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到來的危險是什麼一無所知。這才是應該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大廳裡的喧囂聲變成了一陣騷動。叫喊聲此起彼伏,有人用拳頭睡著桌子,另一些人以手掩面,驚慌失措的情緒籠罩著整個大廳。
第六個演講者費了好大勁,才讓大家安靜下來。
“喂,先生們,”他一再地安慰大家,直到會場終於安靜下來為止,‘先生們,我請求你們一定要保持清醒的理智。在目前情況下,這是最重要的。讓我們假設一下,如果毛毛——不管她帶什麼武器——從那個幫助她的人那裡回來了,那我們根本不必親自去和她較量。對此我們並不特別在行——正如我們當中已經化為烏有的BLM/553/C號代理人那樣,他的命運太悲慘了。而且這樣做也根本沒有必要。在世界上,我們有足夠的幫手!如果我們能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使他們行動起來,先生們,那我們就能夠把那個小姑娘毛毛連同與她相關的危險從世界上消滅掉,而根本不用我們出頭露面。也許這樣做比較節省,對我們又沒有任何危險,無疑也最有效。”
董事會成員中有些人鬆了一口氣。這個建議使他們看到了一線希望。要不是有第七個人要求發言,這個建議可能會立即被大家採納。
“先生們,”他開始說,“我們一直只考慮如何擺脫小姑娘毛毛。這隻能說明我們被恐懼嚇慌了手腳。但是,恐懼是一個蹩腳的謀士,先生們,也就是說,我們覺得,我們現在失去了一個很好的、而且是惟一的機會。俗話說:不能戰勝他,就和他交朋友。那我們為什麼不試一試,把毛毛這個小姑娘拉到我們一邊來呢?”
“好!”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您說得再具體一點兒!”
“這不是很明顯嗎,”第七個演講者繼續說,“事實上,那個小孩已經找到了通往那個人住所的道路,而我們從一開始就在尋找那條路,卻一直沒有找到!那個小孩肯定會隨時重新找到那個地方,她可以給我們帶路!然後我們就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和那個人談判。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戰勝他。當我們坐在他的位置上時,以後就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地一分一秒地收集時間了。不,我們將一下子把全人類的時間統統奪過來!先生們,想一想吧,我們的目的一定會達到!此外,我們還可以利用你們想除掉的小姑娘毛毛為我們做事!”
死一般的寂靜在大廳裡蔓延開來。
“但是,你們知道,”另一個董事說,“小毛毛不會上當的!你們想想BLM/553/C號代理人吧!我們每個人都將遭到同樣的命運。”
“誰提撒謊的事啦?”那個發言者說,“我們將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計劃公開告訴她。”
“可是,”另一個董事吃驚地叫喊起來,“她決不會和我們一塊兒乾的!這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對於這一點,我也不能打保票,最好的朋友們,”這時候,第九個演說者加入這場爭論,“我們應該給她一些能誘惑她的東西。例如我剛才想到的,我們許諾她,她要多少時間,就給她多少……”
“許諾。”另一個灰先生大聲打斷了他的話,“顯然我們不能信守這個諾言。”
“當然!”第九個演說者冷笑著答道,“可是,如果不這樣說,她就會聽出我們的意圖。”
“不,不!”董事長大叫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不允許你們這樣做!假如真的這樣,她想要多少時間,我們就給她多少——那我們將失去一大筆財產!”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先前那個董事寬慰地說,“就那麼一個小孩能花去多少時間呢?我們可能會失去一些時間,這是肯定的。但是,您想一想,我們將會得到什麼!我們將得到全人類的時間!毛毛消耗的少許時間只要作為附加支出記在支出賬目上就行了。想想那些驚人的好處吧!先生們!”
講完之後,他坐下去,其他人都在考慮著那些好處。
“儘管如此,”第六個發言者又說道,“還是不行。”
“為什麼?”董事長問。
“非常遺憾,理由簡單得很,因為那個小姑娘已經有足夠的時間了,想用她綽綽有餘的東西賄賂她是沒有意義的。”
“啊,最好的朋友,”董事長有氣無力地說,“我們還是在兜圈子,問題恰恰在於我們不能接近這個小孩。”
董事們發出一陣失望的嘆息聲。
“我有個建議,”第十個灰先生鼓起勇氣說,“可以說嗎?”
“請講!”董事長說。
那個灰先生向董事長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