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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真沒有啊?”衛昔昭點了點頭,“那就好,日後我也就不必為著你的緣故與龍公子疏遠了。”

這話讓衛昔晽生出不好的遐想,她再想到二姨娘昨日的話,不由急起來,“你和他……平日是有意疏遠的?”

衛昔昭不說話。

“你是成心急死我是不是?”衛昔晽欲轉身,“我去問他!”

“三妹,你還不與我說實話麼?”衛昔昭好笑地出言阻攔,“看你,臉都白了。快坐下來。”

“怎麼你越來越愛拐彎抹角地說話了?”衛昔晽急躁地指責完畢後,慢吞吞落座,“你既然已經猜出,又何苦還要戲弄我。”

“直言相問過你沒有?可你不是不肯說麼?”隨後,衛昔昭又澄清,“我與龍公子不過數面之緣,點頭之交而已,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這等事,不會與我扯上關係的。”

衛昔晽似在等待什麼似的,靜靜相看,片刻後問:“你要說的,僅此而已?”

“不然還要怎樣?”

“早知你這般通透,早就告訴你了。”衛昔晽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衛昔昭暗自苦笑。如今即便想管閒事,也是有心無力,經過這些日子的是非,被磨得好奇心都淡了。再者,誰的情路還不是苦樂自知,那人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不是莫兆言,只要衛昔晽過的開心,就好。

衛昔晽審視著衛昔昭,道:“話說回來,你既然與侯爺走得近,日後對旁人就冷淡些。方才若是侯爺撞見,他少不得會生氣吧?”

衛昔昭啞然失笑,“你想到哪裡去了?侯爺即便看見,又有什麼可生氣的?府裡這些人,於我都是一樣,誰都不會得罪,也不會分什麼親疏。”

衛昔晽壞笑著壓低聲音,“我就不信,你難道就不想嫁個少年得志的人?”

衛昔昭冷靜地答道:“這不是我該想的事。父母之命,日後姻緣,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只想在這府中安穩度日,日後能幫你和昔暋��母�茫�鬩閻�恪!�

嫡女,不得寵的話,下場悽慘;得寵的話,身上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衛昔昭這嫡長女的婚事,必然與衛府的前程息息相關,不會摻雜太多兒女情長。

衛昔晽生出同情之餘又深感意外——衛昔昭似乎早已看透並接受了來日要面對的這些,且無一絲不甘,方才那份冷靜,實在與年齡不符。

衛昔晽喃喃地道:“可是,若一生都不知情為何物,不就等於虛度此生了麼?你就不想有一個人,與你攜手並肩同甘共苦?”

想啊,前世一度滿腦子想得都是這些。憧憬太多,而失望太重,以致無從承受,連活著的意願都喪失。衛昔昭目光轉為黯沉。

母親一生為情所困,卻不得善終;自己錯付感情,亦是境遇悲哀。為情生、因情死,有何意義?又有誰真正在乎?

一場生涯,最重要的,應該是活著,一步一步讓自己活得更好。做不到這些,兒女情長,不過是痴人說夢。

她這顆曾重情的心,在重生之際,已被塵封。

衛昔晽見眼前人不為所動,百般不解:“真是奇了。旁人倒罷了,侯爺、世子這樣的人,你也從未放在眼裡?”

衛昔昭放下筆,起身磨墨,“我要把他們的什麼放在眼裡?身份還是美貌?都是皮相,誰能知曉他們真正的性情?”

衛昔晽又被反駁,有些不甘心,道:“若是心也好得很呢?若是有個與你命中註定的的良人呢?”

“若是註定,還有我說話的餘地麼?任誰也只能飛蛾撲火了吧?”衛昔昭笑起來,“你也真是,居然沒完沒了地和我說這些。”

衛昔晽沒有城府地笑,“大概是太閒了。幸好明日就可去學堂了。”說著話跳起來,“不說還忘了,險些去花園裡打鳥兒玩,我回去準備準備!”

衛昔昭也將學堂的事放在了心裡,午間離開時和小九說下午就不過來了。午後便開始讓沉星準備,自己則看了會兒書,偷懶睡了半晌的覺。

第二日一早,衛昔晽來找衛昔昭一起去學堂。

走進學堂,衛昔昭吃了一驚,險些就轉身溜掉——前日在許府見過的閨秀,今日竟來了十之七八,大概都是打著來求學的幌子,藉機接近季青城和裴孤鴻。也不知她們是怎麼說通管家、管事媽媽和先生的。最讓她意外地,是許樂瑩也在內。

衛昔昭在原地猶豫之時,幾名閨秀已經上前來,分外熱情有禮地和她見禮,對衛昔晽也是格外友善。

姐妹二人相視一笑,無奈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