工資卡,遞到鄭岱芹面前:
“媽,這是我的工資卡,裡面有5400萬,是檢察廳對我受傷的補助。放我這也沒什麼用,您拿回去,把家裡的5000萬貸款繳清了吧。省得您總拿這個貸款當一回事。也讓您安安心,過一過沒有外債的舒心日子。”
“哦莫,哦莫!5400萬?!這麼多?”鄭岱芹手抖個不停的接過銀行卡,吃驚的問道。
“內,我這是因公負傷,檢察廳補償標準很高的。”金允浩伸出手,攥住鄭岱芹顫抖的手,肯定的說道。
“難為我們家允浩了,要不是那你死鬼老爹死的早,哪用你這麼辛苦,居然還要用命去還這些錢。”鄭岱芹突然感傷起來,摸著眼淚哽咽的抱怨道。
“媽,您看您,好好的哭什麼。”金允浩抹掉鄭岱芹的眼淚,安慰道:“這就是檢察官的工作,今後我多加註意就是了。況且檢察官的工作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後悔。”
……。
母子倆說了一會話,隨後鄭岱芹便提出要回去。
“這麼晚了,你妹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幫你收拾。”
“內,我送送您吧,不要坐公交了,坐地鐵回去吧,快一些。”金允浩說道。
讓鄭岱芹花上萬塊打車回去,她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最後金允浩退而求其次,將鄭岱芹送到地鐵站。
——
送走鄭岱芹,金允浩回到公寓後,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內,心塞的不行。
鄭岱芹每天一大早就要起來經營麵館,勞累了一天,到了晚上才能休息。可是她不顧疲憊的身體,晚上還要來給他收拾衛生,花費心思的給他買衣服。
這份沉甸甸的母愛,壓的金允浩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是一個責任心特別強的人,作為家庭中的唯一男性,一直努力想要承擔家庭重任,讓鄭岱芹和金允曦能夠輕鬆一些,舒心一些。
小的時候,金允浩考慮過先去經商,改善一下家裡的經濟環境。
可是他對韓國太陌生了,他重生的先知先覺在這方面根本提供不了多大的助力。
如果他要經商,那麼就要投入大部分精力。可是一旦這樣,他又沒有時間去準備司法考試,考取檢察官。
他有必須當上檢察官的理由,不僅是為了今後的豐厚薪水和很高的社會地位,也不僅是為了他自己喜歡的職業,在他心底深處,埋藏著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
因此,他才會‘任由’這個家庭平窮十多年,直到他當上了檢察官,才慢慢的改變這個情況。
他覺得虧欠了母親和妹妹,因此,他才會隱藏上一世的桀驁與冷漠,讓自己變的隨和起來,為的就是不讓鄭岱芹為他擔心。
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瞻前顧後。
他想低調行事,一步步平穩的走向檢察官的高位,就是不想再給這個苦難的家庭帶來意外傷害。
可是事與願違,一件件事情逼得他高調,逼得他忍無可忍,逼得他改變原來的計劃。
在默默無聞、沒人關注的時候,他隨意可以投靠一方獲得庇護,進而低調發展。可是現在站在聚光燈下,有了敵對勢力,再投靠其他勢力,他就必須慎重選擇了。
他可不想揹負三姓家奴的惡名。
“母親,請原諒我這一次的任性。”
金允浩迷茫、掙扎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他的表情漸漸變換著,他以往平易近人的溫和表情統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嘴角掛起的莫名冷笑,冷漠無比深邃眼神。他筆直修長的身軀,散發著桀驁與狂放的氣質。
他不再壓抑自己原有的性格。
他步履堅定的來到書架旁,開啟一個木匣,從中取出了一件東西。
一個款式老舊銀色煤油打火機。
“叮”
他拇指微微一動,便將打火機蓋子彈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既然你們要戰,那就來吧!
現在的我因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