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涅日庫爾斯克和察裡津這四個主要城市,加十幾個其他的小城市,加起來城裡的居民就超過一百萬不止。
而且伏爾加河下游本來就是魚米之鄉全俄糧食主產區之一,這城市的人口不算,光農村的人口就不少於三百萬,三天時間都不夠他們從察裡津走到沃羅涅日的!這地方是讓給你們伏爾加聯邦了,可工廠和工人還有農民們得跟著我們去北邊不是麼?”蘇俄外交人民委員契切林一疊聲的嚷嚷起來。
“我說,格奧爾基。瓦西裡耶維奇,誰跟您說工廠、工人和農民得跟著你們去北面?誰跟您說的?我們給你們三天時間,是讓莫斯科撤退當地蘇俄紅軍和蘇維埃各級政府機構和人員的,當然,願意追隨你們去北邊的那麼些個工人階級麼,也可以跟著去!其他罈罈罐罐一律不許帶走!”
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總理冷著臉,不懷好意的瞅著契切林道,“至於農民,必須完全建立在自願的基礎上,在我們的《三七五減租條例》和《伏爾加聯邦土地管理辦法》跟前,您認為伏爾加河下游的農民會扔下自己的土地和田裡黃澄澄的麥子跟你們去北面流浪?您開什麼玩笑?!換了您是伏爾加河下游的農民,會這麼幹?”
契切林一時語塞,在蘇俄的那個戰時主義和餘糧徵集制度之下,農村不但是地主和富農,連中農也都站到了蘇維埃的對立面去,蘇俄紅軍和徵糧工作隊一下鄉,那基本就是搶糧的代名詞,這種情況下,除了極少數貧僱農之外,農村絕大部分農民是不會跟著蘇維埃撤離到北面去的。
“就算農民們小農意識離不開故土不願意走,可工人階級和蘇維埃的命運緊密相連,近百萬的工人和市民絕大多數會跟著我們走,三天時間確實不夠,火車的車皮和運能有限,再說,如果不把工廠搬遷到北面去,那工人到了北面幹什麼去?總不能叫他們種田吧?”契切林徒勞無益的揮舞著雙手勉力想爭取點什麼。
“說那麼多廢話沒用,格奧爾基。瓦西裡耶維奇,就三天的時間,給你們撤離蘇俄紅軍主力和當地蘇維埃的工作人員,到點了我的主力部隊就過河,在此之前,明天我們就陸續先派先遣支隊進入薩拉托夫沃羅涅日庫爾斯克和察裡津,你們要派人做嚮導和配合,先遣支隊的任務第一是監督你們撤離,第二是保障過渡期當地治安和社會穩定!”
佩佩利亞耶夫不願意多費口舌,掰著指頭不容分說的又加塞進去一個什麼先遣支隊的私貨,這邊契切林聞言跳了起來,“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你的伏爾加聯邦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們的戰俘遣返的時候,你都不答應我們派蘇俄代表監督,這會兒我們撤離伏爾加河下游,你們居然要提前派先遣支隊還說什麼監督?外交禮儀和規格素來以對等為基本原則,您要這麼幹我回去怎麼向莫斯科交代?”蘇俄外交人民委員的鼻子都有點氣歪的樣子。
“格奧爾基。瓦西裡耶維奇,我們這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未來公民不受你們撤離前的擄掠搶劫甚至裹挾,您要是覺得伏爾加聯邦先遣支隊的軍事味道太濃的話,我們可以稱之為伏爾加聯邦政府工作隊。
而且我們的人不但要進入薩拉托夫以南,北面我們也要去,既然我們雙方建互動相承認,那麼互派領事官員和公使也是勢在必行,伏爾加聯邦駐全俄特別公使和領事官員也要第一時間進入你們莫斯科以及其他大中城市,要不然怎麼保障我們在你們境內的僑民的利益?”佩佩利亞耶夫眉頭一揚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
“這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要不然回去莫斯科該免除我黨內外一切職務了!”契切林氣急敗壞的嚷嚷摸出手帕不停的擦汗。
“您什麼意思?蘇俄外交人民委員同志,難道我們雙方停戰劃界互相承認是一紙空文?既然建互動相承認,我們就是鄰邦,說起來蘇俄還是第一個承認伏爾加聯邦的政府。
反之,我們也是第一個承認你們的非同盟國政府,雙方互派外交公使、領事官員,設立使館和駐各地的領事代表處難道不正是雙方互相承認的基本流程麼,難道說,你們只是在玩拖延時間的遊戲?!”佩佩利亞耶夫言辭犀利氣勢咄咄逼人,讓契切林一時無言以對狼狽不堪。
契切林一邊抹著汗,一邊無奈的解釋道,“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我們當然是有誠意的,要不然我們怎麼會承認您這個八字沒一撇的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只是…只是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至於你說的互派公使和領事官員,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不過…現在兵荒馬亂的,如果倉促之下你們的人就進入伏爾加河左岸,安全問題不好辦吶!”
蘇俄外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