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還是先辦正事吧,我既留下,這逛景的時候以後多得是。”洛曉冉輕笑。她看得出神,並非驚豔這裡的美景,而是驀然地她想起前世,那一段生活在江南煙雨中的童年。
激賞的一挑眉,沐靜遠點頭一笑。洛曉冉遇事的果敢冷靜,心思縝密是他最為欣賞的。一個女子能做到如此,在他的認知中實屬難得。
馬車繼續噠噠的踏著細雨,潤如酥,細若絲,伸出手,星星點點雨落了一片,打溼了手,慢慢凝成一粒水珠,不夠晶瑩剔透,蕩在掌心,別有俏皮。
許久不曾如此放鬆自己,只為看雨,玩雨,年少時被泯滅的身為女子的浪漫,似乎在這一刻發酵,醞釀,洛曉冉淺淺的看著手,接著雨,笑得清澈嫵媚。
馬車前行,不過是一走一過,無意間,洛曉冉純淨脫俗的笑顏卻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只是洛曉冉沒有發覺。
正悠悠出神,“籲”車伕急促的一個剎車,洛曉冉的身子一晃,攏回了神思不由微微一蹙眉,就聽得外面遠遠的傳來一陣叫罵聲。
“你先看中的?怎麼你眼裡長了貼還是帶墨水,你看中的就塗了你的標記了?”一個脆生生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嘲弄,“說到底是我先付的銀子。”
“你,你個臭娘們……”
“你是不是剛在茅房裡吃完大便,嘴巴這麼臭,臭娘們?難道你不是你娘生的,你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女人冷冷的譏諷道。
洛曉冉一聽,不由眸子盈起了幾分的笑意,沒想到在這要求女人三從四德的古代,居然也有如此豪爽,敢說,敢當的女人。不禁對那女人有了幾分的興趣,探身正欲向外張望,眸子流轉間,突然的發現沐靜遠,他的表情……微蹙眉頭,眼眸裡是幾分的失笑,幾分的寵溺,幾分的無奈,幾分的……
“靜遠,她,你認識?”瞄了眼車外,洛曉冉意有所指的一笑。
“是,我們下去看看吧。”沐靜遠搖頭笑著率先下了車。
擠在人群外,原來是一個小女孩子自賣自身引起的公案。一男一女,正在爭奪女孩兒的歸屬權。
有些好笑,再瞧瞧沐靜遠看向那女人極溫柔的眼神,讓洛曉冉不由細細的打量起正在吵架的女子。因為女人背對著他們,只瞧得背影嬌小玲瓏。
“你個臭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輕蔑的一挑眉,“知道。”
“知道,你還敢惹爺,不給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哼,別說你是馬王爺三隻眼,就是有六隻眼,惹了姑奶奶,姑奶奶也照樣給你挖出來,當泡踩。”女人取笑道。
“你……”男人氣得咬牙切齒,可拙嘴笨舌的他張了張嘴,不如該如何罵人了。
女人瞧男人不說話了,眉語淡漠,回頭拉起地上跪著的小丫頭,卻換成一付輕聲軟語,“丫頭,拿著這銀子,回去葬了你父親,然後去沐歌山莊。”
沐歌山莊,隱隱的一片抽氣,有人小聲的嘀咕,怪不得這女人如此膽大妄為……
洛曉冉聽了,眸子微轉,回眸看向沐靜遠,揄揶的輕輕撞了下他的胳膊,小心問道,“你家的?”
沐靜遠眸子含笑,微微點頭。
淺淺的笑了洛曉冉轉眼看向女子,沒想到居然是沐家的,不由更多了幾分的好感。
笑意湧在腮邊,洛曉冉又凝眉看了看那個形容猥瑣的男人。歷來,這種只爭小利且仗勢欺人的男人就沒個好東西。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蔫驢也能踢死人,所以還是小心為上,防備點的好。
果然,就見男人氣得擰眉瞪眼,眼見女人拉起小丫頭,說出沐歌山莊,男人微怔,瞄了眼取笑他的圍觀眾人,一張長臉漲成紫茄子色,一咬牙,男人冷眯眼睛,掄胳膊,抬腿偷襲女人。
眼見就要踢到女人,突然的男人覺得腿上一麻,有東西重重的打在小腿上,差點站立不穩。可沒等他收招,女人也聽到身後惡風不善,似後背長了眼睛,女人抬腿一個後蹬,但見男人“嗖”飛了出去。
洛曉冉抿唇一笑,那女人也撐直身子回頭對上她與沐靜遠。
馬車裡。
“遠,她是誰?”女人一改剛才的颯爽不羈,依人小鳥般的挨在沐靜遠身邊,對上洛曉冉友好的笑顏,眨了眨嫵媚的杏眼,有些戒備的問道。
笑睨洛曉冉,沐靜遠溫柔的握住女人拉著他衣袖的細白小手,“淺淺,這位小兄弟是莫問。”一直沐靜遠不曾問過洛曉冉的真實名字,他不問,她也沒說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