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上的傻子,一腳踹在了傻子腿上。
“唔……”
傻子眼裡泛起了淚珠,逸知沒有起絲毫憐憫之心,反倒有些惱火,那眼神是怎麼回事,不服氣?生氣?憤怒?
將厚重畫本砸在傻子臉上,砰地一聲,地上的人唔唔哭了起來,眼淚大把大把的滴在了地上,書角砸到了鼻子,血噴灑在了嘴邊,迅湧地順著面板滴在了地板上,幾秒鐘臉就已經血肉模糊,血腥味令人煩躁,逸知擔心的叫著。
“閉嘴,再哭,我揍死你。”是擔心將梁治吵醒。
哭聲越來越大,孩子般嚎啕大哭,逸知也慌了陣腳,他至今為止沒這麼鬧過,是很焦躁,想打人,但梁治又在這。
“想死是不是……”
惡毒語氣裡是恐嚇,擔心地板被血弄髒,他快速地拿著紙巾塞進傻子嘴裡。
“別吵,讓我再睡會……”梁治在睡夢中不耐煩的說著。
逸知急忙蒙緊了傻子的嘴,哭泣聲哽咽於口中,豆大的眼淚混合在了血裡,血腥味刺激著逸知,揪著傻子到了客廳,一滴滴血沾染著地板,啪的一聲,逸知抽了傻子一掌,淚更大的掉落,心煩意亂地捏著傻子的耳朵。
“把頭仰起來,快點……”
“嗚嗚……”
傻子木然地站在牆壁抽泣,逸知將紙塞進了他鼻子裡,按著他的頭仰著,逸知拿著溼毛巾,毫無歉意地擦拭著滿臉血跡的臉,哭泣聲瞬間停止。
“怎麼不哭了?剛才不是哭的挺起勁麼?”他捏了下這個高瘦的人,轉而冷臉擦拭著傻子的脖子。
“嘴巴張開。”
瞅了眼高個子的人,逸知示範地張開了嘴,“啊……”
呆然人毫無聽覺,凝視快要發怒的逸知,果不其然吃了一腳。
逸知掰開傻子的嘴。
“紙呢?吃了?”
用手指檢查著,連一點紙屑也沒瞧見,逸知嘖舌的瞪視著,就聽見傻子肚子咕嚕嚕的叫聲,反應過來的逸知冷笑了一下。
有些不理解,又有些瞭解,上次餓肚子,差點把房間拆了,這次就哇哇哭了幾聲,是變聰明瞭,知道那樣會被揍,還是沒力氣吵鬧了?
“啊……不要吸我手指,笨蛋,髒死了。”
逸知縮回手指,往毛巾上擦拭著,瞥了眼呆然的傻子。
晚上樑治也留在這吃飯,逸知從來不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廚藝,他覺得,精明能幹優秀的男人怎麼可以捲起衣袖,穿著圍裙做飯,也太丟臉了。
所以,也總是叫外賣。
當然,如果和梁治交往,也可以考慮下露露自己的手藝。
坐在客廳裡吃飯,喝點小酒,聊聊天,自然一大部分是梁治在講。
“那個,他,真的不吃嗎?”梁治看了眼關緊的房門。
“他不喜歡吃飯……”
逸知輕輕抿了個微笑,他控制著這個笑容,他笑的不好看,以前有人說過那是狐狸微笑之後,他偷偷練習了很久。
“不吃飯?那他吃什麼?”
“他吃麵包。”
逸知喝了口酒,見梁治還要開口,急忙搶了話題,“對了,上次接到的平面圖,客戶很滿意,這次他們要做個以《墨已沉香》為語做系列圖,我打算……”
“咱們就別談論工作了。”梁治擺擺手打斷他的話。
“好……”
逸知點頭說著,那就說點別的。
說吧,你的喜歡到了哪種程度?說吧,到底有多喜歡我?說吧,是不是按耐不住情緒了?
“逸知……”
“嗯?”
拿著酒瓶的逸知嚇了一跳,心臟猛然跳動著,內心的巨浪波動著神經,這麼多年了,從沒有過此刻這麼緊張,不對,是激動,等了一年了他終於要說了嗎?
他穩穩神,外表平靜地看著茶几上的啤酒瓶。
“下個禮拜週六有時間嗎?”
要約我?
逸知捏了捏顫抖的手指。
“有什麼事嗎?”聲音裡卻是波瀾不驚的淡然。
“我手上有兩張茜迪演唱會的門票,位置也很優越,你如果有空的話,一起去看。”
哦,聽別人說過她的票不好買,是搶到的嗎?
還真是用心的討好呢,有空是有空,但這麼輕易的答應就沒意思了。
“這種事找女人比較合適吧。”逸知明知故問的說。
“這不沒合適的女人?”