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的兩人,那黑衣銀髮老者和身穿黑色皮甲的巨漢,互視一眼。旋即,只見那巨漢掄起右臂,遙遙擊出一拳。
霎時,只見一個巨大的拳頭虛影突兀出現,徑直迎向緩緩下擊的血色手印。二者在半空中相撞,頓時發出一陣轟然巨響。
無數氣勁四下迸射,嘶嘶不絕,威勢驚天。待到氣勁消散,只見擊向凌風的血色手印和憑空出現的巨大拳影全都消失不見。
“範烈,你是要跟本祖做對嗎?”血雲深處,傳來血河老祖暴怒的聲音。
“三聖諭令,水晶城不許任何人鬥法廝殺,違者,立誅之!”那名叫範烈的巨漢目光銳利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血雲,沉聲說道。
“你們三聖宮的規矩,對別人興許還有幾分約束力,對本祖而言,如同放屁!”血河老祖的聲音繼續傳來,“這小子膽大包天,竟敢潛入煉血島地域,獵殺本祖豢養的靈獸。今天若不將他滅了,本祖實難嚥下這口惡氣!”
話語間,漂浮在半空中的血雲劇烈湧動,陣陣淒厲鬼叫聲從雲層深處響起,讓下方眾多修士聽了後,心中發怵,不寒而慄。
此間發生這麼大的動靜,早已驚動整個水晶城的修士。他們紛紛湧至城門,察看究竟出了什麼事?在血河老祖將凌風的惡跡說出來後,所有人,包括懸立在城門上的兩名三聖宮護宮長老,目光全都落在凌風身上,同時臉上透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區區一名築基修士,竟敢潛入煉血島附近獵殺妖獸,並且碰上無量海兇殘出名的血河老怪,還能一路逃遁返回水晶城,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凌風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無數道震驚目光,心中苦笑一聲,索性閉上雙目,運功調息起來。
“別說他還是我三聖宮的獵妖師,就算是一名凡人,只要來到龍澤島,進入水晶城,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一根汗毛!”說話的是那黑衣銀髮老者,他滿臉溝壑皺紋,讓人一眼看去,也不知他究竟有多大歲數了?
“公羊澤,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血河老祖似乎沒將他二人放在眼裡,語氣無比囂張,道:“這小子的命,本祖是要定了。你們若是敢阻攔,哼,後果自負!”
“血河老怪,你就算神通蓋世,可是,今日你若敢在水晶城撒野,結局只有一個,我三聖宮十八護宮長老,就算上天入地,也要跟你算清這筆賬!”被稱為公羊澤的黑衣銀髮老者臉色陰沉,緩緩道。
“以本祖的神通,除了冰玄老兒之外,就算你們三聖宮傾巢而出,又能奈我何?”從語氣上可以聽出,血河老祖沒有絲毫妥協之意。
他說出這番話時,漂浮在半空中的血雲,湧動翻滾間,一頭渾身肌膚血紅、頭生獨角的鬼物從血雲中爬出,幽綠色鬼眼盯向下方眾人,獠牙巨嘴中發出一陣淒厲嘶叫。
“血鬼!”
懸立在城門處的二人,見狀瞳孔一縮,臉上神情無比凝重,體內若有若無散出龐大氣機,顯然已經提聚靈力,做好攻擊準備。
卻在這時,另一道男子聲音隨風傳了過來。
“血河道友,我海外散修跟三聖宮一向相安無事,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小輩,破壞水晶城的安寧穩定呢!”
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人出現在城門右側半空中,在他身旁,還有一名風騷入骨的美婦,以及一名容貌普通的紫衣少女。
“紫袍,你何時成了三聖宮的說客呢?”血河老祖的聲音從血雲中傳出,聽語氣,他跟這位紫袍中年人十分熟稔。
“老夫現在是流雲坊的護法長老,無量海千萬散修都知道,唯獨你血河避居煉血島,不問世事!”紫袍中年人淡淡說道。
從他的話語中,不難得知此人就是流雲坊的護法長老紫袍神君,至於他身旁兩位,美婦自然就是流雲坊坊主雲夫人,另一名紫衣少女,就是將凌風引入流雲坊的那名叫玉璇的女修。
“你紫袍是何等人物,竟然會屈居當人家的什麼護法長老。嘿嘿,看來這女人還真有些手段!”血河老祖語氣略帶譏諷,道。
“前輩誇獎了,妾身受之有愧!”雲夫人掩嘴一笑,媚態橫生,嬌聲道。
“果然是個妙人兒,無怪乎紫袍道友被迷得暈頭轉向,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啦!”血雲中傳來哈哈狂笑聲,緊接著,只聽血河老祖語氣一轉,森冷道:“你們也無需說太多,這小子的命,本祖今天要定了,誰若是敢阻攔,先贏過本祖這頭血鬼再說!”
話音落下,但見那頭站立在雲端的血鬼,仰天嘶吼一聲,旋即軀體化成一道血影,朝下方伏在地上的凌風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