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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塔碧莎哪兒去了?摩托車仍在雙向車道的逆行一側行駛。塔碧莎不見了,這該死的車子還到處亂闖。

我跳下摩托車往回跑。她躺在靠近路邊的地上,正掙扎著要站起來。

我嚇壞了。我想她一定血流不止,眼淚橫飛,衣服破損。哦,我深愛的美麗女人!我這是在做什麼?之前,我從未和另一位騎手共同旅行,更不用說和一個沒有經驗的騎手了。我是不是讓她感到不知所措、難以應付?旅程才開始一週,她就在這兒受傷了,甚至可能殘廢。

可是,她居然跳了起來並說自己安然無恙。我大大鬆了一口氣。她摘掉頭盔,我看到她居然沒有流血,甚至沒有擦傷。她的皮衣、靴子、手套、頭盔、防護罩以及雙腿都沒問題,她真的很幸運。

摩托車橫陳在遠處,仍然處於發動狀態,後輪仍在轉動。塔碧莎沒受傷,竟然能和我一起跑向摩托車。

我們關掉油門,將車扶正。一些匈牙利人跳下汽車看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他們發現我們安然無恙就散開了回到各自的汽車上揚長而去。

我擔心塔碧莎,她卻更擔心摩托車,因為她認為自己沒事兒。但是她可能已經腦震盪,而自己渾然不知,因為有時徵兆在一兩天內不會顯現出來。塔碧莎的父母可能是對的。她的母親說我們簡直太瘋狂了,她的父親聽後直跺腳,雖然他在17歲的時候就去了歐洲,並不顧父母的反對買了一輛摩托車在夏天四處狂奔。也許我應該和一位幸運之士同行,也許應該獨行。

當她多次肯定地告訴我自己安然無恙之後,我們仔細檢查了摩托車,發現車子也很完好。我們高興地發現它居然能馬上就打著火。我再次看了看塔碧莎,檢查她的皮衣上是否有破損,是否身體受了傷而自己沒感覺到。我想剛才我們的行進速度大約是每小時二三十英里的樣子,不算快。但是她由於沒有經驗,不知道如何應對漏油的溼滑路面。她的皮衣沒有破損,再次檢查車子也很完好。

《投資騎士》林茨(4)

這個地方靠近邊界,沒有地方停車去喝杯咖啡或者休息一下。所以我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加速向布達佩斯駛去。如果塔碧莎受了內傷,那麼最好還是去一個大城市而不是待在農場。

於是我們又出發了。我不得不時時留意她:我以為她摔了這跤之後駕車一定會戰戰兢兢,但是結果完全不是這樣,我們和之前一樣穩速前進。此後不久我們要在邊境排隊,能獲得短暫休息。不過,之後我們就加大油門駛向布達佩斯。塔碧莎的勇敢告訴我,她正是我要與之同行的人。畢竟,剛開始這種旅行總會遇到問題。但是,這次事故仍然讓我心有餘悸。與即將面對的中亞諸國和中國的路面相比,這兒的路況並不糟。可能出發前1000英里的駕駛訓練對於環球旅行來說還是不夠。是不是我的頑固不化和過分樂觀促使塔碧莎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就開始了這次旅行?我把思緒放在一邊,我已別無選擇。

前面是更多的農場,更多的平原。不難看出,儘管匈牙利曾有過輝煌的歷史,但是它的未來仍在於農業。匈牙利只有1000萬人口的市場,很難建成製造基地,也很難培訓匈牙利人生產高質量的商品。高質量是他們的鄰居德國人的特點。

另一方面,英國、法國和德國等發達國家沒有必要在農業方面與匈牙利競爭,也沒有能力與之競爭。在匈牙利人擁有大片良田沃野的情況下,歐洲一直嘗試對英國農民進行補貼的做法是很荒謬的。

天色越來越暗,我們駛進了布達佩斯。以前布達佩斯(Budapest)實際上是兩個城市:布達(Buda)和佩斯(Pest),分別位於多瑙河兩岸,但是今日兩城已經渾然一體了。布達佩斯在奧匈帝國時期是一個重要的省會城市,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它也十分富有。當我穿行在暮靄之中時,彷彿西格特人穿著戰衣騎馬穿過羅馬一般。那些精美的19世紀和20世紀初的經典石制建築令人油然而生敬畏之情。我想它們會永遠矗立在那兒,因為匈牙利人沒有錢把它們推倒重建。布達佩斯正在變成一座博物館。它在國家富裕之時修建而成,而後國家突然變窮了。在匈牙利重新富有之前,這些建築將保持歷史原貌,匈牙利人自己也不會破壞它們。葡萄牙也是同樣的處境,“天然博物館”已經存續了幾十年,時間彷彿凝結了一般。

第二天我們準備去南斯拉夫貝爾格萊德。那天早晨,我為金融訊息網主持了一期有關匈牙利開放的特別節目。本打算上午就結束的,但是中歐的典型習慣使節目到了鄰近傍晚才結束。我和塔碧莎不得不推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