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也沒有了,因為上官琴已與自己約好了“子”時在“精武英殿”內相見的,如果再不去,可就錯過了時間,一切也都可能有了變化。
他真後悔,怎麼這一個變化,在白天自己會沒有發現?現在發現卻也晚了。
想罷,只得硬著頭皮向宮門行去!
“寒碧宮”外,今夜顯得確實有些門禁森嚴,除了四名黃衣大漢看守門外,另外還有兩名背系長劍的少女,蒲天河雖辨出不是十二金釵其中的人,但是由二女衣著態度上看過去,也絕非是毫無身份,素操門衛之人。
在耀眼的燈光下,尚有兩行青衣的弓箭刀手,雕翅一般地排列兩牆。
蒲天河身子方一走近,門前一名黃衣漢子大聲道:“什麼人,還不快停!想死麼?”
蒲天河嘻嘻一笑道:“在下王老空,和貴主人有約來此一晤,請行個方便,叫我進去吧!”
那漢子怒聲道:“什麼王老空!可有通行信物?”
蒲天河一笑道:“這個……嘻嘻,有的!”
說完,自袖內摸出了那串令珠,黃衣漢子一見,面色微驚,趕忙後退,向著一旁二女道:“請二位仙姑定奪,看一看是否果真是夫人的令珠!”
二女一齊走了上來,先在蒲天河臉上看了一眼,其中之一,探手自蒲天河手中,把珠子接了過來,細看了看,面上現出驚奇之色。
隨見她玉手一搓,只聽得一陣脆響,那串珠子頓時變成了二十四粒單珠,每一枚都顯出一片碧光色來。
二女對看了一眼,其中之一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正是夫人手製的碧雲珠!”
說罷信手拈了一粒,點頭道:“請客自行。弟子不送!”
她說罷,後退一步,向著蒲天河揖了個萬福。
蒲天河心正不解,那另一少女玉手又是一搓,珠珠相銜,遂即成了完好的一串,只是其中少了一粒,而成二十三粒的一串。
那少女雙手恭敬送上,道:“請前輩收回應用,收回的一粒,弟子暫時保管,容二十四粒交全之後,再呈交夫人!”
蒲天河這才明白,原來有這篇道理,原來每進一門,必收一粒,二十四粒可自由進出二十四道宮門,並非是永久有效,這辦法倒也精絕。
想罷,含笑接過令珠道:“姑娘辛苦了!”
抱了抱拳,隨即揚長而入。
中途又過了兩道岔口,和先前一樣,每一關索珠一粒,等到了“精武英殿”前,已用去了三粒令珠。
蒲天河來到了精武英殿前,果然這殿前較諸其他地方更顯得門禁森嚴,在一群少女之中,蒲天河並沒有看見上官琴在內,心中不禁有些疑竇,考慮著自己是否現在就進去。
誰知,就在這時,忽然眼前人影一閃,一人快步由身後搶先自己,向著精武英殿前行來。
蒲天河心中一動,奇怪地向這人看了一眼,誰知這一眼,把他嚇了一大跳。
原來這個人,一身白綢長衫,那副尊容正是昨夜自己失落的面具——“麻面少年”!
這一驚,使得蒲天河打了一個寒顫。
他趕上一步,正想喚住他問個明白,可是那麻面少年卻已大步走到了“精武英殿”
前,低聲道:“是春夫人請我來參觀的。”
蒲天河見他居然膽敢硬衝直闖,不由大感驚異,忙把身子向一方大石後一閃,要看看他怎麼進去。
這時精武英殿前,已起了一片譟動。一名少女上前道:“既是夫人請你來參觀,可有信物?”
麻面少年搖搖頭道:“沒有!”
那少女冷冷一笑道:“對不起,奉夫人之命,如無本門信物,一概不準進入!”。
麻面少年冷冷地道:“既如此,我走了就是,莫非你們這裡沒有一個管事的人麼?”
眾人中,一人道:“醜星。寅星姊姊都在這裡,請她們出來解決一下吧!”
方言到此,路側行來一名提紅燈少女,蒲天河吃了一驚,來女正是上官琴,她果然有信,正“子”時來到此。
上官琴遠遠行來,喝道:“門前什麼事如此吵鬧?”
一名少女跑上前來行禮道:“上官廂主,你來得正好,這人說是奉夫人之命來此參觀,可是又沒有……”
麻面少年霍地回身笑道:“咦!那不是上官姑娘麼?”
上官琴只當是蒲天河,立時含笑道,“原來是李堡主。失敬了!”
說罷,趕上行了一禮,門前眾女俱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