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她面前她是沒什麼防備之心的酢。
“這是個小秘密,爸爸偷偷告訴我的。他說要是你媽媽在做這個小動作的時候教訓你,你不用怕,她色厲內荏。”索鎖微笑。
施雲晚沉默的望著索鎖黑黑的瞳仁。這雙眼睛時常會流露出迷人的神采……她輕聲說:“你跟爸爸的感情真好到讓我嫉妒。”
小鎖樣子很像她,可脾氣性格、甚至神態和小動作,都更像她父親。
一念至此,她真傷感。
“您是不是身體不好?哪裡的問題?”索鎖問。她看看母親。這是個在這個年紀依然美麗的女人。在她見過的人裡,現有匹敵。但是仔細看,會覺得她臉上身上,都有隱隱的疲憊。她掩飾的很好,但她至少現在,在她的女兒面前,沒有偽裝的很徹底。
索鎖握著施雲晚的手,低了頭,說:“需要時時提著氣過日子,沒有一刻放鬆,這樣的生活也是很難熬的……希望嚴叔叔是真正懂得您、懂得心疼您的那個人。現在就告訴我實情吧。”
施雲晚低聲嘆息,說:“是有一點狀況,不過現在痊癒了……已經好幾年沒有問題了。”
“之前是什麼問題?”索鎖追問。
她很有點兒不問明白了誓不罷休的意思。
施雲晚看了她,說:“單側卵巢長了惡性腫瘤。當時我正在法國。動了手術,手術很成功。但是不太走運,兩年之後復發,就轉到了現在這位醫生這裡再次手術的。之後配合治療,情況很好。你看我現在,完全是個健康的人。小鎖,你要有信心……”
“我有信心。你們也都要對我有信心。”索鎖微笑著說。
但她的笑容漸漸淡了些,望著施雲晚的眼神,也漸漸有了些深意。
施雲晚怔了怔,說:“怎麼這麼看著我。”
“第一次手術……是什麼時候?”索鎖輕聲問。
施雲晚握緊索鎖的手。
“是爸爸出事的時候?”索鎖的聲音壓低了些,但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施雲晚還是沒有出聲,但點了點頭。
索鎖抿下唇,說:“所以那個時候,爸爸出事,您不在國內……而我怎麼也聯絡不上您。直到我被逮捕、審判,都沒能見到您……為什麼不告訴我?該告訴我的。”
施雲晚沉默良久,才說:“雖然我沒有像外界傳說的那樣過分,但是你和你爸爸有事的時候我沒能在身邊,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生病的事,你爸爸知道。他本來想陪我動手術的……可是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已經被限制出境。而我要回來,他堅持不讓。這也是我們已經達成的共識。事實上對情勢的判斷,並沒有超脫我們的估計。很多事情,你爸爸已經預料到的。關於你和公司的未來,我們倆有過默契。不管怎樣,我們倆必須有一個人是安全的,這樣,將來我們、尤其是你都還有退步。你爸爸很早就開始留退路。我和他的公司切割的很徹底,我的公司也沒有跟他或者遠達捆綁在一起。這是你爸爸的遠見,至少保住了這一部分。他雖然想留退步,也說過應該不至於到那步田地。雖然有設想有部署,到底沒有守住遠達。他最信任的朋友最後時刻背叛他……他做的很多事,得利的都不只是他自己,但是承擔責任的就只有他。何況還有些無中生有的,也都推到他身上。更別提在他過世之後,那些汙衊。就是衝著這一點,我也不能輕易饒過那些人。至於我們倆……當時他提出分手,大概也是早有所料,希望有個萬一,不至於牽累我。但是我沒同意。小鎖,我沒同意。”
索鎖抿緊了嘴唇。
“你爸爸也給你單獨留了退步。他是個心思很縝密的人,無論如何總要留一點退步。你是他掌上明珠,唯一血脈,他不可能不顧念你。即便是我,大概他也不能完全放心由我來照顧你。他給你留了一筆錢……這筆錢在瑞士銀行。可能你看到會吃驚,也許不會……其實我也不知道都是什麼。他只告訴過我,說是筆適當數目的錢。還有一些其他的,有關於他前半生的記錄,都留給你做紀念。他說過,在給你的這部分財產中,有部分海外不動產,他請律師設計了非常複雜的權利。萬一不幸所有的防線都被摧毀,
這些也因為在這些不動產上的複雜的所有權設定,被執行的操作性幾乎為零,以此可保全你下半生安然度日……”施雲晚摸摸索鎖的臉,“我本來就想跟你好好談一談這些事。告訴你,你的未來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除了我,你仍然還有你爸爸給你的保護。詳情等他委託的律師跟你解釋……你爸爸非常非常愛你,小鎖。當然他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