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哈利一個噴嚏,隱形斗篷瞬間鼓出一個包,當然這沒有人能看得到。
斯內普推開哈利跟德拉科的寢室門,裡面空蕩蕩的,兩扇臥室門緊緊關著。扎比尼暗暗為德拉科捏了一把汗,斯內普教授拿著課本,一看就知道是哈利請教授幫忙送過來的,誰知道德拉科居然不在。一邊的屋裡傳來吸氣的聲音,斯內普又推開一扇門,只見德拉科團在床中央,用被子緊緊矇住腦袋。扎比尼默默的扭頭,哥們一吃錯藥了。
“德拉科,哈利呢?”斯內普簡直不敢相信,哈利那個臭小子居然敢騙他,隨即一看又不對,這棉團明顯在瑟瑟發抖。掏出魔杖發出一個漂浮咒,被子被瞬間剝離,而下面是紅著眼圈的納威。
什麼也沒有這個來的刺激,剛剛石化的扎比尼同學現在的硬度堪比鑽石。馬爾福?隆巴頓?梅林啊,帶他走吧。
梅林沒有聽見他的吶喊,他只知道他們的院長快要氣瘋了。
哈利敲響了狩獵場看守的小屋門,而該死的馬爾福彷彿有細菌一般離得有一人遠,哈利嘟著嘴:“德拉科,你夠了,你心愛的小龍住在這棟骯髒的小木屋裡,既然如此不如你放棄了吧。”
“我不是教父,養不了你這麼大的兒子。”德拉科嘲諷地說,他可不是他護犢子的教父。
哈利來不及反擊,門開了,海格偏著頭示意哈利進去,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外邊的馬爾福小少爺。
“德拉科,我們是來商量事的。”哈利邊說邊用手拉著領口,他吃驚地發現,所有的窗簾都被拉得嚴嚴實實。小屋裡熱得令人窒息。已經五月了,壁爐裡還燃著熊熊的旺火。海格給他們沏了茶,並把德拉科面前的那一杯茶放得遠遠的。
小少爺不屑,哈利拉住他的手腕搖頭示意,然後說:“晚上好,海格。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嗎?”
“談什麼?”海格很警惕,面對著哈利還時不時看看德拉科,然後怪異瞄一眼門外。
“海格,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可是我從來不知道你愛好什麼,你知道這不正常。”哈利侃侃而談,彷彿像拜會老友一般,大家坐下來喝杯茶,如果不是這麼熱就更好了。“那麼,我們能不能開一扇窗戶呢?我熱壞了。”哈利解開了斗篷的扣子,黃澄澄的銅鏡子像護心鏡一樣擋在男孩的胸前。“你從哪兒弄來的,海格?我是說龍蛋,肯定花了你一大筆錢吧!”
“贏來的。”半巨人心思簡單,他已經忘記了坐在另一邊的小少爺心裡打著壞主意。“那天晚上,我在霍格莫德村喝酒,和一個陌生人玩牌來著。說實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擺脫它呢。”
哈利懷疑,一顆龍蛋,這可不是好弄到手的,誰會費盡心思搞到一個龍蛋然後用它來打賭?“海格,你還記得那人的長……”哈利沒能夠說完接下來的話,屋外傳來一聲急促的呼救聲。
羅恩的斗篷已經著火,可憐的男孩驚慌失措的大喊,好像那樣就可以把火撲滅。哈利震驚看著這一切:“發生什麼事了?”海格卻推開他衝出門去,哈利一個踉蹌撲到了地上,手肘傳來鑽心般的疼痛。
“哈利,你沒事吧?”德拉科扶起他,細細的打量了自己的朋友。
羅恩身上的火已經開始熊熊燃燒起來,然後海格卻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從木箱裡爬出來,它扇了扇翅膀卻沒能飛起來。
哈利忍著痛:“清泉如水。”雨從天降,羅恩被淋了個透心涼,好在火也熄滅了。
三個男孩面面相覷還來不及說什麼,諾伯對著海格噴出了一團火焰,而出生快三週的諾伯居然已經比牙牙還要大了,哈利相信下一次看見他時小龍一定能一腳踏扁海格的小木屋。半巨人用淚水模糊的眼睛看著小龍:“諾伯,諾伯,看這裡。乖孩子,你一定認識我的,快到媽媽這來,媽媽在這裡?”
為什麼不是爸爸,哈利心裡剛閃過這個念頭,海格的鬍子吱的一下被點著了,很快所有的鬍子燃燒了起來漸漸蔓延到頭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哈利同樣給了海格一個清泉如水,只是海格沒有羅恩運氣好,半巨人的鬍子基本上被燒沒了,頭髮捲成了一團向上蓬鬆,臉上被燙起了大大的水泡不說,有的地方面板已經被灼傷。
這實在太可怕了,哈利以眼神詢問德拉科,你確定?
馬爾福小少爺哆嗦著手臂,極力扶住哈利的身子,好的,他知道是他魯莽了,一頭龍,雖然沒有成年,但也堅決不是什麼人都能掌控的。德拉科想說什麼,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諾伯以怪異的姿勢爬進了海格的小屋,裡面有它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